十里仙途茶花漫_幻衍番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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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衍番外 (第3/4页)

说,这便是混沌兽的灵核,凝了不少灵力。

    夕纱自夕竹回来后,笑容渐渐多了起来,偶尔还会向我炫耀,夕竹挑给她的灵核比我的大上几分,我才觉夕纱本性的确有些像长不大的孩子。

    我问过夕竹她怎么得到灵核的,她道暮时过后混沌之境中所有的混沌兽都陷入暴走的境地,相互厮杀。她只待天明的时候偷偷爬出xue洞,坐享其成,其实简单得很。

    她不懂她若无其事说出这件事时,我心中是个怎样的滋味。也终于知晓,夕纱她眸间闪烁却从始终不曾开口询问过的缘由。

    是夕竹并不愿回来营地,我想要阻拦她重回混沌,夕纱却拦住了我,任凭我挣扎也一直将我死死扣住,被捂住的唇一丁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目送着夕竹一步步走远。

    夕纱埋首在我的颈间,我的挣扎伤不了她分毫,背后抱着我的她却无端无力颓败,她说,“夕梧,别唤了,夕竹暮后必须回混沌之境的。”

    她说必须,我不明原因,也终于学会了不再去问缘由。

    这方世界,谁都是伤痕累累,会变成怎样,哪怕是再可怕的形态,能活下去便是王道。但加诸在夕竹身上的伤疤,不会有什么比那更可怖了。

    幻衍族皇族皆有自己的隐能,我能预知未来,夕竹却是能吞噬,融合。

    而她吞下了混沌兽,所以活着,至今。

    夕竹在近暮混沌兽袭击营地的时候亦出现过,我同夕纱被分开,被众兽围困的时候,她蛇般细长的眸灰白死寂,爪上细密的鳞片擦过我的脸庞,翻身将我护住,迎上众兽猛烈的撕咬,一时间鲜血淋漓。

    她奄奄一息的时候说她不想以这个模样出现在我面前。

    我捂住她带着血迹的眼,认真的告诉她,“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的jiejie,是这世间最美之人。”

    我抱着她冲出了混沌兽的包围,斩杀所得的灵核堆积如山将夕竹围砌,灵力催促滋养整整七日,她才终于醒来。

    可她睁眼后瞧着我却一句话都未说,踉跄起身,跌跌撞撞走进混沌之境。

    她的身后,暮色正沉。

    如此,怎么会不恨?看她背影寂寥的那一瞬,我恨不得毁去这所有的一切,通通替她殉葬!

    夕纱站在我身后,轻轻顺着我的发丝,语间疲惫,“我们不恨,小梧,我们没那个气力了。”

    我怔怔跪下,跪在夕竹当初躺着的地方,静静的,由心间痛楚蚕食。

    之后,夕竹之后仍会过来,好似忘了先前的一切,对着我和夕纱仍是说笑,只是相隔的时间愈来愈久,我一直揣着一颗惴惴的心盼着她安康。

    也不晓是过了多少个年头,族中忽而来了一位面如枯槁的老者,他跪在我和夕纱面前道,“君上已然辟开了一丝裂缝,可惜,可惜耗不住长久的消耗便在昨日灰飞烟灭了。”

    我听见夕纱淡淡的应了一句,神色恢复了往初波澜不惊的冷漠,这便是她难过的征兆了,我们之间唯有她对父君感情最深。

    “辟开的裂缝没有经过加固,空间甚为暴动,有长老前去试探,抵不过那风暴,陨了。还望二位殿下齐心,巩固裂缝之后,带领我们重归光明!”老者如是说着,下方众仙沉着听着,个个禁不住暗暗紧握拳头,面上浮现激动的红晕。

    我想,我亦是如此的,如此期盼着。

    整族前往封印边界,父君留下空间裂痕的那个地方。夕竹也来了,幻做巾帕隐在夕纱的袖口中,我们一路偷偷的说着话,止不住的高兴。

    那年祭典办得尤为隆重,族内气氛亦是空前的高涨,夕纱作为一族之长,忙得不亦乐乎。

    我带着化作石头的夕竹四下乱逛,神秘兮兮的告诉她,“夕纱今日要跳舞哦。”

    夕竹嗤笑一声,“jiejie还说今日跳的是雪月舞,不知道了吧。”

    我和着无奈的笑,她明明回来的次数极少,伴着夕纱的是我,但夕纱的事她却比我更为了解,夕纱也什么事都同她说。

    遥遥的人群中有人唤我的名字,细细听时却又消匿了,正是出神。夕竹撞了撞我的肩,难得激动,“看!看jiejie!”

    我顺着她的意往人群围绕的中心看去,高高搭建起来的竹台,夕纱一袭殷红长裙曳地,美丽不可方物。火光热烈簇拥,她身后一轮迷幻的清月,清清冷冷,我头一回知晓月亮是个怎样的模样,这方世界是没有月亮的。

    自那亭亭而立的身影,我难得找回几分当初见她时,她高高在上的冷傲冰霜。而一目扫来,落在我身上,渐暖。落在我手中不起眼的黄石上,微笑。

    她的偏心是有迹可循的,偏偏我和她一样,都喜欢偏心着夕竹,不仅仅是为亏欠。

    竹台之上,夕纱翩翩起舞,竹台之下,我同夕竹静静仰望,夕竹说,“告诉你个秘密。”

    待我回应,她便接着道,“jiejie说,这舞是跳给你我看的,只为我们。你知道,我们从未见过明月,那幻境编织起来可是费了她不少气力呢。”

    她语气中隐隐得瑟,就好像受尽了天下的宠爱,禁不住想对人炫耀一番。可惜她只能对我炫耀,我想,等我们出去,我们挑一处偏远的山谷,同一两散仙来往,聊着山野闲话,好好疗养她满心满身的伤痕,若可得此,便是放弃了仇恨又能如何?

    可自那以后,夕竹便不见了,毫无预兆的。

    约好见面的日子,广袤的地平线那段直至幕黑也再没见她的身影。

    那时夕纱尚且还笑着,“许是小竹记错了日子。”

    可当晚,守在夕纱身边的茗水匆匆跑来找我时却道,“殿下失踪了。”

    她们一个一个都来骗我,殊不知能预测未来的是我,我静默瞧着,瞧着我们平和的天平倾斜,向往的悠然归于最终的怨仇,一路何其艰难。

    我在混沌之境找到夕纱,她那时满身狼狈,蜷身在一方洞xue之中,见着我时飞奔而来,险些将我扑倒,我未见过情绪这般激动的夕纱。

    我将她抱回来,她静静道,“这是小竹往日栖身的地方,她现在不在这了。”我回顾一眼洞xue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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