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来母女两不太一样(一) (第2/2页)
该是铜墙铁壁一只苍蝇都进不去才对,你怎么还会被掳走,是外头的人夸大其词还是你们孔府的守卫不堪一击?” 她可不觉得那采花贼有哪里厉害的,但他还是连连得手,官府也拿他无可奈何,归根究底还是这边的人中看不中用吧,她想。 孔濂溪如风摇庭树那般颤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她只觉得昨夜睡得格外的沉。她父亲在她的院落增派了人手,母亲也一直告诉她不用担心,不用担心,结果事情还是发生了。 伊寒江抿嘴,“我听说礼部尚书最重就是名节声誉了,你被掳走,虽然清白,但你爷爷不知道啊。你真要坐这一直哭,等着店小二去孔家报信?你不会想等着要你孔家的人八人大轿来抬你回去吧?” 估计那陆老头也不肯,他死要面子的,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想的是怎么把事情压下去而不是闹得人尽皆知,让他以后做不了人。 孔濂溪拢紧领口,楚楚可怜,眸子一抬里头是不食人间险恶的纯真,亭亭是一株空谷幽兰不经过红尘的yin邪杂乱,“姑娘,你能不能帮帮我?”她心里慌乱,除了和眼前的姑娘求助,也不懂能做什么。 伊寒江耸耸肩,“其实我要是你,就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走出去。”还应该抬头挺胸,人尽皆知就人尽皆知,当给那老头子教训。“你是受害人,凭什么让无聊的人对你评头论足。再说了,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孔濂溪低头,“我不想给孔家抹黑。”
她语调满是不以为然,“抹黑?你要怪就怪你爷爷,家里有个漂亮的孙女也不懂得看牢,也该怪你爹娘,同一个屋檐下你凭空不见他们竟不知道,还该怪你府里的侍卫,一个个只有领钱是手脚利落的,一旦有事就都是酒囊饭袋。”她想了想,还有谁没骂,“对,还有你那未婚夫,他没识人之明,派的都是什么人呀,那种有眼无珠的男人靠不住。” 孔濂溪脸埋在两臂之间,哭道,“爷爷他们现在一定很着急。” 伊寒江意味深长道,“现在急,只怕以后更急。” 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堵得了掌柜的嘴堵得了店小二的嘴,堵得了她孔家那么多下人的嘴么?孔濂溪失踪了一夜,不可能没人知道。 她想着,记起那孔濂溪好像是和她一样的年纪才对。“我那里有衣服和面纱可以给你换上,然后我送你回去。”她早餐还没吃呢,倒是要做一回好人了。 孔濂溪感激道,“多谢姑娘。” 她道,“难怪说你是孔家的掌上明珠,估计是一直被你爷爷教养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养在房间里都养傻了。”才会遇到一点事情就六神无了主。 孔濂溪抹干净眼泪,“姑娘好像对我孔家的人很熟稔?” 她意味深长,“颇有渊源吧。我本来打算今天去西边赏过牡丹在城里四处逛一逛,过几日再去拜访的。不过算了,有时候事出突然毫无准备也挺有意思的。” 孔濂溪换上衣服面纱,伊寒江本是打算和她走正门。孔濂溪却不愿意,非要从客栈的后面偷摸的离开。她是大家闺秀没上过街,好在伊寒江问过那店小二孔府怎么走。 ——直走右拐。 孔濂溪低着头,拍响了孔家大门。来应门的是孔家的总管,孔濂溪拉下面纱,“年叔叔,是我。” 总管一脸喜悦,把人请进了府。“小姐。快进来。你屋子里都是迷香的味道,孔大人就知道你出事了。先你一步有个店小二来报信说你在客栈里,大人怕影响你的闺誉,就派了两个人去接你。” 伊寒江故意问,“是怕影响她的闺誉还是怕影响孔家的声誉啊?” 孔家的总管打量她问道,“这位姑娘是?” 伊寒江摆摆手,“我姓伊,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必在意我……咦,孔府怎么会有这么凄厉的哭声?” 孔家总管面有不忍,对孔濂溪道,“小姐你昨夜在府里失踪,孔大人责怪丫鬟没把你照料好,在罚她们杖刑。”只是前院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他没想到这个姑娘耳朵会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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