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字婚中_第五十九章 多个心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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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多个心眼 (第2/3页)

—那人,竟是在赴京途中才刚碰过一面的沈思孝!

    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罗依并未细想。只是愈发觉得此事有鬼,毫不犹豫地转走。就在此时。席间出现了让她再次惊诧的一幕——只见兰清音一反平里的矜持模样,竟端起酒杯,扭着腰走向坐在最中间的一位客人,她段婀娜,风万种,即便隔着厚厚的幔帘,仿佛都能看到她正巧笑盼兮。媚眼如丝。

    而另外四个女伙计,也纷纷端起酒杯,分坐到了那几位客人的旁,或劝酒,或附耳调笑,无一不是熟稔络。

    若不是席间只有她们几个女人,若不是她们的装扮太过熟悉,罗依简直都要以为是因为幔帘太厚,自己看错了。

    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罗依迅速弄清了局势。这不过是一场工作上的应酬而已,即便在她穿越前的现代职场,也是屡见不鲜。不过鉴于这是在古代,这样的场合。即便没有沈思孝,她也不想涉足。想到这里,她突然念起范景飞的好来,他不许她来,其实是好事,尽管他当时的态度太差,脸色太臭。

    这时,幔帘内的兰清音不知对唐文山说了几句甚么,然后唐文山就站起,朝外面走来。

    罗依转就跑,却在回廊转角处,同个衣着华丽的影撞了个满怀,把鼻子碰得生疼。“对不住。”她匆匆道歉,继续朝前跑,却在下一瞬,被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胳膊,硬拖到旁边去。

    “作甚么——”明明还差一步就跑出去了,这人真是该死,拦她作甚么!罗依恼火地抬头,却又在抬头的瞬间,把后半句骂人的话咽进了肚子里。那抓住她胳膊的,不是别人,正是穿着一金线团花锦袍的范景飞。他俊俏的脸上,云密布,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嘴唇紧紧抿作一条线,罗依一时之间,分辨不清他的怒火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别人,连忙解释:“是唐管事让我来的,他说这是你的意思,我去归来院问过你,但你却不在,不过我同蓝田说过了。”

    “回去,坐我的车。”范景飞的声音很平静,却让罗依觉出一丝暴风雨临近前的味道来。

    就在这时,她猛然发现,范景飞的目光其实是越过了她,望向她后的。在那里,若她没有猜错,只有一个唐文山。

    不管范景飞不许她来醉仙楼的目的为何,他为掌权者的威信,都是不容挑战的罢。唐文山胆敢假借他的名义行事,应是让他很恼怒,很恼怒。

    谁让她多了个心眼,提前让蓝田把事转告范景飞呢,罗依回头,同地望了面如土色的唐文山一眼,步履轻松地朝外走去。

    不过,有件事她百思不得其解,唐文山与她无冤无仇,作甚么要害她?甚至不惜把沈思孝弄了来?害了她,对他有甚么好处?若说此事是兰清音做下的,她倒还信些……

    .

    醉仙楼,回廊之下,红艳艳的灯笼高挂,却照不见范景飞脸上一丝笑意。唐文山面色惨白,匍匐在地,额头触着冰凉的横木板,并不作一句解释。

    “谁的主意?”

    范景飞语调平淡,却让唐文山一个冷颤,猛地抬起头来。

    “回二少爷的话,并没有谁,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唐文山额边的冷汗,在灯笼的照下无处遁形,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镇定,若是仔细听,还能觉出其中的一丝决绝来。

    范景飞缓缓摇头:“你同她无冤无仇,没道理害她。”

    唐文山咬牙,心知甚么事都不可能瞒过范景飞,但他自己知道,和从他口里讲出来,却是不一样的代价,于是重重叩首:“文山罪人,不多作分辩,请二少爷责罚。”

    “好!好!”范景飞连道两个“好”字,似乎从牙缝中迸出一般,“你以为你独揽罪责,便会有人感激你了不曾?我这便让你瞧个清楚,免得你一味痴心妄想,白白带累了他人。”

    “二少爷息怒,请责罚文山便是。”唐文山抬起头。脸上一派坚毅。

    范景飞却忽地笑了:“我偏不罚你,却要成全你。蓝田!”

    青衣小童应声而至,负手听命。

    范景飞伸出一根手指。将唐文山点了一点,吩咐蓝田:“去,拿我的帖子。去请个穿紫褙子的官媒,为唐管事向兰管事求亲。”

    “啊?!”唐文山蓦地睁大双眼。自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讶,旋即却又生生忍住,不知是因为太过震惊,还是因为太过喜悦。

    范景飞满脸笑容,犹如风拂面,上挑的丹凤眼中,还含着一丝狭促。他连声地催促蓝田:“快些去,本少爷都有些迫不及待等着瞧结果了。”

    唐文山浑发冷,嗓音发颤,却愣是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也许在他心里,还存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罢,兴许,兴许兰清音看在范景飞作媒的面子上,一时高兴,就答应他了呢?唐文山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竟连范景飞是甚么时候走的都没察觉。

    许久,他才慢慢地爬了起来,努力使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无异。回席间去了。

    .

    罗依回到宜苑,想起今晚多亏自己留心,总算有惊无险,拍着口直呼运气好。一时又想起范景飞赶来救她时,怒不可遏的模样,忍不住胡乱猜想,他之前不许她去醉仙楼,是处于对她的保护,还是单纯地想要打压打压她?若是前者,他在紫微厅时的脸色,为何那般难看?若是后者,他理由何在?难道他对兰清音果真有,为了那一架焦尾琴,替心上人报仇来了?

    罗依历经两世,头一次思绪纷乱,在挂了蚊帐的架子上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倒是个好天,艳阳高照,风和丽,虽然稍显炎,但总比落雨要强。罗依赶早去了一趟大作坊,昨她已把缝纫机部件尽数运了去,交与了铸铁作坊和木工作坊。因那些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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