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鬼兵遭受大鼠疫 (第2/2页)
血也舔,实在口渴难耐的也顾不了草的种类,拔起来塞进嘴里咀嚼,管它是苦是甜,管它是涩还是咸,只好能聊解难受就行。 鬼兵的先头部队中那些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强者,多次冲刺,企图越过山鼠总军师督阵修筑的防御工事受挫,弄得伤痕累累,更为严重者几乎丧失了战斗能力。 泄气,失望,毫无斗志,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开来,徒劳而无功,三而竭,谁还有信心去排除万难,谁还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叩开毫无希望开启的胜利之门。 就地养精蓄锐,就地躺倒疗伤,在现场为冤死的战友祈祷,诅咒这惨绝人寰的战事,诅咒毫无人性毫无生趣的龌龊世界,诅咒这毫不人道的杀戮。 后续部队损失虽小,但情绪不可能不受到影响,他们更像溃不成军的图解缩影,站的站,坐的坐,躺的躺,打的打,闹的闹,打呼的打呼,那里还有半点军阵的样子。 可后续部队无数双眼睛看着先头部队后面的鬼兵们一个个都在绝命挣扎,觉得格外不可思议,压力再大,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了,作为军人,也不至于那么丢份的吧。 这种场面被隐藏得极好的一帮人看见了,而且小声地格格格地笑话他们。 小子们,挺住啊,有种一定要挺住,千万别倒下,倒下就不好玩了,要想再次站起来,难哪,难上加难,在我们的鼠疫病毒侵蚀下,几乎没有可能啊!
小子们,稳住了,好好倚靠在山岩上,最好别怕疼,选择一个尖锐的石锥锥进身体里,分散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此选择,应该是明智的啊,否则,在山岩上撞破了脑袋,在地上打滚滚成了碎蛇,那可就狼狈了,丢死人了,懂吗?此时此刻,转移疼苦才是第一位的! 小子们,啊,太惨了,那种万箭穿心地折磨是难以想象的,是非人的,宁可碰死撞死也不愿暂活一时,而且还会不顾一切地毁灭周围的人和物,而自身还不会有一点罪恶之感,这不是人性的泯灭,而是不能自我控制的必然反应,是垂死挣扎,挣扎着死亡。 小子们,被堆积的同胞尸体的重压是一种幸福,算你走运,即便是蹈了死地,但你还在呼吸急促、疼痛难耐和绝命的呼号声中保有一点尊严,不至于造成凌迟的伤痕,让自己沦落到体无完肤的地步,即便是死后留下狰狞的面孔,也很难被人发现,更不被好事者感觉到而放大观察,然后经过添油加醋,饶有兴致地向听者描述你的可笑的收场。 山鼠们躲藏在便于监视的洞口,并不断向洞里面一群高兴疯了的族人讲述鼠疫造成的惨状,以此成就了它们的庆祝活动,使它们情不自禁地狂欢,让它们骄傲地翘着尾巴,如同竖起的林立的旗杆。 鬼兵的后续部队奇怪于先头部队之时,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奇异状况发生的真正原因之,他们也加入到了可怜而恐怖的行列之中。 满地污秽,腥臭无比,一个个脸青面黑,比阎罗殿里走出来的黑煞无常还要让人恐怖,它们的中毒明显更深,垂死挣扎的力度明显弱化,它们不是自我克制的典范,也不是转移疼痛的心理学家,而是吃了先头部队中过蛇毒而又中鼠疫病毒的腐尸,加上口渴咀嚼的草汁等,形成了毒上之毒,它们已经完全没有太多的力气做最后的挣扎了。 这个秘密是一只高兴疯了的山鼠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观看后续部队的绝命挣之时,良心发现而揭示出来的真相,它有没有安慰魂灵的作用则不得而知。 青草一行看到这悲惨的一幕幕,心里不是滋味。值得青草稍感安慰的是重新结构身子的二乌哥和那几个受伤的人还算安全,有惊无险,尽管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感,但他们也为自己能幸免于混杂的毒素而感到万幸。 “垮塌,垮塌,垮塌呀!”动物军团中擅长奇袭的豹队一个小分队列队在山地上,它们叫嚷着,青草警惕它们对鬼兵队中的幸存者不利,便问道,“什么垮塌,什么?” 它们七嘴八舌地笑着,神神秘秘地答之曰:“有眼睛还怕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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