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遇到一堆姨娘 (第3/3页)
”安公子把轿帘从她手上取下放好,命轿夫起轿:“走快些先到家。” 把家人都送走,安公子才松一口气,从安步手中接过马缰上了自己的马,对着几位相熟的人道一声:“再会。”也赶快追上去照顾。余下的家人自上了马车,蓝桥画角一起催车夫:“姑娘要赶在老夫人前面进家,我们也一样,你快着些。”
这些规矩不用交待车夫,他心里也明白。扬起马鞭的车夫说一声:“姑娘们坐好。”赶着车也追上去。 草地上有如大军过后,车轮印子马蹄印子压得一排又一排….. 等到安老夫人下轿,安夫人安公子莲菂都迎在门前,安老夫人左手扶着安公子,右手扶着安夫人进房里,画楼送上备下的汤水来,安老夫人用了两口,说一声:“好,”笑吟吟道:“样样是齐备的。” 给安夫人送上汤水的莲菂笑一笑,再把公子的送给他。安公子草地上答应把那珠子给她,心里还有些犹豫,到此时是打定主意,给了菂姐儿也还在家里。 三月的晚风,带着点点暖意拂入房中,留弟倚着莲菂正在看那珠子。房中只有星光月光,半点儿烛光也没有。 榻上小桌子上,夜明珠幽幽放光,留弟tiǎn)tiǎn)嘴唇:“姐,真好看。”一团白光放于锦盒之中,这是公子刚让当车送过来。 重新点起灯烛来,留弟想伸手摸摸,又缩回来:“别弄脏了它,姐,”留弟仰起头来:“你好好放着,以后你镶首饰戴。” “这个呀,留给留弟当嫁妆。”莲菂回想见到这珠子的众人神色,周夫人也若有所思似动心地说一句:“我没有女儿,不然给女儿压箱,再没有比这好的。” 留弟扳着莲菂手臂喜滋滋:“真的吗?可是留弟要陪jiejie。”小枫看着姐妹两个人又粘乎上了,带笑道:“自从上了学,小姑娘越来越懂事。” “先生给我们单独讲女诫,”留弟再卖弄一下学里:“以后我晚上回来,还是和小枫jiejie学做针指,可是小枫jiejie,你就要不陪我了。” 小枫的亲事就在半个月以后,因为她现在这房里,小枫的母亲进来回过:“要早接出去几天。”莲菂也不舍:“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一来到家里。处处都是小枫指点,要东要西也是小枫,不然的话。公子虽然放在心上,未必不缺东少西。 “我只走这几天,”小枫微红着脸:“公子让我以后再进来。给姑娘当管事mama。”烛下的两姐妹明显松一口气,小枫心中感动。还要再交待几句。后门帘声响,蓝桥画角送进水来准备梳洗。 跑了一天的留弟,洗过就去睡觉。莲菂虽然累,想着小枫就要走,还坐着榻上和她说话,帮着她穿针看她绣的一件活计,又是自己的一双鞋。 小枫慢慢地把能想到的话都告诉她。红烛虽然红,不及小枫的面上红:“我先出去几天,等满了月我就进来。和姑娘不过分开一个多月。” “这样最好,”莲菂由衷地感激安公子:“公子向来体贴人。”不仅体贴的是自己,还有小枫。 抬起眼眸对着莲菂一笑的小枫,不再说自己成亲的话,面上恢复自然,灯下语声如丝:“我就不放心姑娘,怕你又左了子。” “我知道,”莲菂对上小枫。是老老实实说好。对于自己的子,小枫平时就劝过多次:“何必和公子拧着,象是件件都拧。”房里三个丫头,也只有小枫敢这样劝她。 拖过后瑞锦纹的迎枕。莲菂歪下来捧腮着桌上珠子,不想果然给了自己。八千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要是莲菂还在劳作,一辈子都挣不来。 小枫低头做活:“姑娘有了这个,应该更有底气才是。”莲菂嘻嘻一笑,如果我真的留在这里,是现在这份。过得十年八年公子觉得我年纪大了,守空房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回顾一下。 