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外交官_第二十三章 东西为阵(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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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东西为阵(中) (第2/4页)

区,不管此时客流量怎么样,人气儿那是没的说。

    似乎是注定了沈哲没头没脑地进去还能活着出来的结局。

    只是等他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不是进去之前的他,这地方还是不是他进去之前认为的地方,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话说沈哲几乎紧跟着芸子,俩人前后脚进了店铺,先后时间相差绝不过一分钟,但偏偏他把这店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都找不到芸子的芳踪,不止如此,连香味儿都无影无踪了,当然,或许并不是无影无踪,只是芸子身上淡淡的香气被屋子里浓厚的檀香味儿给盖住了,就像当初在横滨酒屋里被脂粉的香气盖住一样。

    昏暗的小房间里只有一个干瘦黝黑的老头,老头佝偻着身子,下半身被柜台挡住不知他是站是坐,五官倒是与汉人无意,只是双颊有类似于高原红的红晕,看起来倒是颇像个藏民。见沈哲进来,幽幽地抬起沟沟壑壑的脸,露出一双深灰色的眼睛,声音倒不想他的外形那么老似乎只有五六十岁:“算卦,不准不收钱,准了收二钱银子。”

    沈哲当然没工夫打理这些封建迷信直奔主题:“刚才进来的那个女的呢?”

    可那老头像是没听见一般,复读机一样的仍然重复那句“算卦,不准不收钱,准了收二钱银子。”

    沈哲在前世也是个尊老爱幼的好青年,党的好孩子,到了晚清之后努力要在封建****的土壤里生根发芽,而且过程相对来说比较顺利,多少也被惯出了点儿少爷脾气,这会儿一来找人心切,二来还借着点儿酒劲儿,当然也就没什么好脾气,登时怒火中烧:“少跟我废话,快说那女的在哪,否则我这就叫顺天府的来拆了你这铺子,掘地三尺,我就不信你能把她藏到地府去。”

    老头依然我行我素:“算卦,不准不收钱,准了收二钱银子。”

    这下轮沈哲自个儿郁闷了,这话说一次是行业规矩,说两次可以说他不把顾客放在眼里,无视客观情况,同一句话重复三次那算什么,他心中一凛,妈呀,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高人吧,反正那个芸子如果跑了这会儿自己也肯定追不上,倒不如就让这老头给算算,多半儿是算不准,就算是算准了,二钱银子他也不是出不起。

    于是伸出自己的左手:“那你算算。”

    老头向沈哲的掌心草草扫了一眼道:“客官之命,大贵。”

    沈哲一听就冷笑起来:“您老这说法也太宽了,我他日位极人臣那是大贵,三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一辈子无风无浪那也是大贵。曹cao若是看着董卓进洛阳时感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才叫未卜先知,您这算什么。”

    老头不以为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客官急什么,老朽这不还没说完呢,客官名虽贵,但此时正深陷大错之中。”

    “大错?”沈哲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老头,看他还能搬弄出什么来。

    老头看了眼沈哲,眼中似乎有淡淡的鄙夷的味道:“客官的大错是误以为一个陌生之处为自己熟悉之处,不及时醒悟,后患无穷。”

    老头的话让沈哲心里好不自在,那玄而又玄的语言文字他并不感冒,只是老头的语气当真让他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正在犯嘀咕猛然听到自己右手边有细微沉闷的声响,一瞥之下见靠墙的柜子上一个悬挂的皮囊左右晃动,那皮囊类似于蒙古人用来装酒的器具,目测也有一定的重量,没可能每逢自己就动起来,必然有其他外力作用,他在仔细一看,见地板上有两道半米左右的划痕,说旧不旧,说新不新,很像是经常拖拉柜子留下的痕迹,想来刚刚那个声响定然是柜子摇晃所致,这么说,柜子后面还有密室。

    沈哲只觉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会功夫,起身就往柜子走,那老头一看,匆匆拽住他的手道:“客官,我这还没算完呢。”

    沈哲没好气地将手一甩:“少跟我拖延时间。”

    可那老头看似干巴瘦一点,力气却极大,沈哲一甩没甩脱,左手反而被他攥得更紧,老头脸色涨红似乎是使出全身力气在拽住他,他再一扯连老头的身子都往上一噔,几乎整个人都要从柜台后被拽出来。沈哲算是彻底怒了,想:是你招我不是我招你,那就别怪我动真格的,伸手就拔出火枪对准老头的脑门儿给他最后通牒“要么你放手,叫那个女的出来,要么我打死你自己请她出来。”

    老头见状松开沈哲的手,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惊慌,也没有叫谁出来的意思,一如沈哲刚进来时见他的那副神情,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客官不喜欢听未来之事,那老朽就讲一个过去之事如何?”

    沈哲觉得这老头似乎在施展某种邪术,一瞬间瘦小的身体散发出奇特的气场,一下子把人的好奇心全部勾出来,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对于他这一类充满冒险情怀的人来说,好奇心的驱使比名利、美女的诱惑还难以抗拒,沈哲的喉咙动了一下,将火枪往桌上一拍,枪口仍然对着老头:“讲!”

    老头用干枯的手指细细地抚过凹凸不平的柜台面,终于露出了个有些自得又有些诡异的笑容。

    “客官您,其实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吧。”

    沈哲按着攥紧拳头才没让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背后沁出的冷汗却以瞬间****了贴身衣物,咽唾沫咽得口腔发干,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激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头不理他,自顾自有模有样地掐指,时而努嘴,时而撇嘴,不知道是在惋惜还是惊叹:“让老朽算算客官归西有多少年了,一年?太短了。十年?好像又太长了。折个中吧,五年?嗯,好像还真是五年。”

    沈哲觉得自己的手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大冷的天,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却往外冒得欢腾,此时他思考了很多种解决方式,如果他只是甘心一辈子当个吃喝不愁的官二代,他现在大可怒斥一声:“胡说八道。”就抬脚走人。但这不可能,他是要出人头地的,就不能有这些负面新闻。如果按照一个成熟的阴谋家的做法,就应该杀人灭口,可要亲手杀人,他却明显没达到那个档次。最后只能选择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看见他的反应,老头漫不经心地摸着胡子:“客官以前的那个世界一定是一片太平景象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沈哲也不是不上道的人,能知道这些的,那不是高人就是和他同病相怜,反正不会把这事到处散播就对了,顽抗无意义,不如像德意志军人那样大大方方地缴械投降:“比现在好多了,不过一百多年后的世界罢了。”

    老头努了努嘴,摇摇头,显得不以为然:“你那个朋友是从之后的世界来的,你不是。”

    沈哲一惊:“你见过章云平。”

    “前两天见过。”

    “他倒未跟我提起。”

    老头抬着下巴,有点逗着他玩儿的意思:“那是因为老朽什么都没跟他说过,他,与圣湖无关,老朽才懒得与他废话。”

    沈哲苦笑,得,说到底还是自己根正苗红,招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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