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下的帝国_第十章 风起幽云「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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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风起幽云「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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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圣于临世,修我心身。与子同待!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圣于临世,修我虔诚。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圣于临世,修我魂魄。与子偕行!

    ——神佑无衣

    从东门出幽州城,行约半个时辰,新修葺的一级官道向右分出了一条并不宽阔的林荫小路,沿伸向松柏林的深处,踩着青石板走入林中,远远的便能望见二座十数米高的阙楼屹立山脚,深灰色的花岗岩配上白玉石基,飞檐挑梁,雄伟肃穆。

    穿过阙门,水磨石铺设的正道光亮似镜,栽种于二旁的峻拔胡杨间点缀着淡色的素兰,微微摇摆于晨风,尽显幽静,极是祥宁安泰。

    正道的尽头,踏足九级白玉台阶的顶端,一块由大理石铺砌的空旷广场骤然跃入眼帘。

    方圆百丈的广场仿佛一块完美的黑色镜面,映照着天空的瑰丽,走上平坦光洁的石台,好似被千万英灵凝视,会让人不禁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收拾住脚步。

    广场的最末端竖立着一堵石壁,整块花岗岩打磨的石壁上端正中央,镶嵌着四个硕大的青玉隶体雕刻字:

    军魂不灭!

    若是有行家来此必会惊讶,失传了数百年的“李唐”御用宫廷雕刻竟会重现于此,凸显其上的浮雕将人物刻画得极为传神——穿北府将尉甲的尉官斜倚着腾舞的旌旗,奋力的昂着头,大声呐喊,直视向前,身下的双腿淌满了鲜血……

    石壁的右端,失去了头盔的尉官发髻散乱,裹发的布巾已然破碎,灼烧的痕迹的很是显眼,曾经华丽的甲胄残破不堪,几个开裂的缺口下,清晰的露出了破损的布袄。

    他的左肩、左臂、右臂、腹部、右胸深插着五支箭矢,左臂和腹部的箭杆都被折断,疮口中喷溅的鲜血染红了铠甲,却是犹自拼力前望。

    一名普通的士卒扑倒在尉官的身畔,仍然坚强的挺起上身,右手紧握着战刀,刀刃朝前伸得笔直,保持着爬行的姿势,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虽然无法看清他的面容,那股不屈的顽强已然喷薄天际!

    将士的身后,无数的袍泽挥舞着钢刀,手持长矛,策动着神骏的战马,举旗奋起,向着他们凝望的远处发起了冲击。

    石壁的左端刻满了数十名正向前狂奔的士兵,背影中,隐隐约约的还能望见成千上万的军队奋勇冲锋,密密麻麻的堆积进了左半端狭小的空间,旌旗齐指向前的战场图跃然眼中。

    精湛的技艺使人身临其境,空、挤的视觉对比给人剧烈的冲击,激烈、残酷、热血、不屈、勇猛、悲壮,种种感情同时交织在这面十余米宽的石壁上,让人不能不热血沸腾,不得不热泪盈眶……

    离开石壁,踏上九十九级的台阶,穿行过几排茂密的松柏树,出现于眼前的是如同阶梯一般的环山陵墓群,散落其间的雕塑好似守灵的卫士,守望着寂宁的墓园。

    绿草中的万余座白色墓位以扇形围绕着山林,一阶一阶的排列向上沿伸至半山腰,再往上,便是预留出来的大片的空地。

    以刀为形的墓碑静静耸立,灰黑色的石材给给白色的墓基凭添了一份异样的沉重,斜斜倾倒的白玉墓基并不太大,用正楷的小隶体镌刻着墓位主人的名字、职位、籍贯、生卒日期、还有简单的生平事迹,以及火红的“赤炎大旗”。

    沿着梯形的阶梯上行至山顶,白玉砌基,十余根花瓣形的石柱环绕着镂空的宫殿,晨光从云雾中洒向山巅,照射上摆放于正中央的将军跃马像,闪耀出淡淡的光晕。

    身披将军铁甲的骑士手举大纛,斜枪腾马,遥望守卫着十里外的幽州城郭……

    乾德十五年,三月晓春,焸王制令,选临山近河的风景秀美所在筹建“殇林”,用以集中安葬历次战争中阵亡的士卒,同年既成,随即,上年没于“大防山”一役的万余“黑羽卫”骨灰迁葬入安。

    十六年的上元节,赵兴亲往祭奠,悲哭昏厥。

    那一仗,极其惨烈……

    乾德十四年末,五万西拓铁骑奔袭易州。

    临近年末冬汛的时间里,谁也没料想到,西拓人竟会冒着寒冬的威胁调集南王庭二万精骑,携三万青壮牧民从沽源一路南奔,翻越军都山,绕行过居庸关一线的长城,历一月余突入妫州,一日下妫川县,三日下怀戎,又五日劫掠矾山县。

    警讯传至焸王府,廖腾即刻领三万“黑羽卫”日夜兼程,仍然丢失了西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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