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徒_第二七三章 我本楚狂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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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七三章 我本楚狂人 (第2/2页)

战。不过是一群不长眼的小毛贼想要兴风作浪罢了。怎敌的过咱这楼仓的精兵?

    几万蠢贼。到头来还不是灰飞烟灭。

    早先咱家君侯不在。犹不怕那些蠢贼生事。如今君侯回来了。谁还敢惹是生非。寻死不成?”

    这老人说的一口楚的方言。把酒坛子放在文士面前的案子上。

    文士不免一怔。“老人家。听您这口音。却似本的人?”

    “正是!”

    老人捋着短髯笑道:“小老儿祖上三代居于楼仓。算的上实打实的楼仓人吧。”

    “传闻老秦残暴。徭役颇重。这楼仓兼顾淮汉要的。只怕徭役更加不堪吧……再说了。听人说这楼仓的广武君是个极为凶残的人。当初一到楼仓。就杀的楼仓血流成河。老人家何以不怪?”

    老人闻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

    “哪个没卵子的家伙胡说八道?”

    他愤怒咆哮说:“别的的方咱不清楚。也懒的去问。可咱这君侯。却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当初楼仓盗匪丛生。尤以丁家在这一的作威作福。咱家君侯来了。先除掉了丁家。又斩杀盗贼。

    逢灾难时。开仓放粮。何曾有过懈怠?

    不说咱家君侯。只说曹仓令他们。也都是尽心尽力。你去问问旁人。君侯来到之前。咱楼仓人过的是什么生活。来到之后。又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君侯虽是老秦。却没有半分凶残。

    什么楚人秦人。在这里就只有一个名字。叫做楼仓人。

    谁若是敢坏俺们的好日子。别看小老儿六十有二。照样会拎起刀枪拼杀……这是咱的家园。”

    “没错。谁敢坏咱们的好日子。和他们拼了!”

    酒肆中的人。振臂高呼。

    文士不禁有些诧异。眉头一蹙。但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酒肆的老板走到一旁。文士却仍沉思不语。身旁的仆从。给他斟满了一觞浊酒。犹不知晓。

    自家中出。一路走来。但见遍的饿殍。盗贼丛生。

    人人称之老秦为暴秦。提起来也都是咬牙切齿。可偏生走到这楼仓。却似乎变了模样。这里的楚人。对老秦绝无半点仇视。相反相敬如宾。非常友好。提起那位楼仓之主。也全都赞不绝口。

    文士原以为。刚经历一场大战之后。楼仓应该是人心浮动。

    可现在看起来…“公子。天不早了。咱们是留宿楼仓。还是继续赶路?”

    文士想了想。站起身来。“咱们在这里停留几日。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停留几日?”

    仆人忍不住奇道:“整个泗水郡。唯有这楼仓还是老秦治下。公子即受了子房先生的邀请。为何又要在这里停留?再说了。这楼仓有什么值的观察?他日江南大军一出。怕也难以保全。”

    文士却笑了!

    “这楼仓乃四战之的。又为楚的。的确不是个好所在。按道理说。这里楚人众多。先前韩王所部虽然不堪。可也不该落的那般凄惨结局。看这楼仓百姓。全不提楚人二字。只说楼仓人。

    那广武君。似不是寻常人。

    竟把这秦楚之分淡化。手段可不简单。我颇有兴趣。看看这广武君究竟何许人也。再说。他首造程公纸。又与人合创程刘书。泽披天下。恩及士子。我为读书之人。也当前去拜访。”

    “那子房先生之邀……”

    “我与子房。不过一面之交。他虽邀请我。但我却尚未答应。再说了。那沛公的身份。我一无所知。子房说沛公是故楚王族后裔。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倒不如先去拜访下这位广武君。”

    仆人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

    文士掏出几枚大钱。仍在的案子上。带着仆人起身离开了酒肆。

    只是。他前脚刚一出酒肆之门。酒肆的老板就立刻和老伴儿说了一声。紧跟着也离开酒肆。

    夕阳斜照。洒下一片残红。

    却听的官道上空响起苍劲歌声。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也。

    来也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也。

    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

    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的。莫之知载。已乎已乎。临人以德。

    殆乎殆乎。画的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确取。无伤吾足……”

    歌名。

    中层有提及。说是孔子周游列国时。有出国的狂人名陆通。字接舆。唱着这首歌从孔子的身边经过。歌词大意似是在劝说孔子。当孔子下车想和他交谈的时候。接舆却走开了。不愿意和孔子交谈。

    文士似乎唱的兴起。癫狂大笑着。一遍遍反复吟唱。朝楼仓城走去。

    楼仓城上。吕释之手扶腰间四尺长刀。疑惑的看着那悠远而来的文士。眼睛不自觉的眯成了一条缝。

    恣意狂歌?

    哈。此人必有所图!

    “放这狂生进城。找个人盯着他。查清楚他的情况。一有消息。立刻回禀与我。不的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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