懒洋洋伏在迎枕上,莲菂问小枫:“公子为什么还没有订亲事?”这话一直就想问,就是怕别人误会自己。此时心痒难搔,再不抓着小枫问,就要等上好久。 小枫停针微笑:“这话只能问我,不是家生子儿的人都不知道。就是我还是听我妈说过,公子进学的时候说过这话,要有功名才成家。不过,这世上的事都是天定,不依着人想着。” “进学的时候,六岁还是八岁?”莲菂双眸闪闪如猫眼,不比桌上珠子光泽差。心中大起佩服的莲菂只想笑,几岁的孩子就知道先立业后成家,公子理当有才。没才实在对不起他。 比安公子小的小枫不是亲历过,她也含糊:“反正是不大。”对面环佩声响中,莲菂晃着一头首饰把脸埋在枕上笑了一会儿,再问小枫:“今天见的姑娘们,象是很贤淑,”除了刘香珠以外。 “那个穿黄色衣服的…..”莲菂说起来,小枫就回答:“是金家的听雨姑娘。” “蓝色衣服的……” “是袁姑娘,” 眼光瞄瞄在安公子上的倒是不少,莲菂很是向往,以后安公子中了举当了官,官服拿在手上只一挥,是不是要来一堆人抢?双眸如星闪的莲菂烛下很是动人,小枫在对面看到,也在心里赞叹。她赞叹的是安公子的眼光,宋姑娘进家里一直调养,一个玉人儿就这样诞生出来。 想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多话,小枫犹豫不决还是说出来:“不管以后公子娶谁,都不会亏待您。”正在想着安公子被一堆女人围着的莲菂被惊醒,下意识地道:“啊,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反正我从没有见过公子这样,”小枫把手中鞋面在烛下端详一下。今夜象是闲话时,小枫也话多:“先时让我去服侍您,我还担心,”怕不好服侍,怕恃宠而,家里人都说一个野丫头突然得势,一定要欺负人。 莲菂吃吃笑:“有多担心?” “就是担心,”小枫也笑:“后来去了,觉得咱们有缘分。我对公子说,姑娘你呀,应该是我们家的人。从老太爷、老夫人到老爷夫人公子都是从不凌下的人,您就象我们家的人。再说公子他,在你病中,每天都去探望。” 莲菂微微笑,也觉得温暖。小枫再对着窗外星光下莲花池子看一眼,把以前的事一件一件想起来:“有几天下大雨,还以为公子不会来。天黑得象晚上,后来他也来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莲菂突然想到:“他来得象是不早,” 小枫奇怪地看过来一眼:“有时候公子有事,都是近傍晚的时候来。” 涨红脸的莲菂艰难地问出来:“那他还要赶在关的时候回来,真是够辛苦。” “不回去,那么晚了还怎么回去,”小枫这样说过,莲菂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公子是住在对面屋里?” 小枫理所当然:“那时候您昏迷不醒,对面屋里住的是医生,公子只能将就着住在一个屋里。” 如果地上有个地缝,莲菂一定钻进去,正难堪中。小枫是觉得当时甜蜜:“您总是不醒,一会儿上得不行,又多出汗。要不是公子在帮着,给您换衣服擦子,我可弄不动您。” 找地缝的莲菂烛下眼睛瞪得更圆,吃吃说不出来一句整话:“……我……你……换衣服?”最后一口气才吐出来:“公子在旁边?” 我是全还是半,莲菂实在是问不出来。小枫发现她的不安,笑着安慰她:“又不是别人,那几天亏得公子晚晚在,您夜里时常发恶梦,都是公子抱着您才安稳。” 腾地一下,莲菂火冒三丈地跳下榻去,在房里如在锅上煎一样甩手走几步。敢自己已经被安公子看光光。莲菂气得脸通红,他有没有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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