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裸游馆君昏臣jianian (第2/2页)
人心思,不过无所谓,只要他们对自己忠心即可。问过姓名,方知刚才那口齿伶俐者名唤高玩,刘辨不禁恶寒,这取得什么名字啊! “汝以后别叫做高玩了,改名高……嗯,就高俅吧!”刘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名字来,干脆就剽窃了水浒中大坏蛋的名字,反正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刘辨恶意的想到。刘辨深知宦官误国的道理,也许会用这几人,但绝不至于信任他们。 “谢殿下赐名,谢殿下赐名,俅虽万死,难报殿下厚恩!” 厚恩?不用这样吧,不就是取个名吗?该不会是明白“高玩”的意思,早想改名了吧?刘协心情渐渐放开,倒也开始恢复两千年后养成的腹诽的恶习了。 “你们几个呢?”刘辨又朝其他几个宦官问道。 “小人苟且!” “小人于偆!” “小人甄瑟!” “小人枣谢!” 靠!这几个还真是极品啊!不认真听还以为他们是在做自我评价呢!刘辨真被他们给镇住了,全都要改名?靠!算了,都不改了。 “喂!你你你,还是叫高玩吧!” “啊?” “It’sonlyajoke!” “啊?” “啊屁呀啊!开个玩笑嘛!” “噢……”不过很显然高玩并没明白怎么回事,偷偷地小声问其他几人:“我到底是该叫高玩呢,还是高俅?” 经这么一闹,刘辨压抑的内心倒是为之一松,渐渐的迈入了傍晚时分。 父皇也该玩累了吧? “高俅,走,去西苑!” 灵帝刘宏懒洋洋地靠在塌上,身后两名宫女使劲的扇着扇子,看到刘宏仍然满头大汗,一旁的老年宦官一把抢过其中一个宫女的扇子,靠近刘宏,一边卖力地扇,一边用尖利沙哑的声音献媚道:“陛下,今日尽兴否?若不尽兴,少时再去驾驴车?”
“阿父计穷矣,朕对驾驴车已无兴趣,阿父就无甚新意乎?” 原来老年宦官便是中常侍张让,其时,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独霸朝纲,权倾天下。刘宏于西苑所建裸游馆便是张让出的主意,他还怂恿刘宏设立“四园卖官所”,公开卖官敛财。哄得刘宏是喜笑言开。张让“僭越”朝制,把自家庄园建得皇宫还高,又怕刘宏发现,挖空心思拿“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祸”来蒙骗刘宏,偏生刘宏这个昏君竟然相信,还口口声声称张让为父,果真是jianian臣昏君,天生的一路货色。 只见那张让生得贼眉鼠目,面皮蜡黄,说话时嘴角还泛着白沫,看着就恶心,真不知道刘宏是不是审美观有问题,即便是讲究心灵美,那张让也不搭边啊。噢,对不起,在刘宏看来,张让可能还真是心灵美,毕竟张让能哄他开心啊。 听到刘宏的问话,张让急的是抓耳挠腮,不想刘宏竟这么快便对驾驴车毫无兴致了。不过张让数十年浸yin此道,很快就灵光一闪,向灵帝建议道:“陛下,老奴倒的确有个主意。明日,我等将陛下前日所获之蟾蜍置于食盒之中,陛下于朝议时假称有番邦所贡之糕点,欲与百官同食,老奴便将食盒呈于那新任的太尉张延,一旦张延将食盒揭开……” “哈哈哈……非吓坏太尉那把老骨头不可,不,尔等速去再捕些蟾蜍回来,明日朕要赐百官一人一个食盒,哈哈哈……”刘宏倒是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不愧有亡国丧邦的潜质。 二人正为得计而高兴万分时,一名小黄门奏报:“陛下,皇子辩正于苑外候见。” 噢?这小子平日畏朕如虎,朕也一向不喜欢他,他来作甚,当真扫兴。但毕竟乃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刘宏还是吩咐传刘辨觐见。 “儿臣给父皇请安。” 刘宏再如何荒yin无道,但毕竟是刘辨的亲生父亲,而且“十数年”骨rou分离,刘辨自然多少对父亲有些思念。此时刘辨倒也是一时感触,眼角都快溢出泪花来。 父亲还是那般,虽然相貌英俊,但却脸色煞白,满面病态,显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只恐以两千年后的医术,也难以助父亲延寿。 刘辨正在为刘宏感慨,刘宏却已不满刘辨的失神,遂打断道:“汝不在母亲身边呆着,来朕处作何?” “儿臣久未见父皇,心中挂念,不知父皇是否安好,故而前来探望。今幸得父皇召见,得见天颜,父皇依旧龙体安康,儿臣也就放心了。” 咦?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讲话了?有点意思。刘宏虽然对刘辨不太关心,此时也察觉到了刘辨与往常的不同,于是还提起了一丝兴趣。问道:“听闻辩儿身体抱恙,如今可曾安好啊?”却是将称谓从“汝”变为了“辩儿”。 果然,我“患疾”的事父皇还是知道的,之所以对我不闻不问,果然还是因为不喜欢我的缘故啊。想到这里,刘辨心里不禁生了几分黯然。 “谢父皇关心,儿臣早已康复。”刘辨察言观色,知道刘宏此时已有一丝兴致与自己聊上几次,于是赶紧把握机会:“见父皇面带笑容,可是有何高兴之事?” 刘宏见刘辨不同往日那般言辞无章,唯唯诺诺,倒真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于是破天荒的竟将刚才与张让之计划说与刘辨来听。 刘辨听罢,暗笑刘宏无道,却也庆幸正好给了自己一次博刘宏欢心的机会。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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