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富尊荣_第一百二十四章,两条白眼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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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两条白眼狼 (第3/3页)

人的寿诞,可以不用太手忙脚乱。请多少人来呢?外面还是摆流水席是吧,公子订亲事,当然是大事。”

    “我是订亲,不是成亲。”安公子听完了,先纠正她的话。莲菂从他口中听到亲口话,满意地长长吁一口气,更是笑靥如花:“公子订亲也是大事,这珠子,其实,”莲菂举荐这珠子:“下聘礼应该合适。”

    月光下,安公子闷声不响地走着,莲菂跟在后面絮叨:“哪一家的姑娘?刘姑娘还是金姑娘,看起来都是贤淑的人,”莲菂就差拍巴掌,只是怕显得自己太巴结才没有拍。

    安公子再一次停住脚,后面骤然止不住脚的莲菂一下子撞到他上:“哎哟,”

    “我要睡觉去,你跟着来侍候我?”安公子绽开笑容。揉着鼻子的莲菂这才看到,已经走到安公子房外,良月和丫头们都迎出来。

    当着丫头的面,安公子从容地道:“现在侍候我太早,今天还是回去歇着吧。”面红耳赤的莲菂姑娘不能分辨,走得有几分灰溜溜。走上几步,后留香喊她:“宋姑娘,公子让把这个给你。”

    那装珠子的锦盒又重回到莲菂手上,莲菂拿着珠子还是觉得自己回来得灰溜溜。

    “公子又见了孙媒婆,”

    “刘媒婆在书房外等了多时,见天儿来。”

    “那宋姑娘呢?”

    “不想她这么贤惠,她喜欢着呢,从公子说议亲事,她就一脸是笑。这要是装的,得多大能耐才能装出来。”

    “以前错看了她,还真的是个贤惠人。”

    莲菂姑娘整天乐悠悠喜哉哉,,一听到要招待媒婆管酒管饭,就笑眯眯说好:“好好招待她们。”脚下踩着云过子是什么样子,就是莲菂姑娘当前这种子。

    晚上和留弟贴在锦榻上都是眼睛发亮:“公子要是不给邻县的院子,咱们还住咱们的小院子去。留弟,我想好了,后边的小溪水越来越大,截一块儿下来养鱼种莲花吧,莲菂这名字真的好听,姐不改回去了。”

    留弟对着烛光也是喜不自胜:“院子里多种上杏花石榴花,姐,我会绣得多了,一天也可以挣不少钱,要是钱多了,你就给我买书看。我不会认的字。姑少爷说他会教我。”

    画角和蓝桥心中惊疑地进来,榻上往往是两个想入非非的人,眼睛贼亮。面庞飞扬,那神思飞到城外的院子里去。

    与莲菂轻快的脚步轻松的面容相比,安公子总是拧着眉。象是议亲事的是莲菂,而不是公子本人。

    一边折腾了四、五天。安老太爷喊安公子去:“你又闹哪一出,象是最近不开心?”

    安公子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嗯。”

    “你也大了,做事有担当,我全然不管。不过祖父闲下来,也帮着你上上心。”安老太爷把家里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打仗前,成百石的粮食往外面卖,这已经超过运来的。这是你的手段也罢了;突然冒出来不少珠宝,也是你的能耐;只是你私下会的人,我要为你担心。”

    安公子羞愧起来,他连连收到孔补之的信,不能出门心里激愤;再遇到一条大白眼狼,只想泄泄愤,和莲菂见天儿较劲。外面乱得不行,吃喝都成问题,公子订亲事,你真的要走?听到祖父说担心。安公子没了脾气低下头。

    “再来说莲菂,你真的是要订亲事,还是和她在生气?”安老太爷是过来人,说订亲四、五天。这满城里能有多少挑尖的姑娘,一天也就可以看完了,这还在折腾。孙子面上越来越冷,莲菂面上越笑越多,安老太爷把安公子喊过来问他:“你有什么心事不成?”

