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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遇伏 (第1/2页)
夜半时分,朱佑樘一行人奔赴青县县衙落脚,金氏本来热情相邀,但无奈家中不够宽敞容不下六人共居,只得作罢。 迢迢清夜,星星高挂,窗机微开,张沐坐在房内的书桌上翻着《宋词选》。张峦是国子监学子,家中的书香之气颇浓,自张沐苏醒后每日夜晚睡前必背三首诗词,第二日早上父亲张峦会随时检查。 张沐轻轻一翻眼前显露的便是周紫芝的《踏莎行》。手触纸张,看着最后一句“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不由地想起今晚见到的木公子。 木公子此人虽恭谦无比,但君子气质,不染纤尘,就是自己这没见过大场面的农家女,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定是豪门官宦之家,出生不凡。不知他心目中那个jiejie是如何的天人之姿,或是如何的聪明伶俐,能让如斯男子将她当成精神支柱… 张沐懵懂不知为何牵挂着今日才见一面的男子,只得喃喃低语,“如今已是愁无数”仔细掂量,心里竟是痴了… ----------------------------------- 一连三日,朱佑樘六人再没有出现于张家村,张沐心里悸动的感觉也随着时间平缓下来,暗自安慰,兴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如此长情的男子,自己对他是怜悯加感动,绝非书上提及的长相思。 这一日,吃完午膳,金氏从后堂里拿出一圆形木桶,里面塞满了换洗的衣服。“沐儿,你今天去河边把这些都洗了。” 张沐点点头接过木桶,旁边的张延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娘,我和沐儿一起去。” 母亲金氏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张延龄的头,右手叉腰,笑着斥责他“你下个月可要考试,衣服就给沐儿洗。倘若这次没拿个秀才回来,你父亲定是戒尺伺候,责罚你这个不肖的儿子。” 张延龄“啊”了一句,不甘不愿地转身向书房走去。在快出离张沐视线时,张延龄回头不放心地叮嘱张沐“沐儿,你可不要和旁人搭话,见到那张阿大要绕的远远的。还有,不要再救人,没我在旁边,很容易出事…” “好了,好了”旁边的母亲见延龄唠唠叨叨地怎么也不肯入书屋,手一推张沐,冲张沐说道“沐儿,你快走。” 张沐顿顿头,掂量掂量木桶,确定它死死地绑在自己的背上,离开家门,走向张家河。 -------------------------- 今天的张家河隐约有涨潮的趋势,翻卷的浪头比往日高出很多。张沐放下木桶,极目眺望张家河。其最上游是石群重叠,山石殷红入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张家村便靠着这一片长滩繁衍。下游则密林不可见底。密林里猛兽出没,只有猎户、樵夫才偶尔进林平日里村民皆不敢入。 浪声轰鸣如雷霆,震撼激射,张沐找了一处平地,小心翼翼地荡涤起衣服。没想到三日的光景,悠悠的河流转为白练风扬的巨浪。这只是临近四月,倘若真入五月,张家河只怕会吞天沃月,浪移玉岸… 张沐蹲下身子,一心一意放在面前的衣服上,蓦地,耳畔听见微弱的求救声“姑娘,姑娘”。 回过头,张沐见后方无人,暗想可能是幻觉吧。于是她转回身子,重新洗衣。耳畔的声音却一直不停地叫唤着“姑娘,姑娘”。 不是幻觉? 张沐这才确定耳畔的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人求救。她仓促地把手上的衣服塞到木桶中,将手中木桶一甩,抛在原地,站起身向发声地方走去。 声音是从河流的下游发出的,张沐穿过眼前的巨石,忽地看见一位周身血淋淋的男子躺在地上呼喊着。 张沐定睛一看,他不是木公子的朋友吗? 面前之人一身淡色长衫,早已被殷红之色染透。伤势颇重! 张沐连忙跑上几步,冲到谢迁面前,蹲下身子想要将他扶入村中。谢迁勉强抬起一只手,语丝微弱地对张沐说“姑娘…不用…”说话间谢迁一口气突然喘不上来,费力地咳两声,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张沐轻轻拍打着谢迁的背部,劝到“你伤的这么重,还是入村看看大夫吧。”张家村虽然是穷乡僻壤,但村里的李大夫却是医术精湛,据说是一隐姓埋名的高人。 谢迁缓过气后,突然费尽全力站起。张沐气喘吁吁地扶起他,就要往村子走去。张沐脚尖刚刚转向村口的方向,却见谢迁“腾”地一下跪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了?”张沐大惊失色,男儿膝下有黄金,是父亲对延龄嘀咕的语句。怎么面前的男子对自己跪下了呢? 张沐伸手便要扶起谢迁,但谢迁不愿配合,凭张沐一女子之力,实在是抬不起来。 谢迁跪在张沐的面前,语气微弱仿佛垂死之人“姑娘…当日你帮廷和之事,可看出你有侠义柔肠…这次,希望你能救救我家公子…谢迁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说完后,谢迁力不可支,“咚”地一下栽倒在地。 “谢迁,我怎么救你家公子?”张沐一听木公子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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