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变公主_第十章 假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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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假意 (第2/2页)

,估计我是历史上第一个死于月事大出血的男人。

    “公主撑着些,太医马上就来了。”包紫骧听闻绿儿一番话,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嘿!我怎么觉得,我快被你说死了。

    绿儿此时又闻了闻边上的炖盅,说:“还好今日吃的是黑糖红枣羹。”

    包紫骧这书生无用之地,满寝宫的转圈,看得齐阳眼睛直晕,于是决定闭目养神。

    不多时,太医来了。

    诊证之后,开了药——红枣乌鸡汤。

    绿儿马上又责厨娘去炖了,过了一个时辰方才端来。

    在这一个时辰里,齐阳只好忍着疼。齐阳现在才知道,原来女人这几天居然这么难过。他突然想起上次跟陆总吵架,竟也是陆总肚子疼那几天,不由得后悔万分。

    包紫骧终于停止了转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绿儿去厨房又端了一盅红枣羹先喂了齐阳吃了。

    时间总算过去,乌鸡汤总算来了。

    齐阳被肚痛折腾得久了,有些累,喝完汤就睡着了。

    包紫骧在一旁陪着。过了一会儿,柳儿来了,在驸马耳边低语了几句。

    ***********

    夕阳西下,晚霞霏微,园子里的莺儿娇啼互鸣,周溪在石椅上靠着,等着人来。

    见包紫骧来了,周溪起身相迎:“溪儿见过公子。”

    只一日,连称呼都变了。

    “姑娘请起。”

    周溪见包紫骧一脸愁苦,就说:“溪儿过几日便要嫁与公子,公子有何事不妨说与溪儿听听,若是喜事,溪儿替公子高兴,若是忧事,溪儿愿帮公子分忧。”

    “不妨的。倒是柳儿说,溪儿姑娘有事找紫骧商议,何事?”包紫骧并不愿将公主失忆一事告诉别人。

    “没什么,只是听柳儿说,公主定了日子。”

    “是,五日后。不过……”

    “不过什么?”

    “溪儿姑娘,确是难得的好姑娘,不过恐是紫骧没有这个福气。”

    “驸马不想娶溪儿了?咱们不是商量好的。”

    “这……”

    “公子那日不是说,娶了溪儿,只为了让公主回心转意。”

    “可现在……”

    “如今这宫里外面,无人不知道驸马要娶溪儿。驸马若不娶溪儿,那溪儿可怎么办。外间不明事的必定说溪儿诸多不好,让驸马改了主意。溪儿以后怕是都嫁不出去了。”周溪说着,以罗帕遮面,抽咽着。

    哭了一会儿,见包紫骧不说话,溪儿转了转眼珠,又道:“驸马莫不是今日给公主吃错了那活血化淤散,心里愧疚,所以不想娶溪儿?”

    面对周溪梨花带雨的盘问,包紫骧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塌,继而把公主失忆的事儿给说了。

    听闻此事,周溪的心反倒定了下来。

    事实竟与她猜的差不多,想是近来,落的药重了,吃坏了脑子。齐阳公主,你命不久已。待事成之日,便要你还我齐家大小的命来。

    虽是如此想着,但周溪脸上依然挂着副可怜相。

    “驸马因此不娶溪儿,溪儿也不敢再说什么。溪儿只盼来生能再伺候公主与驸马了。”说完,周溪上演了一出泪奔。

    或许是慌不择路,竟跑错了方向。本打算去此时无人的素星居,却一路来到了休月苑。

    行至苑门,发觉不对,正要继续走,偏此时,包紫骧追了上来。

    左右看看,无人,才安心开声。

    “公子又何苦追来。”周溪继续哭着,只说不望,任由包紫骧看着自己。

    “姑娘,别哭了。紫骧娶你便是。”

    “公子何必娶个让你生厌之人。”周溪说着,不忘娇嗔两声。

    “姑娘怎么如此说?”

    “娶了便是娶了,一辈子就是如此。那日七夕之夜,上天偏让公主拿了溪儿的玉给了公子,就因为此玉,公主与驸马订了终身,可冥冥之中,却也让溪儿爱上公子。不过溪儿自知身份卑贱,又怎敢与公主争驸马。于是打算将此事如沉石落入心底,可那日在园子里,偏偏又遇见公子,公子又那么体贴的跟溪儿说话。溪儿一时不自制,就应承了公子说的条件。溪儿本是想着,一来这样能长久侍奉公主,不会过几年被随意选配了夫君,出了宫去。二来,溪儿也想能伺候公子左右,日日见了,也不会饱尝相思。可谁知,这两日,溪儿思来想去,却也断不了对公子的喜欢。现今,宫里宫外,全都知道溪儿将要嫁与驸马,宫人们无不羡慕溪儿飞上枝头,可这里的苦,却只有溪儿自己知道。方才公子却说,不想要溪儿了,这宫里宫外叫溪儿日后如何做人。溪儿自己被人耻笑不说,恐连累了在宫里伺候娘娘的亲娘,说娘养女无方,反坏了公主的名声。”

    “又关公主何事?”

    “公子有所不知,溪儿的亲娘便是公主的乳娘。溪儿小时候与公主一同长大,公主自小吃的是娘的奶水,而溪儿吃的却是米汤。娘的身份,注定了溪儿不能与公主分甘,所以溪儿小时候十分瘦小,娘恐怕溪儿活不长久,就把爹的玉给了溪儿庇佑。谁知那日公主为了引公子来齐阳宫,一下摔裂了爹给娘留下的玉。娘一时难过,便打了溪儿。但溪儿并不怪娘,也不怪公主,都怪溪儿找不到公主的罗帕,公主才拿了溪儿的玉顶事。”

    “姑娘怎么自小就进宫了?”

    “听娘说,本来我们家也是有权有势的大户,但可惜爹死的早,叔伯们占了我们那一房的家产,娘投奔无门,就进了宫当浣衣的宫女。后来发现肚里竟怀了我,生了我之后,偏巧美妃娘娘也要临盆,于是溪儿只吃了三日的母乳,便给停了,说娘的奶都要留给公主或是王子。”

    “没想到姑娘身世竟如此可怜。”

    “我们这等人,是没什么值得可怜的。天生了这贫贱之命,一日飞上枝头,也不过是几日内的梦。”

    “姑娘这是责怪紫骧了?”

    “溪儿不敢责怪公子,公主跟公子都是主子,溪儿一个下人,公子说娶便娶,说不娶就不娶。溪儿本就是一条贱命,死了倒也清静。”周溪此时间已知,这包紫骧定是自己囊中之物,瞬时转换了语气,乞怜过后便是威逼。

    “姑娘不必寻死,也不必贬了自己的身价。此番乱语皆是紫骧胡说的,五日后一定迎娶姑娘做二夫人。”

    “那可说好了,不许再变了。”

    “紫骧定不再辜负姑娘。”

    说着,周溪突然一下靠在了包紫骧身上。

    这文弱书生哪里见过此等阵仗,于是只好推说有人,闪躲开来。

    “溪儿先回素星居了。公子别忘了今日跟溪儿说的。”周溪破涕为笑,说完便走了。

    包紫骧怔了一会儿,恍惚如梦,本想不娶,却成了这么个结果,摇了摇头,迈步去了偏殿。

    此时,哑女正在院中的墙角给幼狮梳毛,方才二人的对话,尽收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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