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进京 (第3/3页)
官服站在那里。 “少夫人,你丈夫来了,看看那衣服,当官了。”周夫人急忙喊莲菂来看。船渐近码头,安公子也看到船头上的莲菂,夫妻两个人对视着,都有些百感交集。
安公子是急着看儿子,莲菂是急切在安公子上打量,不是为看官服,就是想看几眼。小周公子对着安公子招着手,嘴里让人:“放跳板,把跳板准备好。”再起笑嘻嘻:“永年兄,你儿子在这里。” 下得船来,莲菂无话,还是小周公子话最多:“嗨,你穿这官服来接,是给我看的吧?”安公子眼眸深深只打量莲菂,嘴里在回小周公子的话:“不是,是刚下朝没有来得及换。你大哥还在宫里,只有我来接。” 夫妻在码头下也是对视,莲菂把儿子送过来:“冕哥儿睡了。”安公子点点头:“我看到了,上车吧。”把家人安顿好,又把周夫人也安顿好。一行人往京里去,在城门口才遇到周长公子来接。长公子周伯涵对安公子不象往亲,只拱拱手冷淡地道:“我出来迟了,有劳永年。” 没有看出长兄冷淡的小周公子,把母亲家人交给大哥,一定要跟去安公子的寓所认认地方。莲菂在马车里听着他在外面邀功:“我路上照顾得好,不信你问我侄子。”莲菂一晒,问我儿子,他还不会说话。小周公子也恨上自己,能不提自己就不提。 小周公子去到寓所认了路,这才告辞回长兄家,以前来过熟门熟路进来。门上人道:“大公子请小公子去见他。” “我这就去,”小周公子知道又要听话,长兄人稳重近似于古板,所以和安公子处得也不错。到这时候,小周公子突然想起来,城门相见,象是两个人不怎么络,还不如以前。 周伯涵告诉小周公子一件让他吃惊的事:“安佶自到京里,和宦官们走得火,来到就送一批珠宝给田公公,又分送田公公心腹贵重物品,满朝里都说,他这个官还要往上升,只是他的老师左大人,对他也冷淡许多。” 这一闷棍把小周公子打得晕头转向,他吃吃说不出整话:“这,这不可能,换了谁都可能,只有他不可能!” “不可能最好,我告诉你,是让你和他走动不要太亲密。你到京里是来成亲,你的行程我刚和母亲议定下来,你也没有闲空儿往外面去才是。”周伯涵递过来写好的弟弟行程。小周公子接过来看,果然是一点儿空闲也没有。 “她去看首饰我也要跟去?这是她办自己嫁妆,我跟去付钱吗?”小周公子看过觉得不对,周伯涵不耐烦:“让你去就去,只要别乱跑就行了。”小周公子傻呆呆看着大哥,他真心不相信安公子会做出那种事来。 一周多的冕哥儿极为好动。作为母亲的莲菂和儿子一样。京里住的地方不大,莲菂自己想看门外闹,借口说儿子要出去玩。在来到一个月以后,对安公子说出去逛。 安公子先是不以为然,眉头皱得紧紧的:“在家里呆着。”后来经不起莲菂说。是无可奈何的答应。 先逛京外好玩的地方,逛了一遍在外面吃饭。路上看到有个小孩子戴的新玉锁片。和那母亲问过地方,莲菂抱着儿子去买他戴的锁片。 这是一家珠宝玉器铺子,铺子门口停着几辆车,安权费了好大会儿功夫才把车停好。铺子里有熟人,莲菂看到小周公子在,立即用儿子挡住脸装看不到。小周公子翻翻眼睛,安冕那张肥乎乎的脸在面前。小周公子就只和一周多的安冕说话:“你要什么,叔叔买给你。” 陪着小周公子出来办成亲用东西的,是周伯涵的一个幕僚,看这孩子白胖,随口问道:“这是公子哪位相识的家眷,这孩子养得不错。” 莲菂听到得意,才从儿子后露出脸来。一看小周公子,面上却是犹豫不决。莲菂不无恼怒,自己回答出来:“安大人家里的。” 那幕僚听过脸上就变色,冷笑道:“府尹安大人?”