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武候故道 (第2/2页)
与他的战略眼光相比,战术天赋稍逊一筹,更比不上他治国的才能。 在他治理的蜀国几十年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多次伐魏,国家没有拖累,姓没有抱怨,就凭借这一点,恐怕萧何都要向他让上一筹,更加上他的德,足以挤身中国名相前五位 但战术上眼光确实差了,不错是不错,比李靖他们,最少差了从上海到北京这么远的距离。 这一次选择武候有没有错? 错了 当时魏延说:“闻夏侯茂少,主婿也,怯而无谋。今假延精兵五千,负粮五千,直从褒中出,循秦岭而东,当午而北,不过十日可到长安。茂闻延奄至,必乘船逃走。长安中唯有御史、京兆守耳,横门邸阁与散民之谷足周食也。比东方相合聚,尚二十许日,而公从斜谷来,必足以达。如此,则一举而咸阳以西可定矣” 是不是这回事,现在回头看,是这么回事。午道虽然奇险难行,可是魏延久镇汉中,怎能对午道不熟悉呢?就象王画在鄯河,对洮州与渭州熟不熟悉?再说魏军会不会设下伏兵?如果设下了,还真危险,许多地方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中却清楚地记载了:始,国家以蜀中惟有刘备。备既死,数岁寂然无声,是以略无备预,而卒闻亮出,朝野恐惧。因此,武候次北伐带着很大的隐蔽性与突然性,魏国在军事物资上,甚至精神上都没有一点准备,怎么可能在几公里长人烟荒芜、崇山峻岭、长达几公里的山谷中留下一支伏兵? 其次夏候茂会不会逃走,或者反抗?同样中也记载了这个人物,曹cao的女婿,可是一个典型无用的花花公,魏延深知此人,故判断他逃走是完全有道理的。 第条没有陇右的支持,就是夺下长安是不是孤军守城?这也是诸葛亮伐魏取陇右的原因。此时赵云、吴壹、马岱等宿将尚在,如招抚关西胡羌为臂助。诸葛亮、魏延分别率领的主力与偏师会师于潼关,然后魏延配合诸葛亮夺取陇右,这样八里秦川,咸阳以西确实可以“一举而定”。其实,魏延之谋是有先例的。楚汉时,韩信为大将,明修栈道,暗陈仓,主力东出潼关,分军越陇山与从汉中向祁山的支军配合成钳形攻势取陇右。高祖还定秦,一举而攻克关中。魏延所出之谋,自韩信出汉中之策,而其勇猛又过于淮阴侯。 有如此猛将不用,却用了刘备叮嘱过不能大用的马谡,求稳是对的,他身负一个国家的担,不得不小心谨慎。可是行军作战本来就是正奇相合,更何况蜀国也没有魏国强大,根本没有那种用大军稳步进压的本钱。
或者是不是稳? 魏延失败了也不过是五千人,马谡一败是整整五万人 就是魏延本人诸葛亮事后也没有反思,临死前还下了一道命令,“若延或不从命,军便自发。”这句自发不是让蜀国杀掉魏延,只是说小心魏延。但正因为这句话,让杨仪与魏延开始火拼,一一武之才双双亡命,毁去了蜀国两大栋梁之材。 但是不是谋反呢?后来无数人证明魏延确实没有反意,他官爵在杨仪之上,也没有必要服从杨仪指挥,烧栈道也只是为了自保,返回成都向后主奏报事情原委。但因为诸葛亮的暗示,连蒋琬董允都挑拨说魏延“疑反”。活活将一代名将害死了。后来再加了一把火,让魏延在不知真相的人们心中几年都无法翻身。 其实说到底,魏延有才华,喜欢用奇兵,这让诸葛亮看不惯。得不到重用,有些小牢sao,这也是难免的,却加重了诸葛亮的疑虑。不但魏延诸葛亮没有用好,示问一代名将赵云在诸葛亮手上有没有得到过重用呢? 