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_(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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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第4/5页)

商的打击,我的思想无疑正处于激荡期。

    难道我从此完了吗?我经常问自己。我不甘心失败,也从不相信自己会失败,然而,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连一个正经的发挥作用的空间也没有了!

    人多不敢正视自己的错误,要说错误,可能便是自己太过直率,表态过多,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碎话过多”。由此,我似乎懂了大家何以会总是缄口不语和“这样的话也敢说?”的深意。

    但我还是想不明白,难道人便不该有自己鲜明的性格吗?有个声音却在说,不明白也要明白,这便是一个只有服从而没有性格的职业,否则便只有失败。

    ——不就是做事儿吗?事当然要做,谁做不是做呢?仿佛明白了,又越发糊涂,我便处于这样一个似是而非似明非明似暗非暗的状态。

    一切都那么平常而随意,丝毫妨碍不了别人什么;一切都那么明白无误,或者简单的如同一条线,但只要一个连自己也无法意识到的偶然就足以扼杀你,这便是我所认识的官场,除了稳定的工资收入,必须扼杀性格的地方。

    切不可以忽视“人最明白的时候常常是最糊涂的时候”这样一个道理,如果没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切不可以涉足,除非你肯把自幼就确定的事业观念变成“劳动是谋生的手段”,但只要涉足其中,人就难以做到,除非你甘受煎熬。

    如此想着,连自己也糊涂了,百无聊赖便是最真实的证明。

    适逢所谓的官场文学在我们那个地方火了起来,所谓的火,实际上便是时髦的力量。

    时髦的,必是流行的,但只要是流行的,必不可能流传。

    这是我对时髦的基本看法,难道这些年我们这个地方流行过的东西还少吗?平头、喇叭裤、超短裙、染指甲、高筒靴……不一而足,可转了一圈终又转了回来,男人似乎还是短发好,而女人还是长发更有女人味,要不然,说“头发长见识短”的那位老祖宗泉下有知岂不要大发雷霆。

    所以,我总在本能地反对时髦,为此甚至混上了“古董”的雅号,要不是实在闲着无事,我是肯定不会尝试着找一本来读的,如此时髦的东西!

    却不料,竟是颇多感慨,甚至可以说共鸣。

    我知道,这多是因为心境的问题,其中的不少情节似曾相识却又是我们绝对所不曾想到的,尽管这些情节多是更高一级官场所发生的,象乡镇这一级或许因为太过琐碎还没有人认为值得去写或者他们压根便不了解即使偶有提及也总是极端猥琐或者不屑花太多的笔墨,但如此便可以了解管自己的官的官的生活,岂不更能满足人的窥测欲?而且无论层级相差如何大,其追求的过程或者说命运却应该是相似的,便容易让人实现由此及彼的推论。

    3

    这种推论如果放到有过类似经历的人身上,很容易就能让其把故事与自己的经历联系起来,而一旦实现了这种联系,就会觉得故事竟是如此的真实和令人羡慕,连其中的做法竟也要跟着模仿。

    这便是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魅力所在吧,我甚至在后悔,自己刚毕业时为什么没有类似的书读,倘若有的话,自己必不是现在的样子,尽管我知道书本毕竟不是现实,但我还是不能自抑。

    我是一个执着的人,执着的人便容易犯痴迷的错误,或许这也算不得错误,因为与书本共鸣的感觉已是久违了的事情,毕业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

    我原以为自己的感情或许已经如大学同学给我的留言“岁月必将把你磨得鹅卵石一样光润可鉴”,却不料仍是容易动情,而且反而更脆弱了——书中的不少情节常让我不得不停下来扼腕叹息,再想想自己的经历,对比一番,更感叹作者观察的之深之细,不觉直想要哭。这便是我读第一本官场小说的感觉。

    在此后的两三年时间里,我不断地找一些类似的书来读,而且总是要一口气读完,便再盼望着有新书的出现,常有写书的总要比读书的要慢这样的感叹。

    尤其是这些书的作者把握形势的能力不能不让人感叹,有不少新的政策尚未来得及传达到我这一级,而他已经成书了,便要想到自己,倘若自己要写一本这样的书必定会是落伍的。

    书也有落伍的吗?倘若这样,必定便只能时髦而不能流传的了。

    书读得越多,这样的感觉就越强烈,因为很快就感觉没有好书可读了——时髦的东西总是这样,刚开始还有些创意,之后难免便要一个鼻孔对人。这样的东西凭什么流行?难免便要探究一番。

    曾有一位良师益友多次提醒过我,说研究问题要善用逆向思维,这让我不得不注意这样一个事实——难道官人不都在用逆向思维吗?或许这位良师益友在知道了我已进入了中国最低级的官场才说的这话。

    即使最低级的居然也是这样的思路,象我在读这些书的时候居然也用的是逆向思维。如果逆向思维用得不恰当,往往会收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正是因为用了逆向思维,我越来越觉得,书读得越多,自己的官场经验仿佛越丰富,常能够夸夸其谈,但我尚无付诸实践的能力和勇气,倘若当真具备了这样的环境和条件,我难保不会尝试一番,因为总会有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在折磨着我,因为我苦于没有这样的机会,或者说我尚存了最起码的理智。

    这样的理智无疑是脆弱的,我生平第一次提着东西去看那位老领导难道便不是这样的理智吗?虽然我没有得到或许是我心目中最想要的东西,但我再次感受到了那股真情。

    凡真情必首先是正义的,失却了正义,绝不会存在真情。真情除了让人激荡之外,更能让人清醒。

    清醒之后的现实,便是意识到自从痴迷这些书籍之后,除了时间过得飞快外,生活并没有真正充实起来,悲观和颓废的情绪反而愈重。

    我隐隐感到了后怕,怕蛇咬似地扔掉了手中的书,事实上,即使不扔掉,对于千篇一律的东西,我也没了读下去的热情。

    那一段,我明显感到了乱,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涌上来,我甚至会想到了历朝历代何以会不遗余力地禁书?原来书这东西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倘不能因势利导,常常能惹起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书是无法禁的,要是能够禁得了,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书流传下来?书既流传下来,必有流传下来的理由。古代既把写书作为一个目标,写书的必定不少,流传下来的终究还要算作少数。

    可我弄不明白,象这种千篇一律的东西究竟凭什么力量流行起来了呢?偶然的想法提醒了我,莫非这便是进步?政治上的进步。

    要知道,官人在中国古代史上始终是一个神秘的团体,这些书岂非正迎合了人们探究神秘的心理?如此想着,心里登觉释然。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不妨再关注一下流行的群体,除了身有同感的人,便是普通的百姓,但都是有社会责任感的人,或许这样的人并不受有些人的欢迎,但现实如此。

    据我了解,春风得意的人绝不会去关注的,因为其中某些比之更春风得意的人的下场确是凄惨的,难免不会让人忧心忡忡。倘若如书中那样引以为戒,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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