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刃上血,划破心涧 (第2/2页)
去京城看一看才好。 “鬼琰!鬼琰!”镇南王叠声喊。 鬼琰醒了过来,拱手道:“在。” “如都督所言,此战险恶异常,你可愿做先锋?”镇南王问。 “诺。”鬼琰答应了下来。暗想,战事已入关键,此时镇南王全部心力都在战事上。若是此时告诉王爷,那么以王爷的脾性,必定牵肠挂肚。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分扰了王爷的注意力。以免影响战事。 想到这,他暗暗决定暂时压下此事。 可是苏陌,苏陌,你可安好? “皇上。”三位御医跪下。 “皇贵妃情况如何?”皇上急问。此时已是子夜,飞霜殿中灯火犹自通明,几位妃子都差宫女来问了情况,李公公只答:“今晚不用侍寝。” 宫中消息灵通,即使李公公说得模糊,不多时,几位妃嫔都已知道今晚皇上是要陪着那九岁皇妃。而且据说皇上颇为上心,竟一步都舍不得离开。 “这是什么狐媚子!这才九岁!若是大些还了得!”德妃怒道。其实她们错了,在这个八月十五苏陌就已经十岁,不过,没有人注意。 “哎哟jiejie,meimei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勾魂。”丽嫔不急不慢地煽风点火。德妃脾气远不如荣妃庄重威严,最易被丽嫔借刀杀人。 “有什么勾的?真奇怪了。你说这小丫头,一团孩气,要什么没什么,男人们图她啥呢?”今晚在德妃宫中“闲话”的还有美艳的媛嫔。她说的“男人们”,自然包括镇南王。
“图个鲜鲜嫩嫩?”丽嫔边说边暗中激德妃。德妃年龄稍长,对年龄之类本来就颇为忌讳。 “我看未必,你们不知道啊,上次我家里人来会面时说啊,说外面都传遍了,说那镇南王为了这秦地郡主赤手拔箭,真心一片。竟有些不懂事的,在责怪皇上抢走镇南王的心仪之人。”媛嫔嘴巴从来都很多。听到什么传什么,“没准啊,咱们皇上就是图个跟弟弟抢东西的味道。” “可恶。”德妃咬牙狠狠道。 丽嫔轻笑,她知道德妃要开始行动了,好戏又要开场。 “皇贵妃情况如何?”皇上问。他的心悬在半空里,无法落下。 “回禀皇上。皇贵妃手腕伤势不重。只是……。”御医们对视。 “说!”皇帝恨这帮子人每次要说正经话时都一副欲言又止的磨心样,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心焦吗? “回禀皇上。娘娘心肺曾经受过重伤,似乎……似乎调养不当,伤疾又为寒气所欺……。”一御医回道。他正在琢磨怎么委婉地把病情说清楚,又不至于掉脑袋。当御医是好事,可最大的危险就是一不留神惹怒了皇帝脑袋就不好了。 皇上心中自然明白。没有好好调养?根本就是没有调养。他握握小苏陌的冰凉冰凉的手,只觉得老天爷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自己居然一直在伤她。 “余话少说,好好医治,可否治愈?”皇上问。 御医小声嘀咕一阵,道:“若是好生调养,不再受任何风寒冰冻,不劳心劳力,臣等有五成把握。” 皇帝知道这个“五成”已是这群人的极限。点点头。让他们退出去研究药方。自己则轻轻苏陌,轻道:“苏陌,你放心,这一生,朕不会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苦。” 灯台处,李公公摇摇头。 说是训鹰,训鹰人反而迷上了鹰。 “公子,宫里的信。”莲芯欢叫着取下信,又放飞那只鹰。自在山庄的天空,传来几声清洌地鹰鸣。 宇文公子转过身来,一笑,接过信。展开。却是一张小小皱皱的纸条,不是写的,而是从书上撕下的。边缘均已残破,只看得到一首莫名其妙残破的诗“渌水明秋日,南湖采白苹。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其中,“水”字上有一墨点。 “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李白的诗吗?水香这么久不来信,巴巴儿撕张小丫头涂抹坏了的纸算哪回事?告状吗?”莲芯不解,语发连珠,“苏陌也真是,还是改不了这涂书的毛病。” 宇文公子不语,突然一把握住那纸,道:“发信的不是水香,是苏陌。——苏陌不会写字,但是她认得那个水字。水香,恐怕出事了。” 莲芯愣。 宇文挥挥手,示意不要跟来,不言语走进了院里。 “公子,水香走了。”那天临别时,水香曾回头说。她笑靥如花,泪珠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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