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云番外初见(BY龙塔薰) (第2/2页)
别的道德伦常。了解之后,我不再窘迫,自然的与她攀谈起来。 不想这一场谈话竟如此快意淋漓,由天文地理再到圣朝制度,我与她的见解竟如此一致。我不由得对这名女子另眼相看,初时对她的偏见也尽数推翻了。 时间渐渐流过,当她说出“那个死皇帝”几个字时,我几乎要忍不住附掌大笑——这个乐悦,实在是太有趣,太出人意表了。要知这些话早已在我心中盘桓辗转许久,却向来也不敢在人前说出,而她如今所喊出的这些言语,正是替我释放出了憋闷已久的情绪。我大感畅快,只盼她再多说一些才好,岂料,她已意识到了自己的口无遮拦,接下来紧闭双唇,似乎不打算再度开口时。 我忙安慰解围道:“都是自己人,暗地里说说胡话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继续了。唉,背景不可显现于人前,注定我须警言慎行,无时无刻不与人作戏。若不是身份有碍,我何尝不想像她一般,毫无顾忌的喊出“那个死皇帝”,甚至是“推翻圣朝”的话? 方才郑瑞青在听到那五个字时的失态,虽然我已尽数瞧在眼里,却丝毫未让它在眼中现出波澜。江湖人向来不太畏惧朝廷之势,除非强势之人近在眼前。那么,乐悦此人——真如他所说仅是富家子女、黑帮老大么? 但是,人生在世,若能活得无忧无虑,酣畅淋漓,当真是幸福得不得了。对她,我是羡慕的,因此,我明知这其中定然有文章,却第一次不想去做过多的猜测。人生乐时须尽欢,何必早早就自寻庸扰?只要不是敌人,她是何人就不关我事,况且凭我顾朝云二十年来千锤百炼累积的能力,任它有什么事情接踵而至,我且不信我没有方法应付自如。眼下气氛正好,心情正悦,就让我装装傻,贪贪一晌之欢吧。
天晚时她起身向我们告辞,并抢先付了帐,我也并未阻拦,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我若如敬重好汉般敬重她,更不能当她如寻常女子般,行大丈夫之风斤斤计较。与她相聊这般痛快,正好可以让我有借口回邀,定好下次由我付帐,反倒显得这场邀约顺畅自然了。 目送乐悦下了楼去,我与郑瑞青便开始谈起赈灾之事。对于这个我精心酝酿的大计,我自当是须全身心投入,认真严谨的与他探讨商量。正待入题,便见他有些坐立不安,我看出了一些端倪,心中调侃,面上却关切道:“郑门主若不放心乐老大,由窗口目送一番便是,赈灾之事再谈不迟。” 郑瑞青想了片刻,道:“乐老大地位尊贵,回途中定会一路畅顺,方才是我多虑了。顾少侠,我们继续吧。” 我点了点头,开始了救济灾民大会的商谈,可是不知怎地,却无法做到如往常一样心无旁骛,神思总不自觉的飘远了去。……说实话,真的只有郑瑞青一人担忧么,若不是受心底那股无来由的冲动驱使,我怎会对他提出那般建议?分明是自己想探窗目送吧……可是那又如何,即使心念已动,我也决计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般举动的。 成大事者,当喜怒不形于色,若事事均任意妄为,岂不轻易让人抓住脉门,被人利用?算了算了,那仅仅是一时冲动而已,事后,自会烟消云散,而我还会是我,众人眼中的正义少侠,行事果敢,潇洒如风的顾朝云。想要成得大事,就要不受任何情绪影响,不被任何事物羁绊。 静下心来,我笑对面前的郑瑞青,谈笑风生,从善如流,心底却不由升起一丝鄙视——此人虽仪表堂堂,给人沉稳之感,却不堪大任,身为一门之主,行事说话却无丝毫谨慎,他自然不知道他刚刚无意中透露了什么——若只是普通的富家小姐最多是用“身份尊贵”形容,如何攀得上“地位”二字?乐悦,你确实不如呈现于表面上的那般简单呢。但是现如今,我也无暇顾及许多了,只因我突然发觉,明明该是我关注的大事,可这场与郑瑞青一人的谈话,怎地如此索然无味,令我力不从心? 乐悦啊乐悦,不论你是何方神圣,就凭那场相见恨晚的一番畅谈,只要你的身份不是与我背负责任的对敌之人,那么——单就朋友而言:你,我交定了! ************************************************************************** 说明,以上是非要给顾某人翻身的塔塔同学个人想法,不代表亲妈意见。 个人,我家女儿是宝儿子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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