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书生_第27章 赵家有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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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赵家有后 (第2/2页)

龄大了一些,但相差五岁也不是很过分啊。再说了,今后两科如果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那安国公主不就和安平公主一样,要待字闺中了吗?”

    赵倨听得此言,不由地点点头。皇后说的不无道理。三年一次科举,两科就是六年,那时安国也就二十一了,比现在的安平都要大了两岁。

    要命的是,今后的两科还能有李墨源这样的人选吗?朕看未必。不,是绝对没有。赵倨眼前浮现出李墨源金殿对答,喜宴祝酒时的风采,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啊,外貌俊秀而又文采飞扬,精通茶道,书法奇绝,他还有哪些能耐未曾展示,是连朕也不知道的呢?这样的人别说两科,只怕再开十科也未必遇得到。

    这样想来,他愈发觉得皇后说的就是实情。太后弃李选王,为安国留下一个理想的东床快婿,应该正是他苦苦寻求的正确答案。

    “有道理,有道理。”揭开了心中谜团,赵倨疑惑顿消,禁不住一身轻松。

    生姜还是老的辣啊,赵倨心中感叹。太后不但为安国公主选定了驸马,还在不知不觉中留下后手,顺带考虑了安国公主的终身大事。王沛然虽然不及李墨源有才,好歹也是高中一甲的探花郎。这样也好,今科的两名才子全都收入皇家囊中,也算是功德圆满。

    想到自己钦定的状元、探花都能被太后赏识,他也不禁有点自鸣得意。

    皇后见赵倨转怒为喜,终于心定,她接着说:“太后做事历来眼光长远,她既要考虑安平公主这桩迫在眉睫的婚事,还要未雨绸缪,为安国公主早作打算。”

    又说:“王沛然比李墨源还要年长两岁,与安国公主成亲自然不合适,所以太后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或者说也是最理想的办法。”

    赵倨欣赏地望着皇后,眉开眼笑地说:“还是皇后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王皇后巧笑嫣然:“多谢圣上夸奖,臣妾说过只是瞎猜,圣上不责怪臣妾多嘴就好。”

    赵倨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朕听说蔡贵妃前几日到你的房中来吵闹,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皇后脸色一变。这件事圣上怎么会知道了?看来这**里耳目众多,今后说话做事需要加倍小心才行。

    她轻声细语地回道:“本来只是一件小事,臣妾听说杭州明金局的孟南醒大人给宫里送来了一批杭州丝绸布料,就吩咐人先摆下,待划拨停当再分到各位妃嫔的殿中去。不料蔡贵妃得知后,先就挑了一些喜欢的拿到自己的坤宁殿里去了。甚至都没有知会臣妾一声。臣妾将此事告知了太后,许是太后责备了她几句,蔡贵妃就到淑宁殿来兴师问罪,把臣妾羞辱了一番。”

    提起这件事,王皇后仍是不免心中有气,狠狠不已。那个小妖精不就是仗着圣上宠爱,又有父亲撑腰,才敢这样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吗?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自己这个皇后是不是也会被她一脚踢开而取而代之呢?

    赵倨问:“明金局?不是战事吃紧已经搬到苏州去了吗?怎么会有杭州丝绸送来?”

    皇后暗自心惊,圣上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啊?他一天到晚忙忙碌碌都做些什么呢?是不是整日饮酒作乐,舞文弄墨,又或者伺弄他那些心爱的花花草草,飞禽走兽而心无旁骛了呢?蔡太师一帮人专权独断,独揽朝政,假借圣上名义到处胡作非为,还有多少事是圣上都不知晓,把众人蒙在鼓里呢。

    她轻声回答:“圣上日理万机,这件小事可能不曾留意。杭州光复没几日,孟大人已经将明金局搬回杭州了。说是苏州除了鱼米丰盛,奇珍异宝却没有杭州当地多。”

    赵倨不置可否点点头,对明金局搬家这种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皇后有些心冷,孟南醒不过是个太监,就因为处事圆滑,惯于奉承而得到圣上信赖,将明金局这样肥得流油的位置拱手相送,实在是令人唏嘘。哪个朝代也不曾有过肝胆赤诚的太监忠臣,这个圣上也看不透吗?官员外派之后就不闻不问,那还不要搜刮民财,祸害一方?本想提醒两句,但一想到自己每次进言,赵倨都是当做耳旁风,从未放在心上,甚至有时心中不悦,怒目以视,就把这个念头压下了。

    也罢,自己只是一个**女人,管不到的事情太多了,管多了还讨不到什么便宜,弄不好把自己搭进去,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赵倨说:“蔡贵妃入宫前就是娇生惯养,以后遇到这种事,让让她就得啦,别跟他一般见识。”

    王皇后彻底无言,圣上这样不分是非,自己多说也是无益。她哀哀地应了一声,起身去端桌上的茶盏想要递给赵倨,突然身子一歪,险些跌倒在地。

    赵倨大惊,急忙起身扶住,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生病了?”

    皇后用手扶住桌角,脸色有些苍白,声音有些低沉地说:“臣妾也不知为何。只是最近总有些胸中不适,头晕无力。”

    王皇后的身体一向很好,从未听过她生病,小灾小病都不曾有过,今日怎么会这样?赵倨问:“没有请太医过来来看看吗?”

    “臣妾原以为是小事,就没有在意,今日倒是想请太医来着,只是知道圣上今要过来,便想着推后几日再看不迟。”

    赵倨恻隐之心大发,终是不忍,低声嗔道:“糊涂,身体岂能当做儿戏?”遂立即吩咐门外的太监去请太医过来。

    须臾,陈太医赶到,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放下药箱,取出脉枕,为王皇后把脉诊治。

    赵倨立在一旁,看着陈太医的一举一动,心中焦急不安。

    陈太医动作小心翼翼,凝神屏息,眉头紧蹙,少顷渐渐舒展。他问了皇后身体不适的近况,然后又请皇后张嘴伸舌,看了苔像。未及思索,忽然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赵倨和王皇后大惊失色。赵倨急切地问:“如何?皇后是得了什么病吗?”

    陈太医头也不抬,声音从地面返回到空中,却仍是高昂有力。

    “恭喜圣上,皇后娘娘身体并非有病,而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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