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艰难起步 (第2/2页)
篓:“三房老爷的确志气,咱应了。” 赵鼎明点点头,拍拍庆童肩膀:“且去吧,你家里咱多分十亩地,租子还是收三十亩的。” “多谢大房老爷厚恩。” 十亩免租的地,赵期昌也是神色动容,看看庆童,又看看赵鼎明,这两个人似乎都不愿言语,就这么散了。 没有租子的十亩地,一切收入都归佃户所有,很大的收入了。 回去的路上,赵期昌也难免八卦,问:“大兄适才说起黄允良当龟公,怎么个说法” 庆童脸色明显阴郁下来,低声道:“白石墩逃了的百户韩荆,相貌白皙,据说有六寸的好本钱。” 赵期昌一噎,难怪一个百户要跑,火墩里日常管事的是总旗甲长,所谓的管事百户就是负责镇压防止逃军事情发生,不需要住在火墩,一切都顺了。下面军户要跑,管他们的韩荆也要跑,这就合拍了。 送赵期昌到北极观后,庆童便告辞离去,要跟着去白石墩,他也要做一些准备。 真武大殿,赵期昌与老道士谈起了今日的身份变化,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小爷现今不同以往,是有六品官身的将爷” 老道士只是摇摇头,不搭理赵期昌的卖弄,问:“白石墩的确危险,老道也知你素有大志,现在去,值得么” 赵期昌敛去笑容:“机会难得,倭寇不善攻城,又不舍得填命在攻城上。只要防备严谨,自然无碍。再者,几年没闹倭患了,不见得咱就命那么背” 老道抚须微笑:“难得你看的明白,你若给老道开一月五斗的俸禄,老道兴许能去白石墩当当郎中。” 赵期昌诧异,没那么巧吧问:“上面派人下来了”
道士有道籍,隶籍道录司,城中道观算起来也不是道士产业,归所在宗门所有。如果是朝廷官方的道观,则产权在道录司。 “一时意动而已,偌大登州城没几个有意思的事情,待着无趣。这北极观算起来,也是老道私有之物。准备卖个好价钱,开春游荡山水后,再去一趟蜀中。” 说着老道士抚须,看一眼赵期昌继续说:“秋冬不便游走,开春后气候宜人,是出行的好时节。” 的确,秋季气温变化大,身子骨老了真扛不住。冬季,就更不用说了,路难走不说,还花的时间长,更费钱。 老道士相信赵期昌会怎么选,从颜植那里他已经清楚赵期昌拿了两张弓,以他的面子论价钱,五斗米真的是贱卖了。 灶房,赵期昌给两个小家伙通报好消息,至于白石墩在哪里,有多危险,没必要说。 坐在炉灶边,红彤彤火光印在赵期昌脸上,赵期昌看着手中军籍堪合这个身份证,与官职告身这个工作证,笑容浅浅。 今日无夕阳,天色昏沉下起了雨。 戚继光穿过北门大街回家,王氏凑上来为他解了淋湿的披风,解着背后束甲绳道:“夫君,今日城中白家二公子庆喜携礼拜访,问及来意,说是寻夫君有好事情。妾身说夫君在卫里坐堂理政,这人又不愿去,硬要留下贺礼,妾身推了回去。” “这不是什么正经人,能有什么好事情” 戚继光展开双臂,仰头看着屋顶一叹:“今日卫里把事情定下来了,新婚时那个疤脸小旗赵期昌,就送白娘子那个,挺身而出顶了白石墩的缺。这少年一腔报国赤诚,还说报国不分老幼,守土无别男女之壮言,咱心里听着,却是难受。” 解了戚继光腋下的束甲绳,王氏又转到戚继光正面将皮铠脱下,笑着:“既然是自己选的,夫君何做小儿女之态” 摇头,戚继光帮着抱起皮铠挂在架子上,与王氏拿着布巾擦拭水渍,努嘴:“有这方面的,更多的是寒心卫里人的行径。厚颜无耻,烂到根子上了。都司府通报,说是倭寇可能秋后进犯,由小知大,一处如此可知各处,这即墨三营七卫三十九所看来是不能指望了。娘子,咱走不得,你回趟娘家,将咱家该老丈人的钱还了。” 王氏绑着架子上的盔甲,轻声道:“是不是,还寻思着让妾身将二郎也一并带过去避难” 戚继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正好说到心坎儿里,点头:“老丈人戎马一生,送二郎去当个亲兵历练一番,也是极好的路子。” 王氏咧嘴无声一笑,扬起手中布巾砸到戚继光脸上,双眉倒挑骂道:“妾身即入了戚家的门,死了也是戚家的鬼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敢让妾身守寡,就是做鬼也不让你安生” 骂完,长出一口气,王氏揽住戚继光腰腹,低声道:“妾出身将门,也知将门女子的苦楚。宁愿跟着夫君战死,也不想守寡,孤苦余生。” 拥着妻子,戚继光下巴磨蹭着王氏脸颊,他是个大个子,王氏也是大个子,只是长长一叹。 王氏低声呢喃:“让二郎去吧,给我弟做做伴也是好的。” 她两个兄长都年轻时战死了,为了不断香火,王栋从族里过继了一个少年当嗣子,岁数与戚继美一般大小。 ...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