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江湖_旧文《雪剑霜刀》#183;未完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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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文《雪剑霜刀》#183;未完1 (第1/7页)

    今天和人提起阿离,就顺便想起了以前批马甲写的武侠,只是当初写了几章后,自觉笔力不足展现江湖的波澜壮阔,便就此搁笔,留待今后有自信时重新拾起。

    这篇就是谈笑所抽取的部分背景。

    有兴趣的筒子可以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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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你死我活

    高山。

    峻岭。

    断肠崖。

    山是高山,岭为峻岭,崖名断肠。

    这平素人迹罕至之地,今日竟人头攒动。

    只是这热闹不同于街头,人人面色冷凝肃然,大半身着劲装,不少带着兵刃,偶有言语也是压低了嗓音,给这崖顶平添几分沉甸甸的杀气。

    百多个江湖人立在这崖顶,中间空出十丈方圆的空地,空地中立着一青衣人,年过三十,身量颇高,长衫广袖,负手而立。

    这百多个江湖人在武林中也算名头不小,其中不少是一方豪强,却都不约而同地给那青衣人让出空地。

    青衣人面前立着一柄剑,漆黑剑鞘入土三分,剑柄火红,光只瞧着,便觉着眼睛好似烧起来一样的灼热。

    青衣人在等一个人。

    约定在午时,那人已经迟了半个时辰,但青衣人沉毅的面孔上没有半丝不耐,依旧立着,等着。

    伴着时间流逝,围观者渐渐不耐起来,先是窃窃私语,而后声音越发变大……

    这时,传来一声轻咳,那声音极细极微,弱不可闻,却硬是将满场私语声给压了下去。

    在场诸人面色各异,惊讶,好奇,愤恨,恼怒,恐惧兼而有之,就连那一直未曾动容的青衣人,眼中也浮现了少许期待之色。

    “来了吗?”

    “是他?”

    “没错。”

    “在哪里?”

    “什么时候?”

    “总算来了。”

    …………

    这崖顶方寂静片刻,便立即给纷繁低语给惊扰,众人四处张望,却不见那发出轻咳之人。

    这时,又是一声低笑传来,似远似近,缥缈无定,不可捉摸。好似来自极远之处,又好似近在身边。

    这笑声主人浑然将众人视若无物,叫人好生气恼,已有定力差些的人露出杀意。

    青衣人凝气发声,话语浩浩荡荡在山谷间传开:“师兄,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躲躲藏藏又是为何?”

    他出语讥讽,那人也不着恼,只漫漫笑道:“人皆有近乡情怯之心,我与师弟多年不见,难免情怯,还望师弟体谅则个。”

    青衣人面色更形冷厉,他本就生得严峻,一怒之下脸色竟似有些铁青:“只怕是问心有愧无颜见人吧,当年你弑师叛门,可没这般瞻前顾后。”

    那人沉默片刻,忽然叹息一声,声音中似有无限寂寥:“你我之间,定要分个你死我活么?”话音未落,众人只觉着眼前一花,空地中便多了一人,一身玄黑长衫,与青衣人并肩,单手背负站立。

    今日来这崖顶的江湖人无一不是自负武功之人,却没人看清这黑衣人是如何到来的,心下登时骇然。

    同是颀长身形,那青衣人背影瞧着教人觉着挺拔,而这黑衣人,那一身沉寂颜色,看了只觉得落寞凄凉。

    “开阳,好久不见。”黑衣男子偏头,看着青衣人刚毅的面孔,眸底忍不住流出温暖的神色。

    那被称作开阳的男子冷然转身,却在见着黑衣人面孔时忍不住吃了一惊:“云笑忘?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黑衣人看起来年近半百,面貌清俊萧疏,却压不住苍老在他脸上留下的一刀又一刀的刻痕,几年前还是乌黑的头发,此刻已斑白了半数。

    十年之前,云笑忘纵横江湖,是何等样人物,风liu倜傥,洒脱不羁,光彩无人能及,可如今……

    怒马鲜衣,风采卓然得让天下男子妒忌的谈笑公子,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样?

    你清减了许多。这话压在喉咙口转了好几个圈子,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云开阳,莫忘了你不是来与他叙旧的。

    忆起心中大恨,云开阳深吸一口气,长长一揖到地:“你毕竟曾是我云开阳的师兄,纵然早已叛门而去,但这长幼之礼,是你该受的。”施礼完毕,他抽出插在地上的宝剑,“前情已叙,眼下,该算一算你弑师之举,我杀父之仇。”宝剑出鞘,剑身火红比剑柄更甚,剑身周围空气被灼烤得火热。

    云笑忘微微一笑,眼色漠然,听他数落他罪行,也不辩解,眸底料峭之色却越发尖锐起来。

    “要报仇,那便来罢。”他懒懒洋洋一笑,手腕一抖,掌中瞬间多了把长剑,剑身轻薄柔软,雪亮如电,平日收纳于腰间,正是云笑忘昔年所用的宝剑之一轻雪剑。

    天下闻名的轻雪剑,并非什么上古神兵,铸剑者虽是名匠,但此剑也不是什么不世出的杰作,落在庸人手中,这柄剑只怕会蒙尘在收藏室中永不见天日,只因它这一任主人名头太响,轻雪剑才得以名震天下。当年云笑忘少年心性,喜它精致华美,便出手从一武林世家剑阁里盗了出来,自那之后,轻雪剑方抖落尘埃,痛饮人血。

    轻雪剑虽锋利非常,但逊在剑身过于薄软,若是灌注内力使出,需时刻小心提防不至于施力过猛损毁此剑,用起来极为不便,云笑忘却因此而自创出一套破雪剑法,犀利狠辣,刚柔须臾变幻莫可度测,令云笑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一饮一啄,似是前定,也不知是剑成就了人,还是人成就了剑。

    见云笑忘亮剑,云开阳心潮一阵澎湃,沉声道:“此代云门之中,唯你我二人剑术出类拔萃,云门号称天下剑术之源,今日一战,正好看看,你我谁才是云门第一人!”

    云笑忘听闻他此言,眼色一阵恍惚,片刻后回过神来,也不答话,嘴角微翘似笑非笑,手中轻雪剑化作一道银虹,划了大半个圈子朝云开阳斜斜斩去,他这一剑意在提醒,并不指望克敌,云开阳心知肚明,故而只是抬剑稍格,双剑甫一接触立即分开,二人交换半招,各退一步。

    云开阳横剑当胸,正是云门入门剑法起手剑式,云笑忘剑尖斜指地面,仰首望天,他面前之人视他为仇,周遭众人,也大半与他有不可化解的过节,不少人欲杀他而后快……如此强敌环伺之境,他竟露出一抹散漫微笑,随意的执剑站着,谁也不看。

    此际天边乌云涌动,方才还是碧蓝的天空霎那间阴沉下来。

    阴暗的天空下,崖顶百十人,都好似只成了那一抹惊桀黑影的附庸。一人独立,长剑斜指,昏茫看去,好似给浓稠的血腥包裹着,血腥之中却有双决断清亮的眼。

    他还是那么骄傲狂妄。

    围观者中有一人暗暗叹息。

    二十年前他就是这副模样,张狂自负,目中无人。明明是比谁都聪明的一个人,偏偏在这人情世故上不肯变通,孤高狂傲,恣意妄为,将黑白两道得罪了个遍,以至于仇人满天下,知心无几人。

    若非他身负惊人业绩,怕是早已死了百八十遍。

    这么多年,即使洗礼了血雨,历遍了磨难,那人心中的孤傲依然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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