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难托 (第2/2页)
就哭不哭的问题再次探讨了一会儿,已经是黄昏了。 室中昏倒的嬷嬷醒来了,被昭阳捂着嘴,指了指窗外,看到了树上那两人,其中一个白衣少女正抱着婴孩儿。 “公主……”嬷嬷惊讶非常,看向昭阳。 昭阳笑了笑,露出“放心”的眼神,说:“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呢?荣王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了。” 对于韦华阳,昭阳了解的只是表面,在宫南燕没有暴露份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关心江湖上的华阳山庄,比起九华天音那样的顶尖教派,华阳山庄名声虽好,却并不十分引人。 少女们更愿意关注天剑门的哪个少年侠客,或者是沧浪门的哪个英雄少侠,再不然,便是九华天音的教主也会令她们幻想许久。华阳山庄的韦华阳的确有名,的确也有人喜欢,毕竟前朝皇室后裔的名头还是很唬人的,但是对于南明国的公主来说,前朝皇室后裔什么的,吸引力远远不如江湖上的少侠们。 韦华阳因为腿脚的原因,很少在江湖上行走,便是偶然被人看到的时候多半不是坐着,就是站着,再不然便是骑马而过的瞬间剪影。他的外表虽好,却也达不到看杀卫玠的程度,又鲜少露面,其招蜂引蝶的程度虽不差,却在招蜂引蝶的时候少人知道他就是韦华阳。所以其这方面的名声不显。远达不到让养在富贵乡的公主关注的程度。 在知道宫南燕的真正份之后,昭阳才开始了解韦华阳是怎样的人。她最初怀疑这人有什么谋,毕竟好端端的不会有哪个下人敢打一国公主的主意,即便这个国家是个小国。
而下人的作为通常都是受主子的指使,所以,作为宫南燕的主子,韦华阳居心不良的嫌疑很大,非常大。 她的怀疑方向是正确的,从九曜堂得来的消息并不十分具体,对她来说却已经足够了,聪明人知道如何从事件推测原因,昭阳很快发现韦华阳所做的事损害了荣王爷的利益,且两人的目标似乎也有冲突,那么… …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荣王爷不会放过韦华阳,又怎么会放过为韦华阳办事的宫南燕? 吵架之后的气愤渐渐变成想念,渐渐又开始担心宫南燕,担心过后又开始生气,气那人的欺骗,气那人的一走了之,气… …气过之后又是想又是念,探听消息,为之担心,怒气又起……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循环往复,感愈发复杂,昭阳自己也分不清对那人到底是生气怨恨,还是喜欢思念了。 不管怎么样,便如她自己说的,孩子是无辜的,她可以死,孩子不可以,他……最好也不可以 那两人虽不知是什么来历,但看着并不像有恶意的,便是有,她也认了,谁让她已经无法可想了呢?连嬷嬷都不知道,她坚持留在这里,一半是为了等宫南燕,一半的原因却是为了等死。 她是南明国的公主,不会跟着宛国的大军走,也不能够在蒙受了那么大的羞辱之后无动于衷,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早早便寻死了,如今… …也好。背上一个卖国的罪名,总比被人知道她所受的耻辱之后再死好得多。 “……公主说的是。”嬷嬷到底不明白荣王爷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却明白昭阳所言不错,若是再有什么不测,也只能是那孩子的命了,生来那般尊贵的一个人,却…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细微的轻响几不可闻,跃然于房顶之上,踩着那有些发滑的瓦片,顾菲菲一不小心弄出动静来,还不等她被人发现,楚辰晖便一手揽了她的腰,一手丢出毒针去,四根毒针分开四个方向,细若牛毛的银针不容人躲避,针上涂的药更是沾皮就起作用,四人才回过头来便齐齐倒下,扑通的声音吓得屋里人一惊。 “外面怎么了?”昭阳问。 嬷嬷掀起了竹帘查看,看到四个倒地的侍卫,吓了一跳,脑袋有些晕,后脑勺的伤处隐痛不断,“那四个侍卫倒了。” 不等嬷嬷话音落地,一阵凉风入室,嬷嬷回头,看到房中多出来的那两人,正是刚才坐在树上的,她只当他二人刚刚从树上飘入房中,却不知两人曾在房顶短暂停留,弄倒了那四个侍卫之后才从窗户转入室内。 “自己的孩子自己带,我可不会带孩子”把孩子塞给昭阳,白衣少女言语带笑,弯弯的眼中莹润有光,黑衣少年一脸冷淡,分明也是同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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