    安公子没话说。家人老而待养,于于理,我不能离开祖父和家人。他咬牙,也不能放那条白眼狼走,要我放她走,就是白眼狼养到驯服,一听说放走就抱着公子大腿哭不走的时候,有这样趁心的时候,我要撵着她走。

    “咱们家起于布衣,祖父我种过地做小生意起家,你祖母也是佃农家里出。你父亲算是丫头妈围着长大,娶了你母亲,也不是高门大户。”安老太爷慈地看着孙子:“到你上,念书好,头脑也聪明,你不愿意娶个没份的姑娘,也是应当。”

    安公子对着祖父说心里话:“我不是不愿意娶她,就是她心里没有我。听说我要和别人订亲事,她象三伏天吃西瓜一样,”

    “呵呵,她不喜欢你,你才喜欢她。”安老太爷这过来人,说一句简单的真理出来。安公子忍气。

    “你是个独子,传宗接代最重要。你祖母、你母亲把莲菂的八字送出去批过,都说是早生贵子的命,你是成亲还是圆房,这都七月初了,你要早些拿主意。”

    安公子恨完了,没了精神。安老太爷次看到孙子这样,觉得有趣之极:“你是怎么想的?”突然他猜出来了:“多是京里左大人约着你出去吧?你丢不下我们,也不放心莲菂,是不是?”

    “祖父,”安公子半吐半露:“如今局势,不是文人报效的时候,我不想去,怎奈左大人和补之兄频频来约,我心里实在为难。”

    安老太爷虽然年老有经验,官场上的事多是不通。他很快就有主意出来:“实在推辞不掉,你出去一趟,呆上半年一年再回来,不过你去以前,成亲也好圆房也好,得留个曾孙子下来,免得我们膝下寂寞。你以后再有相中的人,只管丢下家里的另娶,戏文中牛状元停妻再娶,招赘相府,一直是件佳话。”

    和祖父说过话,是下午。提起来和莲菂圆房或是成亲,安公子有些想她,漫步进来看她在做什么。莲菂房里却有人。

    一个是张四嫂,一个是刘媒婆。

    “姑娘的东西都有莲花?”张四嫂在说话,勾起安公子心中长存的疑心,帕子是张四嫂看到,这事与她有没有关系?

    刘媒婆正在凑趣:“宋姑娘名字就叫莲花,公子疼你,你衣上鞋子上,看看这丝帕,也是莲花在呢。”

    莲菂正在吹捧安公子:“我们公子,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温柔人。当然是配得上他的姑娘不多,不过呢,公子不挑剔,公子能容人,有个差不多的家世,也不要太多钱;有个差不多的相貌,也不要绝色,其实这亲事,还是很好找的。”

    安公子听着房中的吹捧,觉得受用。可不就是有个差不多的家世,象你这条白眼狼的家世,公子我也养到如今;有个差不多的相貌公子也能将就,小周公子常常问,当初是怎么看出来她打扮过生得好,安公子想想自己,其实是很不挑剔能容人,才容得下这条白眼狼。

    刘媒婆吐吐苦水:“我一个人就说了七、八家,公子只说再想想,姑娘这样的心地,帮着我问问公子口风。”

    莲菂笑得和蔼可亲:“那是当然。”

    张四嫂还是问莲花:“姑娘今天是什么帕子,让我看看上面开的几朵花?”安公子冷眼旁观,悄悄地又退了回去。

    书房里取出那块旧丝帕,安公子交给安三:“去打听这城里绣得好的绣工,不过就那么几个,有谁绣过同样的一块,是谁带去绣的?”

    到晚上安三就来回话:“是小绣坊里的人绣过,前后绣了十几块,都是张四嫂带过去的。一次带去的是个脸白白的公子?”安公子心里闪过:郑仁锡?

    “还有一次是个高个子的中年人,约有三十多岁,手指上戴着一个扳指,我把于大官人说给他听,他说应该是。”

    安公子面色冷峻起来,给张四嫂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做!是谁在后面指使她?刘知县夫人的面庞跳了出来。张四嫂贩私铜,安公子是知道,不过不会去告发她这样的人。

    不过刘知县夫人要利用这把柄,那就顺理成章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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