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3/3页)
在自家对面。
而胡丽与官旋琪只差了个十岁,胡丽就如胡雅小时一样,初时虽有当官旋琪是娃娃玩的心智,但胡丽有时比胡雅还痛官旋琪,等官旋琪大点会走路了,去那里都是一大一小两人形影不离的。有好吃的你给我留着,我给你存着的,官旋琪对胡丽比自己家爸官孟宁还亲,让官孟宁时不时地吃上点醋,不时被胡雅笑话。 方清秋夫妻与他们一家一样,都被下放,在五年前相相去世了,他们的独生子堂曎曙与胡丽的儿子阮天城相差没两年去的一个是十八岁在下乡时没几年也去了,一个七三年十七岁那年去的,同样让父母伤心透顶,神思尽绝。 两家何其相似,儿子都一个,都去得比他们还早。倒是官孟宁与胡雅六十、一个五十去的。虽然方清秋比胡丽大九岁,但因是一起长大,孩子又是差三、四岁,方清秋与胡丽还是很有话题,感情也很好。 加上胡雅,她们三人两辈感情可是很铁,后来出生的官旋琪更是陪着胡丽一同经历了胡丽的童年、青少年,乃至胡丽谈恋爱时,十岁左右的官旋琪也是时不时地拉着胡丽的衣尾,死活也要跟着一同去的灯泡儿。等官旋琪大了,谈恋爱时胡丽也没少出主意,给素隆昌出难题。由此可知胡丽与姨甥女在情感上比大姐胡雅更亲近。 连表弟堂曎曙也没少受胡丽、官旋琪的关爱。 而现在现边的亲人一个个离胡丽而去,素容就成了胡丽最亲的亲人了。 因素容她爸是在火车上做乘务员,因此在她那最难过的几年里,大姐、大姐夫、姨甥女一家倒能下乡看望他们一家,在那个年代不与你划分界线,不断关系,还愿经常地下乡看望,可是少之有少的。 当素家三口与胡雅、官孟宁五人第一出现在阮家的小泥屋前,阮从林红了眼,胡丽更是抱着jiejie哭得浠漓吧啦的。连阮天城也不停地抹眼泪。素家三口的到来,让阮从林感动得值说这一生有人如此对待自己,值了。 胡雅笑话她,“都多大的人,还这么受死,羞不羞?!” 那年胡雅走时给他们留下了许多布票、粮票啥的,阮从林他们那不知道,这是胡雅他们特意为他们省下来。胡雅五十退休,那时政治气氛正浓,又有阮天城出事。 雅与官孟宁商量后,官孟宁申请了病退,胡雅两口子商量后,也搬到胡丽那住。 而在院天城死的那一年,官旋琪不顾时局、乡下的环境与胡丽当时的条件,硬将才七岁的素容送到胡丽家,让四位老人带,这一带就是两年,这才让胡丽与院从林两人慢慢从丧子之痛中回过来,就连后来素容病了,乡下却没药可治,几乎将小命就交待在乡里,官旋琪也不曾动过将女儿接回城里的想法。 本着有能力治,也没药可治,胡丽不顾大姐的阻拦,请乡里的乡亲将素容给送回城里的家。(当时不给放行条,官孟宁、胡雅不乐意孙女离开)不过就算孩子送回城里,但素家一年有也几次下乡探望四位老人,暑假更是将素容留下,有时学校没课时,还让同事带一程,将素容送到四方同住上一段时间,陪陪老人并让老人给补补习什么的。 等素爹随路才接回家住一住。因此素容从小就与四位老人感情十分地要好。有不敢跟官旋琪说的,也会偷偷与胡丽等说。平时寡言少语、不爱说话给人宁静感觉的素容,在四位老人面前可是爱撒娇、逗乐的小女生。 “你来嘛,你来了就知道了啦!”拍了下女儿,“而且我想你了!” 听着素容的撒娇,胡丽心里暖暖的:“古灵精怪。” “你忘了乡里可是离不开我么,尤其今年怀孕的人特多,我哪可能离开呀!你来看我还行,要我去看你,那可不行。只是现在你有时间么?!”胡丽故作轻松。 迟点就要开学了,已是初三的姨甥孙女是不可能来的。而自己的脚也还没全好,到城里也只是带累孩子。不能帮忙就算了,也别不识相地拖累娃儿。 “那我来看你!就这么说不定了,我订了四点钟的票,大概晚上九点能到。”电话立即一挂,素容向对着孩子吐泡泡的娃摆了个V字。“亲亲幸福,搞定了。” “什么?丫的——喟喟喟——素容——喟——你这丫的,出声阿呀!喟——喟——”大手直拍着无声的电话。 “大妈——胡大妈,出啥事阿?”小波瞧胡大娘那般,立即关心地伸手就往电话探去—— “胡大妈别——您别——快放手——那电话可是村里唯一的通信工具,属于学校与村委会坏不得呀,这可是公家的、公家的呀。” 二大伯娘她儿子、豆官他爹方力春,听到方春波小波同志在叫,以为出事儿,也从门外冲了进来:“胡大娘,你怎么了?” “喟——喟——喟!素容——喟——”胡丽一个转身躲过小波的手,一直对着嘟嘟响的电话不死心地直喟。 瞧胡大娘还对着电话喟喟喟的喟了半天,二大伯娘她儿子、豆官他爹方力春同志,转向小店老板方春波,小波同志:“小波,胡大妈这是啥了?” 现场证人,捞电话失败地小波同志心痛地看着不知受伤否的电话,一边无知地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本来说得好好的,还有说有笑地呢!不知怎么地,结果胡大妈就象现在这了。可怜我的电话——也不知道受伤了没!” “气死我了,这死丫头!”喟不出声,胡丽只能拿着电话出气,将电话大力一拍往回一扔:“豆官他爹,送我回去。” 方春波瞧胡丽一扔,立即飞身接住,立即心痛地摸着电话:“可怜地娃,痛不——我看看呀!”说着就将电话往耳边一放,听到那‘嘟——’ 再将电话轻轻放下,再拿起来,‘嘟——’ 嘟声长鸣,方春波听得立即心下一舒——还好,没事! “呀!?唉!好!”反应过来的二大伯娘她儿子、豆官他爹方力春,立即矮下身子背着胡丽到店口的三轮车坐好,向心痛地正拿着电话,不停地摸、擦、呼地小波老板挥军手就推着人往回走。 回程中,胡丽在想,难道素容现在就开始叛逆期了?不行,这个学期就要考高中,可不能这么尤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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