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富尊荣_第一百二十七章,事情总要做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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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事情总要做全 (第3/3页)

由,反正这顿酒喝过,足以平息刘知县的火气。

    刘知县听过这句话,很是火大:“你要防着才是,听起来有手段。”安公子轻笑应声:“是,”是公子有手段,不是她。

    两个人慢慢说着话,从京里局势说到城里稳定。八月的季节,桌上肥蟹黄酒,膏黄酒醇。刘知县小有知足的呷着酒,不忘敲打安公子:“城外那小码头,如今传得更活灵活现,你就用那码头,也不用把人打晕吧。”

    这是史大郎与安公子相会在城外废弃小码头上,刘知县现管着本城治安,不可能不知道。隔上一个多月,就有人黑夜晕在那里,上东西一样不少,只是莫明睡到天亮。附近的人传来传去,晚上都不敢出门。

    “大人放心,这是本月的孝敬。”安公子把一卷银票推给刘知县,再怅然道:“以后或许不用了。”

    这就是刘知县夫人狂说安公子受狐狸精迷惑,让刘知县找事挟制安公子退亲,而刘知县不好明着挟制安公子一样,他和安公子之间从来互有勾结。收下银票听到安公子说以后不再用码头,刘知县脸上抖动一下,呵呵笑道:“那又何必,有事我尽力担着,生意还是要做的。”

    安公子是真的苦笑:“做点生意不容易,明着船运来,怕别人知道货源来处,好在大人事事肯周全。只是这货源是同人争抢不易来的,以后来不来,还真不知道。”仗不打了,王爷他还需要我吗?

    “也是也是,”刘知县一点儿也不相信这话,夜里背着人来的,只能是走私的货。他再喝上两杯酒,想想自己从安公子手中也拿到不少钱,这个大肥鸭子女婿平白飞走,刘知县痛心:“永年呐,你可知道金不换等人让省里去告你,我压着这案子,他们就跑到省里去,还是为你家大火的事。他们年初亏了不少钱,都说你赚得多,指着你赔钱补他们的亏空呢。我为你呀,可是用心良多。”就这肥鸭子女婿也飞了。

    桌上摆着凤首自斟壶,安公子拿起来给刘知县倒上酒,再招手命退到一旁的家人换上酒来。等家人再退去,安公子举杯敬刘知县:“大人对佶从来视为自己子弟,但我有一天能报效,决不忘大人的恩典。”

    “呵呵,你记得就好。”刘知县还顾忌安公子的另一个心思,就是他明白安公子会当官。安家那么有钱,掏钱买一个,也比自己的大。有人掏钱买官未必能坐得住,肚子里或许一包草;而安永年却不是,刘知县也认为他能中。一直是先处得好。再说有钱拿。

    又吃上几杯,天边晚霞忽起,一片儿红一片儿彩。刘知县酒兴上来,痛喝了一碗,只是和安公子说闲话。门上传来扣门环的声音。安公子微笑道:“大人,你我寡坐无聊。请一位大人的相识来相陪您。”

    院门打开,进来一个二色金绣衣的女子,年纪约在多岁,进来就面色激动,眼中带着泪花。行到两人面前,恭敬迎下礼去:“绣罗见过大人,见过公子。”

    刘知县呵呵大笑:“你来得好。公子从来是我知心人。”这位绣罗青楼女子,是刘知县一直包养着。绣罗略有见识,不愿意受刘知县夫人的气。她的价银子也不低,就一直养在青楼上。

    “大人,我……”绣罗神激动,嘴唇颤抖象是要说什么,又感激涕零对着安公子重新拜谢:“多谢公子

    安公子微微而笑喊人:“搬个坐儿来,不能让绣罗姑娘久站才好。”绣罗面上一红,又拜谢道:“多谢公子。”刘知县有些奇怪,故作醋意道:“拜了又拜。你是何意啊?”

