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星高照_042 043 目击行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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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2 043 目击行凶 (第2/3页)

亲近之意,万没有得罪胡爷的意思。方才若有冲撞之处,在下罚酒赔罪!”说着举起杯子一干而尽,却是放软了的意思。

    那胡爷这时才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坐下,“要想跟着三爷混吃喝,先得过了咱这关!你以为咱们府的银子这么好使?跟咱撂脸子,最终吃亏的是谁,也不斟酌清楚!”这般说着,却还是举起酒杯仰脖。

    然而看上去已经服软的万两金这时却突然两眼冒出道精光,趁着姓胡的仰脖那一刹那,从一旁竹席底下摸出把匕首,直直捅入了他的胸脯!

    这一下不但连碧玺吓得几乎晕了过去,就连小喜也吃惊不已。但还来不及想别的,就见那姓胡的怒睁双眼指着万两金说了个“你”字,而后就直直仰倒在地。万两金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扔了匕首,弯腰将他腰间褡链解下,掂了掂重量,然后又塞手入他怀里掏出几张银票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将匕首往他衣服上蹭了蹭,起身插进腰间,再将尸体踹翻了边,从容出了门去。

    直到屋里安静了有一盏茶之久,小喜才回过神来。

    这万两金竟然把这人给杀了!他杀他的目的很显然是图财,也是灭口。那么这人究竟是谁?他跟骆明轩有什么仇恨?他为什么指使万两金散播这样的谣言,还有烧掉绸庄大库?若说目的是败坏骆家名声,那么骆明轩名声败了于他有什么好处?

    小喜好像看到了无数个结在眼前飞舞,忽然觉得所有事并非想像中简单。

    “小,小姐。”碧玺上牙碰下牙,脸都变成了灰白色。小喜拍拍她胳膊:“没事,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瞧瞧。”

    万两金走的时候根本没料理过什么,连门也没锁,宁小喜转从正门进了屋,迎面便是一滩殷红的血,渐渐散发出一股热乎乎的腥气。姓胡的仰面躺在地上,两眼还保持着圆睁着的样子,他胸前的血窟窿还在突突往外渗血,但从血量看来,将不会再持续很久。

    小喜打量了一番这屋子,极其简陋的摆设除了证明其主人的穷困之外,也发现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万两金既是有胆子杀了人又不灭迹,定是有把握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她找亦是无用。

    尸体的血已经渐渐留尽,满屋子都快找不到可供落脚的干净之处,唯独靠墙壁那面还可迂回一下。她越过尸体绕到墙根,随意扫视时却被尸体左袖里露出来的一张纸留住了目光,纸张只露出一角,但却看得出上头有字。

    小喜立即弯腰拾起,而随这纸一起出来的,却还有个小小的腰牌,形状普通,是常见的宅院里管事用来办差的木制对牌,上刻一个“谢”字。

    这牌子和纸笺先前却未被万两金发现,十有八九是他临去之前那一脚给踢出来的。她随手将牌子装进袖笼,再低头看那纸笺,才等看到一半,那脸色却渐渐古怪起来……

    片刻后宁小喜走出屋子,招呼碧玺一道出了小巷,上了等候着的马车。

    碧玺因见了刚才那血腥一幕,还在不停作呕,而小喜则满腹心事,被她一声声地打扰,也只得暂且放下,替她抚着背安慰她。万两金作恶碧玺看在眼里,不必小喜说她也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肮脏事,不过对于她满肚子的疑问,小喜倒是只字没说。

    “咱们不用报官吗?”临到家的时候碧玺怔怔地问。

    “怎么报?有什么证据指证?”

    小喜不以为然。跟踪万两金这种事本来就不便宣之于口,若是直接跑去官府报案,自然免不了被盘根问底,若是匿名报案,那不更惹人怀疑了么?这件事牵扯的方面太多,宁小喜管不着那么宽,也不想管,她只管自己与骆明轩之间那桩陈年旧案。

    碧玺见她回绝,便也不再说话,一个劲儿恶心去了。

    整个下午院子里便只听见她干呕的声音,小喜藏了一肚子事,本进了房里歇着,最终还是熬不住去了宝安堂。杨若诚只被警告不准给宁小喜看病,却没有说不准给她的婢女看病,小喜让他开了几剂安神药回来与她压惊。临走时杨若诚问起何故受惊,她只道是被家里的大黄给吓到了。

    是夜碧玺便赖在小喜房间里的美人榻上过夜……

    碧玺一连吃了三天药才总算没在夜里惊醒,而宁小喜则天天晚上一碰枕头就直睡到大天亮。接下来几天更似没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似的,除了把万两金一伙人的阴谋简略说给她听之后,她没再提起万两金,连骆明轩也没提起,而是天天地打开店面大门,潜心计划起了她的生意,这不能不让碧玺在心中暗暗佩服她家主子内心的强大。

    本来她也担心小喜会不会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为了照顾自己才不得不把害怕压在心底,所以也勉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一幕血腥场面,以免勾出她的不快来。不过这么些天过去,她压根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反而看她在何氏过来串门时说起如今街坊里对随州府尹受理了诬陷骆明轩一案的传闻,甚至还有几分看热闹的心思……

    “骆夫人前些日子也来了绸庄,一道来的还有府尹梁大人的夫人,我家柱儿昨儿一回来,便听管事们私下里说,骆爷这次的事连朝庭里御史都上折子弹骇他了,说他私行不检,有辱皇命。夫人听后很生气,因此更是要求府尹大人严查此事,一定还骆爷清白。如今过去了十来日,却还没查到半点线索,倒是朝庭的斥责令又来了。”何氏面呈忧色。到底柱儿还在绸庄混饭,若是骆家丢了皇家饭碗,手下人也必要遭殃,又如何不忧。

    宁小喜坐在桂花树下,隔着石桌吃着桃酥,品着香茶,似事不关己,与她道:“这骆爷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呀?不过是吵了个嘴,被人传成这样,可不像是几个老百姓几张嘴就能闹成的。”

    何氏道:“这大东家的事咱们哪里清楚呀?反正咱们城里没人会起心与骆家作对就是了。”

    终归是顾忌着柱儿的差事,有些话她也不敢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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