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下的帝国_第十三章 鬼骑「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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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鬼骑「上」 (第2/2页)

稍顷便把目光投向了身侧的陈志——渝关中最老练的斥候,将所有的信任都寄予其身。

    “腥味…羊*…很重的湿气。”陈志耸耸了鼻尖,沉默片刻,转身立于马背,手搭遮篷,环顾半晌,沉声道,“归路上空有蒙烟,前途隐现浮尘…四十里外,当有部族游居…不少于二百人。”

    “二百人的部落…白钮祜禄么?”呢喃着,武姓火长的神色凛然,冷声问向小卒子道,“他们发现你了么?”

    “我、我…没有,没有发现。肯定没有!”小卒子显得有些紧张。

    “你确定?莫巴塔,谎报军情,是要被诛族的。”参军不足四个月,第二次出关,年仅十五的莫巴塔让五火长很不放心,为了得到最确切的答案,武火长便用上了些许的威胁。

    依《大夏律》:凡,谎、隐、疏、误、怠军者,绞首;临战、行伍,则各加凡人数等,夷三族止。

    莫巴塔揣揣良久,方才开口,道,“肯定!我肯定!武哥,你是知道的,我骑着马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出错,我看的是他们的背影,那些个牧民绝不可能先看见我!”

    武火长缓缓环视一圈身周的袍泽,默然稍顷,抬首询问道,“你的意思了?”

    “相逢就是缘分,我们出来一趟也幸苦,还是别辜负了这些蛮夷的热情才好。”陈志接言,眼中尽是骇人的狰狞……

    夏,乾德九年,营州天灾,地裂、洪水、巨震肆虐营、平疆境,沿线关隘、城墙尽皆崩毁,北疆骤然失去了最坚固的东端屏障。

    时年,延津“长役”黄超,竖“无处不均匀”、“驱*,建天国”志,行逆,惑愚民数千众,引辽北万余靺鞨骑卒,攻陷柳城、巫闾,称辽王,历五月建国「辽”,得民三十余万户,拥兵逾二十万,陈兵营州,盘踞辽地!

    于是乎,夏王朝的边上,忽的多出了一头伺机而动的饿狼。

    夏帝弃辽土,赦封伪王,准其国藩,将北临营州,西靠蓟、幽,又失其内境长城的平州置于险危,称臣纳贡的辽王数次遣其麾下骑卒越过已然崩塌的长城,深入腹地,渡滦水窥探石城。

    河北道自古便为兵家重地,若失幽云,则中原门户洞开,因此,幽云东端的大门——平州,显得犹为重要。

    乾德十三年,夏庭撤河北道,于“居庸关”重设大都督职,领河北道边疆防务,监探辽国,抵御西蛮,将昔日河北道怀安至渝关一线,近千里,逾五洲的防区全部置于其下,千里边戍几决于一城一将。

    平州少山地,多为平原、丘壑,少河流,辽国精骑的威胁尤盛,领辽南防卫的新任大都督肩负重压,考量许久,于乾德十三年末置“石城府卫”,募兵二万,沿裂隙处筑坞堡、屯营,五里一堡,百里一营,层层递进,向北延至昔日长城外数十里方止,镇守石城的守备更是日日遣侦骑入辽刺探,终年不竭。

    辽国建立伊始,伪王便下令迁途辽西诸城百姓,置于安东、渤海、新罗等旧地,所遗肥膏尽赐于靺鞨,土护真河以西,黄水以南的逾千里广袤平原皆成牧场,人烟凋零,再不复往日的光景。

    营州近边疆,又时有纷争,聚于此处的靺鞨部落亦是稀少,鲜有部众过万者,以白钮祜禄部最盛,约有五万余口,战士逾万,若临战,整个部族中能召集二万余控弦战卒。

    钮祜禄为靺鞨语,意为“狼”。其世代居于渤海,逐草而迁,前秦时称“挹娄”,始皇四年,诏旨而伐,诛彼部过车轮者,留幼小老弱,迁徒四方,自此,钮祜禄世代臣服于中原,至李唐,太宗七年,朝庭又允其号“白狼”者入营州牧养,得以壮大。

    夏,乾德九年,白钮祜禄叛夏投辽,仍封营州,汗帐设于柳城,普通部众多散于白狼水畔,猎于白狼山。

    侦骑首日从屯营出发,走卢水,经都山,往北至玄水头,第二日改道东南,过白狼山,向西南渡玄水、卢水,归回屯营,威胁最大的正是这些散于其内的白狼部众,而多从边民招募训得的斥候侦骑,亦是对昔日倚仗着快马弯弓,及边疆守备诸多的忍让至为恶一方的靺鞨人痛恨至深,稍有机会,从来都不会放过「扰袭”的功赏——即截杀了彼方“斥候”,又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何乐不为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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