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书生_第3章 风雨欲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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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风雨欲来 (第1/2页)

    成章曰:赵钦差府中拒拉拢,宋头领城外受招安

    袭庆府府衙。

    墨源听说赵丛里来到袭庆,有些讶异。自己昨日才到,这个嗣王就急匆匆赶来,看来对方的消息实在灵通。

    那么,他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呢?是为了宋坚等人的招安,又或者是永安公主的事情?墨源虽然知道外臣与嗣王交往有很大的风险,但对方既然来了,也没有不见的道理。于是匆匆向众人告辞,赶回府衙。

    赵丛里早在偏厅等候,见墨源进来,急忙起身相迎,一脸的笑容,显得和蔼可亲。

    “不知王叔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王叔恕罪。”墨源见对方起身,心里有些不踏实,一躬到底,行了个大礼。赵丛里身为嗣王,虽然并无官职,但却是从一品的品级,远在自己之上,加之从辈分上说,他是长辈,实在是可以端坐不动静待墨源拜见的。

    “墨源,此处没有外人,无需拘谨,我们就以叔侄相称。”赵丛里是第一次与墨源见面,却不显得生分,眼睛在对方身上扫视,走上前来竟然扶了墨源一把,显得十分亲近。

    墨源还真是年轻啊。赵丛里心想,这么一个传奇式的人物,短短数月之间就能得到赵倨的器重,官职一升再升,实在不简单,尤其是太后,做事应该是个极有分寸的人,此次竟是挑中了他前来袭庆府,让人匪夷所思。赵倨做事有时难免糊涂,但是眼光毒辣的太后为什么也如此信任他呢?

    墨源抬头起身的瞬间,赵丛里有些呆了:“你……墨源,怎么跟圣上长得如此相像啊?”

    有这样疑问的人也不止一个两个了,墨源早已习以为常:“王叔,只是巧合而已。不知星夜前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墨源吗?”

    “啊,我只是来看看你,毕竟是久闻大名,还未见过庐山真面目呢,有些好奇。”赵丛里的话显得并不唐突,语气也相当自然。

    墨源却并不相信。要见面在京都就已见了,何需等到此时,而且是连夜赶来。赵丛里是先帝的亲弟,天资聪颖,上进好学,自幼得到老皇帝的喜爱,也曾是储君的人选,只可惜他的母亲在宫中的地位不高,又缺少朝中望族的支持,这才在与先帝皇位的争斗中败下阵来。所幸先帝仁厚,登基后也并未对这个从前的对手赶尽杀绝,只是将他封在外地,作为本朝开国以来少有的嗣王养了起来,令其自生自灭。赵丛里是个聪明人,也处处小心,刻意低调,极少回京,长期不过问政事,与朝中大臣鲜有来往,以至于先帝和一帮朝臣们都渐渐忘记了本朝还有这么一个嗣王存在,赵丛里这才得以保全自身,安然无恙。

    但是蔡宇鑫却曾跟墨源说过,皇家血统的人中,胸有韬略,真正有才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个赵丛里,他表面上谨小慎微,实则是韬光养晦。当然,这个才不是文才和书画之才,而是治国之才。

    见对方刻意隐瞒来意,墨源并不着急。赵丛里既然来了,就一定会说明原因,最后着急的肯定是对方而不是自己。所以他微微一笑,顺着对方的话气定神闲地说道:“王叔太客气了,本应是墨源到济宁府去看望您才对,您这样一说,倒显的墨源好不懂事。”

    赵丛里端起茶盏,手持碗盖反复拨弄着茶水面层上的浮沫,实则在思索该如何开口。

    “墨源是太师的爱婿,想必蔡太师对你也是格外器重,一定会刻意栽培你的。”赵丛里似是很随意地说道。

    对方还是在试探。墨源心道,看来症结就在这里,赵丛里不肯直言来意,应该还是担心自己与蔡氏一党,他远离京城,对朝中的事情知道甚少,有这样的顾虑毫不奇怪。

    墨源呵呵一笑:“所谓爱婿,乃是圣上赐婚,墨源怎敢违抗圣命。墨源乃是太后的义子,自然要听太后的吩咐,否则,这趟差事又怎么可能让墨源前来?”

    话已经说得极明白,太后都信任我,王叔你又何必遮遮掩掩欲言又止呢?

    赵丛里对太后选来选去,最后居然派来蔡宇鑫的未来女婿,百思不得其解。墨源的这番解释终于打消了他的顾虑。心道,既然是太后派来的人,必是她的心腹。

    他再无犹疑,将身子向墨源身边挪了一挪,压低声音问道:“当今朝政废弛,内忧外患,不知墨源你怎么看?”

    这话已是相当露骨。但墨源还是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也对他的底细并不完全清楚,是以答非所问地说:“王叔一定有些高见,墨源愿意洗耳恭听。”

    “古人云,能立道于往古,而垂德于万世者之谓明主。国家中兴非有明君不行,当今天子失德,终日欢娱嬉戏,荒废朝政,致令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乃是一切祸患的根源。”赵丛里言辞凛凛,目光炯炯。

    墨源霍然起身,肃然而立。这番话虽然言简意赅,一语中的,墨源从心底也表示赞同,但却是大逆不道。如果被人听去,让赵倨得知追究下来,那可是杀头、腰斩、诛九族的大罪。

    墨源的一颗心怦怦直跳,这个赵丛里,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意图何在,是要谋反吗?还是仅仅试探一下自己,想套出自己的话来呢?

    赵丛里一双眼中透出锐利的光芒,直视对方。

    墨源在快速思索,脑海中急急闪过一串串的念头。不行,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没有真正弄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切不可露出自己的底,至少,不能将自己全无保留地交给对方。

    墨源缓缓地坐下,沉思片刻,笑了一笑,悠悠地说:“天子既然号为天子,乃是天授,墨源这种凡夫俗子,天生就是做臣子的命,何必去cao那些闲心。踏实做事,谨慎做人即可。”

    果然不是一般人。赵丛里暗想,既没有正色凛然地呵斥自己,也没有惊慌失措地矢口拒绝,似乎谁做皇帝与他无关,那也就是说,既不会帮助自己,也不会阻碍自己了。这个中间地带站得多好,往哪边靠都很方便。

    赵丛里并不甘心:“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墨源是个有大志向的人,绝不肯无所作为度过一生。古人说,良禽择木而栖,士为知己者而搏,没有一个圣君,你的所有夙愿也只不过画饼充饥而已。”

    “王叔,君主圣明与否说到底是赵家的事情,墨源其实也就是一个外人,今日这些话在我这里说说犹可,但如果传了出去,只怕对墨源也并无好处。”

    这个话题实在是过于危险,又过于凝重。墨源不想再继续下去,他及时封住了对方的嘴巴。

    赵丛里有些失望。他原指望能将墨源拉到自己的身边来,成为在朝中最有用的一颗棋子,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可能。好在,对方的话也说得十分清楚,还不至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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