然后拂袖骂道:“这样小人的家眷。也敢出来乱闯。” 莲菂涨红脸,就是冕哥儿也伏在母亲怀中老实得多,象是感觉出来有人不喜欢他。小周公子含糊其辞:“嫂夫人请回吧。”安权从外面进来,也劝莲菂回去:“咱们回去吧。” 幕僚把这一对母子骂死。犹不解恨:“这个安永年,文章我写过,才气是有,就是没有骨气。”小周公子更狼狈,匆匆忙忙挑好东西,拉着幕僚就走:“在街上乱说要惹祸的。”幕僚还是怒气冲天:“我亲戚家倒死了两个人,都是独苗,虽然不是他所害,我看到这样小人就来气。” 小周公子也翻脸:“你有气是你的事,你为我大哥想想,别带累别人。你有能耐,去午喊冤去,这就不带累别人,你不过是捡个能说的人说话罢了。”这样才把幕僚的火气压住,带他回来。 莫明被骂的莲菂回到家里,抱着儿子气冲冲进房里,安公子还是皱眉:“你怎么了,别惊到孩子。”莲菂冷笑几下,安权在后面进来,把外面的话说一遍。安公子倒笑了一笑,过来逗着冕哥儿笑:“好儿子笑一个,别学你母亲,最喜欢自找没趣。” “您这官是怎么当上的?”莲菂狐疑地问出来:“在京里当府尹不是好当的,不象在外面是地方父母官,在京里比你官大的人多呢,而且听说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当上,公子你有这样能耐?” 安公子逗着冕哥儿,父子一起笑哈哈。听完莲菂的话,安公子一晒:“你长进不少,说得好。” “是老太爷和老爷背后在说我听到的,”莲菂索把儿子给安公子抱着,自己掏出帕子擦擦汗水,有抱儿子的汗水,也有冷汗:“老太爷让我有话带来,要是你官当得不开心,让我对你说,咱们家不缺钱,不要当没出息的官。” 安公子抱着儿子慢条斯理回话道:“你又什么都懂了,这不是你教唆余翠翠出门做生意,你还能说上话。我让你别出去,你去自找没趣。” “那你不出去吗?难道你听不到?” “当然我听不到,在我面前说我能客气。这是周伯涵手下哪个笨蛋,在外面欺负女人和孩子,”安公子刚说这里,莲菂又后悔说出来:“你当我没说吧,你少得罪人的好。这官当不下去,咱们回去吧。” 安公子嗤之以鼻:“妇人之见!”莲菂往外面喊蓝桥进来:“我带来的有株珊瑚树,小周公子要成亲,拿出来准备着,或许公子要送这个。” “他成亲,我不去。”安公子话说出来,莲菂瞪圆眼睛对着他看半天,挥手让蓝桥出去,把儿子重新抱回来,bī)着安公子回答:“到底怎么了?原先在家里,人人看得起你。怎么一当了官,就人人看不起了。” 安公子不屑:“那是他们眼睛有毛病,趋附上司是常有的事。小周公子成亲,我本来是备的有东西,周伯涵让人致意我,让我不要去。是你还去吗?” 冕哥儿突然来了精神,在母亲怀里呵呵笑着。莲菂白了脸:“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安公子摆摆手:“不必多问,你来了我喜欢,这一年多我都是一个人,难得你来了,别寻衅和我吵架。” 莲菂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寻衅两个字,只听到一年多都是一个人,她想想心花怒放,不相信地又问道:“你有这么好?” “要不是你摆着吵架的架势,我还没打算告诉你。”安公子叹一口气:“在外面我烦着呢,回来你就少烦我吧。” 莲菂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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