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十三章 嘈嘈切切错杂弹的弦音 第五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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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嘈嘈切切错杂弹的弦音 第五节 (第2/2页)

半载后也要退休了,时间实在太紧迫了,心里是急得不得了,可是又不知去向如何,您老说怎么才好呢?

    沙老听后则表示:

    对目前,公司创立创新型企业中存在着的问题和艰难性,这些的情形他也很了解。他和老田,老李,他们三个人是常在一起研究问题的。说后,沙老,对何以然又表示,你和高原可要挺住啊!在今天这个充满人心浮躁,急功近利,都想一夜暴富,人们还极度关心,强调自己利益的社会氛围里,你们却自有一种民族的历史使命感,你们真是难能可贵的,沙力要向你们好好学习……。

    对于沙老的鼓励,可是何以然感到的彷徨和无奈,竟十分强烈,甚至于可悲——

    自己与高原,明确了人生奋斗的目标和方向,也愿意奋发努力,然而,当要投入到这个目标和方向里去时,却又是‘拔剑四顾心茫然’,在深深愤懑又无奈之际,他忍不住再次发问沙老,您说怎么好呢?

    面对一脸无所适从地紧看着自己的何以然,沙老很理解地继续表示道:

    艰难困苦虽会使人形成无奈之感,丧气之情,茫然之叹,但你能否站在,这也是一件好事,是可以帮助你的角度来看问题的呢?这么讲是,你一定也听讲过“敌存灭祸,敌去召过”这一说的吧。是的呀,有对立面,竟可因之而避祸,无对立面,却将因之而遭害的道理,我想,我不作解释,对于你来讲,无疑也是能明白得到其中的深刻道理的吧。一个人,真正的价值,很重要的是在于他能在什么程度上,和在什么意义上,把自己从迷惑和彷徨中解救出来,这种解救的结果就是提高,就是进步啊。你说,我这话有没有道理?

    理论上的深刻性与实际中的感受度,毕竟并不完全是同步的,因而,何以然也真真切切地告诉沙老:

    实实在在的说,当高原彷徨不前时,他也常常跟高原是这样讲的。可是在自己也受到打击时,心里也好畏难,好矛盾,竟然也会有,与高原一样有的情绪与感叹,也会有想知难而退的一闪念,但却,我自己还在用这样的道理做高原的工作,要他坚决坚持住。心里想想真是,何从谈起这般的情绪与感叹……。但沙老,您放心吧,我想我最终还是一定能坚决挺住的!最后,我相信还是有能力把握住自己的。何以然紧捏住自己的拳头,这么真诚而又信心地表示道。

    ……。

    屋里许是又有人谈说起了什么趣事和戏言,忽的传出一片欢笑声,声声洋溢着宾客们的愉悦情怀,而沙老与何以然,一时似乎不知再如何说好,便都默不作声了。沉默了一会,何以然才轻轻另拾起话题来。

    “沙老,我想问问,沙力他还在和你吵闹吗?他是否已经回来和你仍住在一起了?”

    “最近情况要好一点了,他情绪也有所控制,已经住回来了。”这么说起时,一下子,沙老也显得心事重重起来,竟也是满脸的苦涩,世上真是各有各的难处和苦恼的哦!

    “那他上一阶段为什么事跟您要吵得这么厉害?还要坚决搬出去一个人住的呢?!”

    “我……,我……,咳!你叫我怎么说……,怎么说好呵!”面对何以然因有所闻而提出相应的有所问,只见沙老,突然极力摇晃着脑袋,显出一言难尽,并尽显难言之隐的声色来。

    见沙老因自己这一问,情绪立刻更起了波澜,为了关心老人家,何以然就安慰道:

    “沙老,有什么话您老就对我说吧,我也是很关心您的。”

    “好,好,就乘今天的机会,我也不顾我的这张老脸了!我也就老实跟你说了吧。”沙老言语至此,却又停顿住了,像是有了什么畏难,但想了一想,如下定了决心,才继续说,“沙力跟我吵,你知道吵什么?他是硬要我来找你谈一次,谈谈怎么请你帮他恢复与你女儿的恋爱关系。”

    何以然一听此言,即感到异常惊诧:

    “是吗?!”

    “阿呀,怎么不是的呢!因为我不肯,他就用坚决不再回家了来逼我。看到他天天神魂颠倒,痛苦不堪的样子,我这个做父亲的,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正是又气又心疼的唷。”

    “沙老,这个帮忙问题,其实他自己也跟我谈过,要求过的,我也把其中的道理分析给他听过了。当然,他现在还要这样,我也能够理解——人的情感,一到难以自拔时,甚至无法忍受以至醉生梦死时,理智的力量会显得一片空白,难以自制。”

    “我懂的,感情上的事是由心而出的,”沙老眼望着何以然,充满理解的心情说着,“这种事,硬来是绝对不行的。因此,我要对你说,如果你女儿已有了自己的感情所向,那就算了,你别做什么工作。假如,假如,假如你女儿还在选择之间,可以的话,老何,我说的是可以的话,你不妨,做点暗中撮合的工作好吗?当然,这一点也不要勉强,一点也不要勉强的啊。”沙老言语时竟轻轻地,却是紧紧地握住了何以然的手,还十分动情地摆动着,以加重体现说此番话的切切情意。

    “沙老,我看到您老深有舔犊之情,我很懂得您。其实,天下父母,哪一个不是为自己的儿女思前顾后,甚至是剜心割rou都是可以的。要是我女儿与您儿子换个位子,那么您刚才说的话,就该是我来对您老讲了,做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我是很懂得的。”何以然说着,也在沙老的手背上连连地轻拍着。

    “其实,告诉你这个情况,我心里是极其矛盾的。但不说,又怕万一真失去了可能出现的机会,为了沙力,我也不顾我的这张老脸了,只是千盼万望你能原谅我的冒昧,我的唐突。”

    “不不不,沙老,我怎么会以为您太冒昧,太唐突的呢。沙老,看到您为了沙力,真叫我非常的感动,只是事情究竟会怎么样,我实在是无法向您老保证,我……。”何以然眼望着,紧皱起的满脸深纹,和在激风里不停飘动着的满头白发,尤其是盯着自己看的,充满一种期待的,十分慈祥的双眼,何以然突然心酸得说不下去了,真不忍再说出,会伤了他老人家一片慈爱之心的话呵!

    “啊呀!你们俩还在这里谈话啊,里面要切蛋糕了,快去,快去。”忽听有人高喊,两人回头看,是田池霖站立在就可踏到阳台上来的门口,在较远处笑着,招着手,在呼唤他们。

    见老田站在那里还在等着,沙老朝田池霖一瞬间地注目后,接着再面对何以然说道:

    “好,这事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我们进去,我们进去。”说完,他就转身迎向田池霖跨步走去。

    “您先进去,我立刻也来。”何以然说道。

    很快,屋里传出了一声声的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昂首察看,月亮已西倾到夜天的一角,风,却依然吹得衣袖猎猎作响。远方,闪烁的霓虹灯,还在似那窥探的眼睛,眨巴眨巴着。何以然再望了望夜色中的晚景,立即转身,也快步地向屋里投入了进去。

    “来来来,老何,这是你的。”何以然一进屋,李沛文就把盛满蛋糕的碟子敬呈到他的面前。

    “谢谢,谢谢。”何以然双手接过碟子就去入座。

    “哼!!”在座的某一人,突然发出这声强烈的不满之哼。他冷冷地看着何以然进屋,笑眯眯的落座,即暗暗地射出他恶狠狠的眼光,发出其极轻轻的蔑视与深隐着的怒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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