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各有心思 (一) (第2/2页)
书院棋艺大比中再垫底,看你爹怎么罚你!” 褚行的老爹是成箦的姑父,在外人看来是褚家儿郎的翩翩气质,在内里,被这个小儿子逼得一副爆炭脾气——褚行也就样子能骗骗人,从小就不爱背书,尤其是棋艺臭不可闻,次次大比中均是倒数第一。 这一次褚行为了能出来游玩,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又立了“军令状”,发誓一定会让大哥给他好好磨练棋艺,回去时背上三本棋谱,在棋艺大比中一洗前耻。 褚行道,“那我就赖在上扬,不回去了,大比过去了,我爹也没法子。”话是这么说,不过到底没有底气,成焱闻言哼了一声,褚行就缩了缩脖子,跳下罗汉榻道,“我去看棋谱了!”又连连向成焱道,“不许写信给爹爹!”得了他的保证——又一声轻哼,他才一溜烟地跑了。 成箦拂袖在成焱的对面坐下,自己执壶倒了一杯水。 成焱捻子慢慢地一颗一颗地放进一旁的棋盒,瞅着空打量了成箦的面色,见他近日眉间的一股郁气与忧色消散了,人又恢复了往常淡然模样,就问道,“怎么?那金屋藏娇的小娘子病好了?” 成箦眼中露出淡淡的喜色,不过还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话不许乱说!平白坏了人家的名声!” 成焱呼吸一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戏谑地道,“这话就你知我知,这都不让人说?看来是宝贝得很。都让人家住了你的屋子,还不算金屋藏娇?我就不信,这么多年,难得有一个入得你眼的姑娘,你会眼睁睁地就这么放跑了?更别提你还费了这么大功夫。”
成箦端起茶杯,掩饰脸上难得的窘迫,“你将我叫回来,就说这事?” 成焱笑嘻嘻地坐直身子,伸手隔着案几在他肩上点了一点,“我可要多嘴提醒一句,我的亲事别人不敢拿捏,可是你的还握在你爹和那位手里呢!小心护着吧!让人传到南梧去,煮熟的鸭子也能飞了!我来的时候,可是听说那位正在府中宴客,要替你相一个媳妇呢!” 成箦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淡淡道,“她不会如愿的,不过她的手伸得太长了些。” 庶妃把握中馈这么多年,完全是因为成箦的不作为,他的母亲——过世的王妃既然不将这些俗世琐事放在心上,他也就不在这些上头为难她。可是要将手伸到南定王府嫡子的婚事上捣乱,不提成箦,就是南定王都不会同意。怕只怕手脚不明显,又符合了南定王的某些利益。 成箦垂眼,眼神暗了暗。 成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将来我就替你解决这一问题如何?” 成箦神色微微一动,轻笑道,“承情之至。” 成焱与他相视一笑,两人均揭过此事。 “今日圣旨就到了南城学院,从此南城学院就并到国子监下,由官府打理。” 成箦点点头,道,“窦乐生如此倒是将了皇后一军,倒是南城书院拣了便宜。先是得了京都国子和东门的佼佼学子,后又并入官学。” 成焱露齿一笑,“听说南城学院还有一个女学?我磨着金祭酒得了学院一个教习的位置,只可惜不能堂而皇之地到女学中转一转,说不定还有什么国色天香……” “怎么?金延镜的女儿你没看上?”成箦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将来荣登大宝,国色天香就全在你的后花园了,何必要顶着褚公子的名头坏褚家形象?你当真以为姑父不敢打你?” 想起褚家长房褚博凯跳脚的模样,成焱心头涌上一阵暖意,伸手蹭了蹭下巴道,“唉,就是想挨一挨板子……”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成箦丢下茶杯,眼角难得的抽了抽,无语道,“你还是好好地将上扬的势力归拢归拢吧。除了北疆两郡,大魏军府的虎符都已经被换了,至少假皇帝是不能用虎符号令地方军府了。不过难测的是人心,该你上场了。” 他起身拍了拍成焱的肩,就施施然地穿过月洞门,喊人打水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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