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荒年里卖什么人 (第3/3页)
想起来来弟搅了她的谢媒银子,就要怪她名声不好。现在来弟病倒,王媒婆倒是实心实意地对着有弟说话:“家里得有个帮手。”有弟这么小,等他长大,也要个几年。这几年的使用,以后有弟娶亲事,钱从哪里来。
来弟是头疼子酸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听着;有弟是被这话说动,觉得自己是不对。这个时候把梁五也抛到脑袋后面去,有弟对着王媒婆不顾暑在这里看护着来弟很是感激:“王大娘,您的话在理儿,不过等俺姐好起来,再对她说这件事。” 王媒婆连连点头笑,手里的扇子不停地摇,这屋里是,而且还烧着灶。王媒婆一半地好心是真心话,家里缺一个男人,而且女大当嫁;一半是抓住机会,就象她对别人说亲事,姑娘意,媒婆也会帮着家里人出主意一样,王媒婆想着,到成亲的年纪,就要说亲事才是。 一半是火一半是水的人,如王媒婆这样的,倒是多的是。有弟不疑有他,在心里是深深地赞同,姐是到说亲的时候。一会儿锅里姜汤开,泛着一股子甜滋滋的味儿,这是王媒婆拿来的红糖,有弟把这人也放在心里。 王媒婆帮着扶起来弟来,让她痛喝两大碗姜汤,在炕上发汗。有弟又煮上小米粥,这也是王媒婆拿来的。来弟喝过姜汤,王媒婆在这屋里的实在是坐不住,摇着扇子要回去:“有弟,给你姐吃软乎的东西,晚上我再来,给她拔拔火罐。” 睡在炕上的来弟出上一会子汗,觉得神智清醒许多,只是苦笑。这样的子,来弟哪里能生得起病。能挣扎得动的时候,来弟用手撑着半坐起子来,想问问昨天山里弄来的东西,有弟是怎么收拾的。 屋门是关着,木头门破旧有缝隙,可以听到院里有人在说话。是有弟的尖嗓门儿:“树根是有,不过你出多少钱?” 外面是于师傅的声音:“小兄弟,你多少钱肯卖?”外面寂静一会儿,这寂静勾的来弟心中发痒,有弟不会同人说价钱,想想木宝的一只手掌上,张开五根手指头摇一摇,来弟还要支撑着下炕,就听到外面是有弟的声音:“你要都给你,一共是十个呢。” 来弟还没有出门,有弟把这生意谈干净。有弟再说话:“你们进来搬,俺姐病了,在炕上睡着呢,你们别惊动她。” 只能再睡下的来弟,闭着听着木门打开,有脚步声进进出出。来弟也实在是不舒服,想想这些树根劈成柴禾卖不了多少钱,再想想有弟昨天就在说着五两,要是五两也是一大笔银子。 等到脚步声都出去,还听到于师傅在屋外对有弟道:“小兄弟,这钱你收好,给你姐请个医生去。”旁边还有王媒婆的声音,是欢喜地道:“我验过了,有弟,你快收好,这钱可以给你姐办份拿得出手的嫁妆。” 到底是多少钱?来弟觉得病一下子轻上三分,有弟倒是机灵,把王媒婆请来验银子,光听王媒婆那话,来弟在心里就有希冀,五两,一定是五两银子。有着五两银子,离修整屋子就近上一大步。 于师傅的脚步声走开,然后是王媒婆对有弟笑逐颜开的声音:“有弟呀,亲事要让别人家里送来锦帕宝方,还要问他们要一对簪子,一对金戒指才行。你这钱足够打两张,打一盆桶枕头,再办上一箱子布衣服。” 王媒婆应该去当金牌冰人,来弟这样想一想,觉得头又跳着开始痛。痛上一会儿,才听到有脚步声响,是有弟进来。来弟呻吟一声:“有弟,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来弟醒过来,有弟欢天喜地坐在炕沿上,把手里的一张纸给来弟看:“姐,看看这是多少钱?你弄的那些树根,卖大钱了。” 一张崭新的五十两银票出现在来弟的眼前,来弟喜欢的看上一眼,头又开始痛。用手抚着额头揉上一会儿,来弟才夸一下有弟:“有弟,你真会讲价钱。” 有弟又撅着小股把钱放进炕洞里,那里有一个放钱的旧竹子攒花匣子。放好钱的有弟喜滋滋,这真是一笔突然掉下来的横财。 “这要夸那捕快,他对着咱们摆五根手指头,我对着刚才那人,就摆一下五根手指头。”有弟的话说完,来弟只想暴笑,就是体跟不上。听起来象是白打抢。或者找一个原因,于师傅急着要树根,而来弟弄回来以前,是用她的眼光选过又选择的。 有弟摆了摆五根手指头,他压根儿就没有说钱,就把这张银票拿到手里。其中原因,来弟此时也没有好精神去推敲,头疼如裂的她只有一个心思,是不是老天看我病了,送这些钱来让我好好休息两天的。 与此同时,有弟也笑眯眯说出来:“姐,有了这些钱,你只管生病吧。”一想话不对,有弟再改一下:“只管歇着吧。” 再把昨天的东西归置说一下,有弟道:“鱼我洗过杀了用盐腌着呢,卖了这些钱,我把野兔送给那人了。”来弟笑一笑,有弟和自己一样,都没有见过五十两银子。 揉着额角的来弟慢慢才想起来:“王媒婆来帮忙是不是,给她一条鱼,再给三婶一条鱼。”这样分派过,来弟又睡下来,这一下子可以放心的歇着,就象有弟说的,有钱了可以生病。 晚上王媒婆果然过来帮着来弟拔火罐,一面点火捻子,一面不放过来弟在絮叨:“这病说大不大,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头疼是不是,我拔过你就好些。来弟呀,你今年算是得过的人家,不过这家里还是需要一个人才是。” 火罐拔过,来弟子轻松不少,就是头更疼。王媒婆的声音有如紧箍咒一样。来弟在心里哀号,我不是那只姓孙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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