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_(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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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第3/5页)

一种紧迫感,工作的压力却分明少了许多,没有了压力便也失了激情与动力,而且越接近这种感觉越强烈,真的不如初生的牛犊。经验与阅历倒是多了,多了是好事,解决起问题来似乎更容易更顺手一些。别管这些,反正你该下了,历来如此。

    不过,却让我懂得了这样的道理:看似简单的事情,若真要做起来,还真的不一定做得了。

    常听人说,不就是个镇长书记吗?谁还能做不了,除非傻瓜。说话者当然一脸的不屑。

    我也曾如此想过,现在却不了,认为那是因为风光的诱惑与心里强烈的渴望轮番攻击而引发的类似于病态的混话,别不信,原因就是前面讲述中我所曾讲述过的那些艰难。

    人就象一根木材,适合干什么必要实事求是地评价,而不能单纯地靠心里如何想,若是只适合做檩,而非要拿它当梁,非压折了不可,至少也是满腹的无奈与压力,但必须要试过,既然如此,又何必要试要自讨苦吃呢?

    人就是这样贱,苦也乐意,否则会因为幻想而牢sao满腹,因为现实根本就不给你试的机会。

    人心是不会如此想的,何况又是“假如”,便要给你这样的机会来试,这样该是不符合现实的逻辑的,因为另有一个原因,我岳父的那个关系或许那时还不具备这样的影响力,他的影响力怕也有一个累积的过程,失了累积,便达不到现实的程度。

    想是提携我这样的小官儿竟也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他不可能去管这些琐碎的小事儿,还有他的自卑,还有我岳父的自尊。

    相信必是还没有达到那样的紧密程度,毕竟不是人家的儿子,在儿子身上还有因为自尊而不屑一顾的小事吗?当然,关系也是可以深化的,靠关系吃饭的人,靠的就是这种关系的深化,未免下贱了些。

    下贱就下贱吧,现实会让你一方面是下贱的,而另一方面却是高贵的。

    人原本就有两面,我更适合这样的两面,但我绝不能在该高贵的时候高贵无比,尽管我也想高贵,我会形成这样的观点:该高贵的时候下贱,本身就是高贵,因为人都会这样认为,人活的或许就是别人的看法,而非自己的感受,而且别人的看法能够最大限度地制约着自己的感受。

    无论怎样说,在三十五岁这个别人或许只能完成副局跨越的年龄,我希望自己能够完成从局级向处级的跨越。这不仅仅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且至少会让我更从容些,更不致于因为“代理”而呕心沥血。别不信,说呕心沥血一点儿都不夸张,甚至会更重些。

    现在,年龄无可厚非地已成了一个限制,还有机会,譬如岳父的关系与我的上司不熟识,不熟识似不大可能,或者他原先赏识的那个人调走了,或者他遇到了一个越是关系越不提拔的犟种,即使你具备了真实的才能,或者他恰于此时死掉了之类。

    还有“运”,譬如突然出了意外事件,保已无法保,必须使用迂回策略,或者我突然心性大变,不想了,似是不大可能,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刚才曾提及怪圈理论,也曾提及常说的那种类型。现在,我就是常说的那种类型,没有突破这个圈,不妨把这一切都假设掉,一切都完全按照逻辑往下推演。

    ——我应该顺利地去掉了“代”字而坐上了县长的位子,当然也没有象挤掉了我的那位那样死去。

    这可是层级之间的一种转换啊,此时的我不足四十岁,或者还只有三十五岁的样子,必然地会燃起我无限地幻想。

    前面的讲述曾有提及,层级之间的跨越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因为太多地渴望与太多地艰辛,而又如此地意料不到,当我真切地没有任何疑惑地坐到这个位子上时,大脑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该怎样做,或许浑身酸软无力地躺倒上面美美地享受或者只是努力地感觉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一种享受,似乎又不是,或者只是感觉,或者连感觉也没有,只是死了一样躺着,许久才醒过来。

    该要做点什么吧,习惯的都要烧三把火,烧三把火是个精妙的打算,烧好了,自己的人气旺起来;烧不好,虽说不吉利,但也没关系,因为没有人会说不好,只要你有个思路,秘书就有了素材,以他们天才的文字水平,也足以让之花团锦簇,不过,威信肯定低些,低就低吧,根本也不在这上面,只要运转得利,谁还敢说到嘴上?

    再说他们又哪里去找理由?网民的人rou搜索?这事好解决,只要为人继续低调些,事情总要往前发展,只要善发现,必少不了闪光的东西。为政一方,总不至于连闪光的东西也没有。

    火,肯定是要烧的,这是惯例,不烧才傻子呢,尽管我想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却是不敢,除了怕夹,关键我还是清醒的:我的权力终究不象国王那样至高无上,还有书记,还有副职们,还有那些局长主任,指不定哪山出猴子,岂敢随意地忽视了?限制太多了,许久地被意外与喜欢压制到心底里的东西再度泛上来,而且漫无边际地扩展。

    或许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断,根本不存在这许多的限制,又怎么会不存在呢?那帮人看我的眼色分明都绿了,或许只是因为意外。

    可是,我又该如何去烧呢?我艰难地思索着,企图寻找切入点,这会儿才发现,平日里虽一套一套的,这切入点竟如此难找。

    难找也得找,但必须想透,这是我的习惯。然而,未及我想透,办公室主任已开始给我送材料。

    这就是正职与副职的区别,做副职时,象我这种为人的,主任才会偶尔地见我一面,现在却终日在我眼前晃,不时地还要力争客观地谈一点儿建议,不客观的时候也有,我能够感觉到,正如他自己所说,反正仅供参考而已。

    当真是一级有一级的责任,材料更是见多。幸亏办公室主任是个机灵人,他已按重要程度分了类。我曾认真地阅过,这个分类倒也合理。于是,我便在次要类上画“圈”,画“圈”是我的风格,表示已阅;重要类则要认真地阅认真地批,必须要体现一个严谨的风格。

    其实我知道,即使我再认真,也未必有人会认真对待,尽管后来总会有一个还算令人满意的报告,这个报告肯定都来自于底下的公务员,连局长一级怕也不甚明了,更不要说那些副职了。

    我做副职时就这样,若是没有副主任的提示,早已忘了,即使副主任提示,通常也是他认为重要的部分,另外的部分忘了就忘了,他懒得提示,我也懒得记,反正有人问及时,他要想办法,我是没有责任的。

    念及此,我便想笑,笑那异想天开给县长写信的人,总是惴惴不安地等着回信,其实若非打通了办公室这一关,县长怕是连见也是见不上的。所以,我最主张提拔有经历的干部,凡事知道就能引以为戒。

    轮到自己做县长了,我决定改变之。但当我问及时,主任却甚委屈,似乎我否定了他的工作,分辩说,历来的县长都不看的。

    我轻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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