    “回大人,公子说大人喜欢我侍候,今天帮我赎了子。”家人搬上坐来,绣罗还是先站着回话。

    刘知县有些。绣罗的价银子五百两,这老鸨在省里也认识人,不肯降得太多。因为外头没有地方住,刘知县才一直留着绣罗在原处,许给她只要有子,就接她出来。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安公子的语声打断刘知县的意外,让意外变得更意外:“绣罗姑娘有子了。”

    安公子含笑道喜,绣罗眼含泪,刘知县屏气凝神听过,突然举袖,这就打翻桌上酒杯,连同筷子一起打落地上,刘知县着急又急切执住绣罗双手:“可是真的?”

    绣罗含泪点头,安公子在旁又道:“容我好好敬大人几杯才是。”刘知县回过神,旁边家人重新送上温水里泡着的酒杯来倒上酒,刘知县手握酒杯,对着安公子突然感动:“永年呀,你是知心人。”

    “大人,这小院虽然不大,足以让绣罗姑娘将养,她住在这里,大人只管放心。”安公子更是知心地说出来,刘知县愣了一会儿,一仰脖子把酒一饮而净,对安公子亮亮酒杯:“干!”

    月上高空的时候,绣罗已去房中休息。安公子和刘知县正在低语:“有些地契在火中丢失,当年写地契的老书办我都找到,只缺大人一个官印。”

    月亮再升高时,安公子的小轿行在街上,他成亲后不定几时就要离开。家里的事不安排好,要让祖父cāo)劳,还有菂姐儿,她没和人打过官司,再说女眷们不能上公堂。

    薄有酒意的安公子在家门前下了轿子,看看时辰不早,往莲菂房中去。说过害你的人未必是好下场,明年绣罗生下孩子来,刘知县夫人是何态?安公子微笑,原本为着地契等物,再为着收拾刘知县夫人,打算买一个丫头给刘知县,不想绣罗有孕,安公子得到消息,觉得这事实在太顺,天意送到公子手边,刘知县包养绣罗数年,比外面买的丫头要有意。让刘知县夫人哭去吧。她不容人,公子我有的是房子容人。

    来到莲菂院外,安公子负手候在垂花门下:“请姑娘出来陪我走走。”商mama急忙进去回,蓝桥一个人出来:“姑娘和小姑娘都睡了。”

    “真睡假睡?”安公子带笑问出来,遇到蓝桥面上也是笑,安公子遂把袖中东西给蓝桥:“既然睡了,把这个拿进去。告诉她,我说话从来算话,让她休总是想着。自己气,再来勾人生气。”

    蓝桥拿着东西进去,送给和留弟说话的莲菂,姐妹两人倒是都睡在上。小小一个金匣子,莲菂不用看,也明白是穿戴的东西。及到打开,留弟装作看不到,蓝桥装作没看见,一个金子打就的相思结,让莲菂又要咬嘴唇。大半夜的送这个来,又没头没脑的几句话,莲菂问蓝桥:“公子吃多了酒?”

    “是吃了酒,吃不吃多倒不知道。”蓝桥回过话。莲菂合上金匣子,心想我就说嘛。说什么话会算话!要打人,要撵翠翠走,要……想不起来的莲菂睡下来喊留弟:“咱们睡吧。”

    犹在外面流边的安公子,才明白自己象是没头没脑。天上月色喜人,地上遍布银光。安公子用手敲自己的额头,我是怎么了?整天晕乎乎,到晚上就想着同菂姐儿歪缠一回。果然古语有云,男大当婚,这话说得有理。

    回想莲菂在边,亲亲她的红唇,拉拉她的小手,抱抱子就不想放开。临水坐下的安公子一个人发笑。笑得是自己。笑了一回,还是心痒难熬,又步到莲菂院外。院门已关,里面灯火暗沉。安公子怅然在门前站上一会儿,房里的那人应该是不会想我。

    第二天莲菂到小厅上吃早饭,安公子跟着进来,蹭过来也坐下吃。眸子中黑幽幽:“昨天夜里,你应该想我吧?”

    一口粥喷在桌子上,莲菂拿帕子掩住咳嗽。安公子嘻笑起来,也帮着莲菂擦拭。外面听到的蓝桥进来一步,马上退回去。房中公子贴着宋姑娘,话说得冠冕堂皇:“我给你擦。”莲菂往后面让并皱眉,擦就擦吧,人又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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