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舞曲_《魔法的天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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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的天空》 (第1/6页)

    “那斯威尔神已在考验着我们,勇气和热血将在这一刻得到证明,士兵们,用你们的英勇打开通往战神之树的道路吧,以那斯威尔神的名义。”

    莫烈斯勋爵用充满狂热的语气大声地呐喊着,他骑着那匹有着良好血统的白马在我们之间来回穿插,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他高举着的巨剑上,闪动着淡黄色的光芒。

    虽然他的动员仍如以往般坚定,然而绝望的气氛却在感染着所有人的内心。手中的枪杆冰冷而又沉重,胸腔中曾有的炽热早已化为灰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已如我般疲惫不堪,眼中的血丝足以染红死神那悬在头顶的镰刀。

    敌人的攻城木还在撞击着城门,就像是战神的怒火敲响了巨鼓。

    一个同伴突然地倒下,长枪咣地砸在地上。没有人有心情去管他是否还活着,当城门被轰开的那一刻到来,谁又能摆脱死亡的命运?

    “以那斯威尔神的名义。”莫烈斯勋爵再次高喊,我也跟着他一起喊着。

    该死的半兽人,来吧!我的心中点燃着怒火,我的眼中只有着对战斗的渴望。在我前面的那个家伙还在被城门的撞击声吓得双腿直抖,这让我很是不屑。

    城外半兽人的怒吼从来就没有停歇过,城墙上的战士们还在奋力地击退着试图用云梯爬上来的敌人,火枪的弹药早已用完,城外的敌人却越来越多。

    到处堆积着的尸体诉说的到底是什么?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的弄明白过。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将英勇地战斗到底,我将一如自己从小扮演的英雄一样带着尊严死去。

    我将不留下任何的遗憾。

    真的没有遗憾么?胸口处,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提醒着我,在我的内心深处,有着某个割舍不下的存在。那个东西紧紧贴在我的胸前,它是那样的小,小得时常被我忽视,然而却又传递着某种丝丝缕缕的纠缠。

    那是一个银坠,一个小小的、做工粗糙的银坠。

    双手紧紧地握着枪杆,强忍着将它取出衣领来抚摸的冲动。我不敢去看它,因为我深深地知道,一旦我那样做,心中的某个情感就会在一瞬间把我击溃,我将再无力拿起手中的长枪。

    拉拉,对不起。

    我从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地想再见你一面。

    ******

    拉拉是个奇怪的女孩。

    在她小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

    每一个孩子都喜欢听吟游诗人传唱与讲述的冒险故事,然而,却没有哪一个会痴迷到她那种地步。她可以撑着下巴坐在角落里听上一整天而一动不动,即使那些故事她早就能背下来。她会缠着讲故事的人祥细地问故事中的那个魔法师到底是怎么使用魔法的,即使连五六岁的孩子都明白魔法只是骗人的东西。

    “别傻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魔法存在过,那都是骗小孩子的。”小时候的我,总喜欢装出一副大人样。

    “一定有,”她却抿着嘴睁大眼睛不服气地说,“我知道有的,很久以前就有过。”

    “别做白日梦了,”我得意地拍拍背上的木剑,“就算真的有,也没有战士厉害,看着吧,以那斯威尔神的名义,等我再大点,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士兵,然后受到陛下的册封,成为真正的骑士。”

    像我这种平民孩子,除非是立下战功,否则是不可能被册封为骑士的。

    “哼,”她却用稚嫩的声音发出了当时让我抚着肚子大笑不停的挑战,“在你成为骑士之前,我一定会成为魔法师。”

    第二天,我把她的这句话做为笑料告诉了别人,然后便传开了。“魔法师拉拉”成了大家取笑她的外号。谁都知道,真正的魔法师是不存在的,偶尔来到镇上进行表演的那些吉普赛人所弄出的“魔法”,也全是骗人的东西。

    是的,谁都知道,除了拉拉。

    之后不久,我便跟着做木匠的父亲离开了家乡,去替一个贵族在乡下的新别墅做活。

    再次见到拉拉,已是好几年后的事了,那时我不顾父亲的反对加入了军队。只是,由于费尔王国已有近三十年没有发生过战争,因此,我只能在一个小镇上的护卫队里呆着,而成为骑士的梦想对我来说仍是遥远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那天,被轮到在镇上巡逻的我“例行公事”地躲在哨所里和同伴打牌,这时,护卫队长走了进来。

    连牌都来不及收拾,我们连忙向他行礼,并已准备好在他的怒火发泄出来之前溜出去进行我们本应当做的事。

    “奇亚斯。”他叫住了我。

    颇有些心虚地立正站定,我等待着他的训话。

    他却只是随意地说道:“有人向我报告,说镇子的最南边有一个新搬来的人,行为有些奇怪,你去看看吧。”

    “是,队长。”我大声应道。

    “还有,”他咳了一声,像是漫不经心地瞄了眼桌上的牌,声音转小,“去把那几个家伙叫回来。”

    一听他的这句话我便知道,他准是口袋里留下了些没被他老婆搜走的费朗斯币,队长其实很好赌,他的口袋里只要还有半个费朗斯币,手便痒个不停,遗憾的是,和我们不同,他的家就在这个镇上,那点薪饷可被他那成天拿着鸡毛掸的老婆搜刮得死死的。也正是因此,当他的口袋里空空如也时,就份外看不得我们玩个几手了,尤其是在我们值勤的时候。

    走在街上时,我的心里还觉得有些晦气,那些家伙又开始玩上了,我却得跑去看那个新到镇上的该死家伙,和平的时世不给我晋升的机会,难道还不许我偷偷懒么?

    一到镇子的南边,我就看到了那新盖起的简陋木屋,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时还没有这个木屋的。不过所谓的“上次”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就记不太清了,必竟在这个野兔都没见个几只的小镇,值勤时能从哨所的窗口向外看看风景,已算相当尽职了。

    木屋离其它的房子有些距离,两旁错落着一些槿树,还没走到门口,我的鼻子便闻到从里面传来的不算刺鼻、却有些古怪的味道,说是古怪,只是感觉不太像平常的农家所常有的鸡粪啊什么的,倒似乎刚加入军队时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敲了敲门,没人应,但里面传出的轻微声响表示了确实有人在。

    于是我大声叫道:“里面的家伙,出来。”啊,那斯威尔神会原谅我的粗鲁吧?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可是害我玩不成牌了啊。

    然而还是没人应。

    于是我不高兴地踹了一下门,门没有反扣,一下就踹开了。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还有一些是我叫不出名字的,一个有些瘦小的人影正背对着我,摆弄着木桌上的什么东西。很明显,那是一个女的,而且年纪应当还很轻。

    既然是个女人,我可就不能再那么不客气了,毕竟我可是个一心想成为骑士的人,尊重女性……尤其是少女,可是骑士章程里重要的一条啊。

    “咳,小姐,”我走进屋子,“有人向我举报,说你……”

    “啊,什么?”她头也不回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没空。硝石、硫磺、炭粉……”

    她拿着一本破旧的书翻了翻后,放入怀中,开始把几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倒入一个罐子里,再往里面塞上一根油捻:“点上火,再念上那段咒语,应当就可以了。”

    咒语?我忍不住惊讶地问道:“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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