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 我有三策(中)(下) (第4/5页)
并非小人,而且他们现在对孙权那小子也都十分不满,我会见机行事,决不敢鲁莽,坏了主公大事。” 徐庶道:“士元回到江陵,请持此牌去安家营见安家主人安枫眠,他自会不问任何问题,一切听士元调遣。”取出一面小小铜牌,塞到庞统手心之中,让他握紧。 庞统颇感意外:“安家?”想道:“安家一向持家中庸,不问政事,想不到居然给你收为腹心。” 徐庶笑道:“海子湖夏家和凤凰渡邓家和我军关系密切,恐怕都在你江东军监视之下,我怎么敢轻易使用?”心想:“我的手段要都让你洞悉,那岂不太惨了么?”道:“江陵之事,尽托士元。黄忠父子等人已泄,不到非常时刻,士元不要自己去与他们联系。” 庞统道:“元直放心,我自有办法。” 徐庶点头,和田丰一起看我。 信他不信? 我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瞬间即逝,暗想:“除我之外,他现在哪里有合适的尽忠对象?此人虽然择主,却非反复无常之徒,我却不可以小人之心度之。”当即道:“时间急迫,士元既有把握,那就不要耽搁时辰,以免谋泄。” 庞统道:“是,多谢主公。”心想:“主公对我坦诚相待,我如此形迹诡异,他竟然毫不怀疑,真人杰也!”他初入大帐之时,还想看看我是不是真适合做他的主人,等决定投效我麾下,却又临时动念,想要立下奇功再回来任职。如此忽东忽西,要换个人,连庞统他自己都要疑虑重重。所以对我竟然能跟得上他的思路十分感激。 当下庞统急急而别,匆匆而去。 为保守机密,我等三人只到帐门便不远送,又令张南秘密护送一程。 返回到帐里,我思虑已毕,道:“两位军师,现在听我的任免命令。” 徐庶微感意外,忙道:“主公你说,我都记着。” 我看他二人一眼,笑道:“这可是我镇军大将军第一次大规模的正式命令吧?可称镇军府一号令。有什么不妥,你们只管说。” 徐庶道:“嗯,稍后我会用正式的大将军印玺盖章。” 我点点头,道:“武陵代郡守蒋琬,公忠勤勉,任命为武陵太守;酃县令邓芝,机警善治,右迁桂阳太守;镇军大将军府仓曹令史刘贤,畅晓郡务,升任零陵太守;医林国手张机,悉心为民,特任命为长沙太守。”
徐庶道:“主公,长沙让张仲景先生为太守?” 我道:“是啊,长沙大疫,张机先生妙手回春,和洽、韩玄等全靠他悉心治疗,才得以康复,而且我发觉张先生极有安抚治理、协调群僚的能力,所谓医而优则仕。我希望天下人都知道,我阿飞的部下,不分贵贱亲疏,无论士农工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只要有本事,能造福百姓,都能以此晋身仕途,获得荣华富贵。” 田丰眼前一亮,击掌赞道:“医而优则仕!不错,就是这个道理,能造福百姓就能当官得富贵。此令一发,何愁人才不来?主公的胸怀和手段,果非他人能及。” 在古代,医道高明的医生虽然常常能得到广大贫苦人民的无比尊崇,但社会地位却非常之低。能在官府任职的少数医生,多是家庭里有强大的背景。但以一介江湖草医身份而担任一郡之长这等要职,则自古从未有之。 徐庶笑道:“元皓兄在我军呆久了就会知道,主公不言则已,言必出奇。嗯,那零陵原太守刘度公怎么办?” 我道:“他身体一向不好,多次请退,我看就先给他一个镇军大将军府西东阁祭酒的名衔,让他回家歇息些日子吧。还有,刘贤推荐的郡吏刘巴可堪大用,先放在零陵做一年功曹;桂阳郡尉鲍隆颇识大体,升为桂阳郡将兵长史;巩志为武陵郡功曹;武陵帮黑帮主立有大功,赠金甲一领,宝刀两口,骏马一百匹。” 徐庶点头,知道鲍隆的升职是对他上月自动送族兵到油口前线的回报,武陵帮的功劳则是刺杀金旋。正要说话,我续道:“另外,新建镇军大将军府江南四郡营。由武陵帮副帮主沙摩柯出任江南别营武陵营营主;桂阳营营主由剑盟盟主侯坚担任;长沙营营主由桓嘉担任;零陵营……零陵营……”一时却想不起如何安排。 徐庶提醒道:“蒋琬的妻弟刘敏,年轻有为。” 我想起来,上次去零陵,这孩子随蒋琬一起来见,果然武艺纯熟,骑技在江南算得一流。心想:“才十七岁,是够年轻的。”点一点头,道:“军师提醒得对,就是他了。” 喝了一口水,我道:“命参军桓阶、长沙郡长史韩玄率桂阳郡兵两千人,赶赴油口,汇合原油口楼船军残部、游弋军杨影部,重新组建长沙水军,由桓阶暂兼楼船都尉之职,杨影升为游弋都尉;镇军府长史杜袭、桂阳郡尉邢道荣,调赴当阳前线效力。” 徐庶道:“邢道荣力大无比,正是前敌需要的猛将。但长沙重地,张机却是新任,只留和洽一人总领四郡,是否太过单薄?” 我皱了皱眉。长沙的事我不是不知道,但把杜袭留在长沙,也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而且一旦去襄阳,徐庶他们需要专心谋划应敌之策,军营中杂务繁多,平时管理无人,也不是个事。 想了半天,也没有太合适的办法,暂时就这样吧。 一一交代完毕,徐庶也都写成文了。我扭扭脖子,动动肩膀,觉得腰酸腿痛,浑身不得劲,这才想起到现在整整忙了七八个时辰了,而且夜这么深了,几人都还只喝了点酒,没吃晚饭。 有点歉意地看看两位军师:“啊,工作是忙不完的,咱们先吃饭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草草吃了些饭食,几次劝说,才勉强把两位工作狂军师送走。 我伸了个懒腰,解了外衣,光着脚在帐中练了几路拳,一刻钟下来,浑身血气通畅许多,好不舒服。 刚收住双肩,拢毕两脚,宋定一头撞了进来:“主公,有客求见。” 我一怔,道:“怎么是你?张南呢?”忽然想起张南去护送庞统,可能还没回来,暗暗骂自己这脑子,事一多就糊涂。 “是谁啊?” “两位姓赵的先生。”宋定挠挠头,“末将看武功都很不错的样子。” “啊……赶快请他们进来!”我蓦然一惊。 他们不是和杜瑞一起乘船南来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宋定应声而出。 我又敲了敲自己的头,我这笨的,我自己不会去迎客啊? 急忙跟了出去,迎到寨前,宋定刚刚命人打开寨门。 两个人牵着马进来。 我的眼睛在夜里还行,一眼就瞧出,果然是赵楷和赵睿。 扑上前去,先抱住了赵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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