赵云还好,已经证明了,魏延这个刘备亲自提拨的小将,有可能是刘仁轨苏定方之流,活活让诸葛亮憋死害死 所以这是一条悲哀的道。 但因为整个战略,这条古道不得不摆上了王画的案头。 这一条道入蜀,有两条道返回积石山,第一条道就是从扶州,也就是后来的九寨沟进入吐攻守的迷桑,直插积石山的后面。这也是一条安全的道,虽然同样不大好走,可正面避开了血营在积石山前的军队。如果没有布置,悉诺逻押着大量辎重与姓,很有可能就会走这条道。第二条则是更南方,道要宽大一点,松州。 不过这样一来,必须攻克松州,否则就无法越过松藩沼泽,也就是后来红军过的草地。 但现在松州出了一个牛人,松州都督孙仁献。 这是一个臣,才来到松州一年多时间,然而在这一年多时间内,让前来抢掠的吐蕃吃了许多苦头。只是战役并不大,没有引起朝廷的注意。但却不可能让王画与悉诺逻疏忽的。 如果悉诺逻急着回去,还带着一大队物资唐朝姓俘虏,正面硬碰这个不知深浅的孙仁献,似乎也不是悉诺逻的风格。因此,这一条道也可以丢弃不理。 而且松州也不属于秦州管辖范畴,兵力抽调并不多。这更让悉诺逻选择撤退线时,不得不慎重考虑。 实际上这一条道也不需要考虑,无论是从扶州,还是从松州,必须经过武州。 只有武州不下,悉诺逻就因为时间的原因,最后放弃入蜀的选择。 但是武州同样兵力空虚,扶州是一个小州,所以王画只好将眼光放在了孙仁献的身上。 宋益安来到了松州城中,求见孙仁献。 因为坌达延雷人的事情,宋益安现在唐朝名声大震。连说书中的人,都在那个四不像的小说,多次提起这个说客。 孙仁献同样感到好奇,立即命人让他进来,看看这个将坌达延忽悠得东南西北都认不识的说客长得什么样。 人进来了,长得很清瘦,不过一身儒衫,倒也十分干净利落。 孙仁献感到好笑,问道:“你就是韦空?” 宋益安呵呵一乐,说:“我诓骗坌达延,所以用韦空这个虚假的名字。但今天前来,与使君袒诚相见,所以用我真实名字。” “哦,你前来有什么袒诚相见的?” “我是为岷洮数州被俘的姓,以及唐朝的尊严,前来替血营请求孙都督相助的。” “你们血营还有唐朝尊严的说法?几千姓?好象奎山与兰皋山下,近十万唐朝士兵英魂未失,怎么你关心起来几千唐朝姓的安危?”孙仁献无比讥讽地说道。 “孙都督,如果这几万士兵不死,难道让我们血营战士一个个象呆一样低下脑袋让朝廷的人砍头。不但是让朝廷的人砍头,还让突厥与吐蕃人砍头,再让姓给吐蕃人与突厥人洗掠一番。孙都督,我以实名求见,所以袒诚相来。如果孙都督连这中间的是非曲直都不明白,在下只好回去。反正吐蕃人洗掠的也只是洮叠宕秦数州,与八州有何关系”宋益安说完后,立即起身。 不过孙仁献也不生气,这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可惜朝廷一直对他疏忽了。 他伸了一下手,虽然同样是官,可是孙仁献却更近似萧嵩与张孝嵩,力气很大,可怜只是一拽,宋益安就乖乖地让他拽到椅上坐下。 然后孙仁献说道:“某不管你想来做什么,但是某问你,难道几十万士兵或俘或毙,不是事实吗?” “孙都督,既然你这样问了,我也告诉你。这一战,如果不是我们营督下令,想要保全唐朝士兵性命,你以为还有那么多俘虏生存下来而且当兵,就要有随时牺牲于沙场的打算。兵是兵,民是民,难道孙都督,你这一点区别都不懂吗?” 说得也有道理,孙仁献呵呵一乐,问道:“那么你们营督,想要某要为你们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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