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拾遗纪_第二十八章 剑骨留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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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剑骨留香 (第2/3页)

是鱼肠剑不行,徐夫人提议让比试双方互换兵刃一试,或者忌也挑把短的。

    问题依然是:凭什么?

    “我见阁下似乎对龙渊很感兴趣,若肯不吝赐教,我当买剑赠英雄。”

    清河一巴掌拍得震天响:“好好好!你说话算数!”

    她蹭蹭蹭从舞阳手里取了鱼肠,哗啦啦跑回来递给忌哥哥:“呐!二哥哥,这也是神兵呢!你要不要……试试看?”

    忌端详剑身,只见剑开双刃,一刃锋利,一刃倒刺,果是刺杀好物。

    他接过鱼肠,把棠溪扔给舞阳。

    舞阳跟清河同龄,这年纪女孩不让人省心,男孩也是没缰的马。

    长剑在手,伏虎降龙,一剑直刺逼得忌连连后退。

    老爷子为徒儿捏汗:虽然这个徒儿把背书的时间都用去琢磨武艺了,但剑术不是鬼谷强项,若是当年多请盖聂入山调教几回,怕是他现在也不会被逼得上跳下蹿。

    清河却一点都不替兄长担心:忌当年嫌弃跟师弟对剑没劲就跟豺狼虎豹斗狠,先是用剑后来剑也被嫌弃就用匕首,每回被畜生追得上天入地逃无可逃,却又次次都能绝处逢生。

    那些年禽兽见着忌都绕道走,忌骗师父说带崽儿去搂兔子实际上是把崽儿扔林子里——引狼。

    做过好多年诱饵的崽儿,知道忌哥哥反败为胜的关键。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话适用于所有战场,无论是千军万马还是孤刀单剑。

    舞阳的锐气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挫尽,越气越急,越急越气,越气越乱,乱则生破绽。

    只一个漏洞,忌就绕过棠溪剑锋,一旦近身,长剑的优势完全消失。

    小舞阳被打哭了,始终胜券在握都没有用,最后没赢就是一败涂地。

    少年哭得很伤心,长这么大还没败过这么惨,败这么惨主人面上多难看?

    呜呜呜……

    忌今天的对手里有两个怪胎。

    清河遇强更强,遇弱逾弱,这个少年,遇弱显强,遇强露怯。

    虽然崽儿剑术更逊,可是相比于家犬,他还是更喜欢山猫。

    他忽然想知道少年究竟有多怯,就用天生不太友善的双眼注视舞阳。

    舞阳连连后退,退到那黑衣公子身后,双腿颤栗差点吓瘫。

    徐夫人乐开了花:看看看!不是我家兵器的问题,我家的剑好使着呢!

    然而作为主人,他也不能让客人太过难堪,台阶是必须立马给垫上的。

    “长剑短刃各有优劣,短刃胜在出其不意,若天时地利人和,反倒出奇制胜。”

    黑衣公子接下他这番盛情,散了眉间的滚滚乌云,挤出一个微如泡沫的笑容。

    “诚如先生所言,我倒是真应该寻个天时地利人和,博一场反败为胜才是正途。”

    啪!啪!啪!

    一直在旁静默无言的白衣少年连击三掌,掌中孤鸣撞上四壁传来回音,颤进肺腑胸膛。

    “阁下好身手,不知可否为我也试一试?”

    “咦——小哥哥你也选好了?”

    “选好了。”

    “叫什么名?”

    “干将。”

    “干将?!这个我知道!跟若耶jiejie的莫邪是雌雄双剑!历代剑主都是夫妻!”

    少年闻言与若耶对视,只一眼便花开花落刹那漫天飞花。

    两抹绯云落进赤堇眼里成了一汪血:自家师妹要被猪拱走了,天下师兄心情都相似。

    但白衣少年的初衷并不在此,他并没打算也未曾期望能得美人青眼一顾。

    他要讲的是另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

    干将为楚王铸剑,三年而成雌雄双剑,名为干将莫邪。

    他进献了雌剑莫邪与楚王,楚王发现他私藏雄剑就下令处死。

    干将之妻莫邪有孕,诞下一子名眉间尺,眉间尺长大之后于松腹中取出了雄剑干将。

    “他用干将杀了楚王?”

    “不,他一人之力不够。”

    “那他怎么办?”

    他遇到一位剑客,剑客砍下他的头献给楚王。

    楚王下令用大鼎烹煮眉间尺的头颅。大火烹煮三日三夜,头颅不腐不烂,依旧栩栩如生。剑客邀楚王到鼎前细看,趁机一剑斩下楚王的头颅随后自杀。三人的头颅在鼎中相互撕咬,最后也无法辨认谁是王谁是寇。

    楚人只好把三颗头颅葬在一起,立冢为“三王坟”。

    原来干将背后还有这样的血泪故事,不过以清河的阅历也能看出这故事不真。

    她没听过哪一位楚王是这么个死法,干将最早的主人是吴王阖闾,而阖闾是被越国大将灵姑浮砸断脚趾死掉的。

    白衣少年偏偏讲这个故事,必定有深意。

    “小哥哥,你也有杀父之仇要报吗?”

    少年抚着干将,缓缓拔剑出鞘,剑锋映出满眼杀气,言语间却是故作轻松的笑意:“没有。”

    清河目睹了秦王坑杀赵人,好怕这个小哥哥的杀父仇人就是秦王。若他也学了眉间尺的法子报仇,姨母不就要做寡妇了吗?

    “没有仇最好了!”

    姑娘长吁一口气小巴掌拍得欢天喜地,拍完就开始撒娇卖乖耍赖皮。

    “我家哥哥已经打了三场了,小哥哥你让他歇一歇好不好?”

    少年的神情暗示他想立刻就有一场决战,思忖片刻后微微一笑。

    “哪里的话,我求他赐教。当然时间地点教与不教都看他心情。”

    忌没有心情,他取回棠溪,看着并不陌生的白衣人。

    少年打马而过的第一眼,他们就看穿了彼此身份,心照不宣瞒到现在各自有盘算。

    “令尊乃我王上宾,少将军回邯郸,正好骨rou团聚。”

    “那正好可以试试,秦王心里,你与家父孰轻孰重?”

    这两句话完全超出清河的理解范围:什么?等等,你们认识?!

    不算认识,见过但没说过话。

    初见是在姚贾故宅,忌在暗处,李左车在明处。

    那一次,忌杀了司马尚,把证明李牧清白的上书专程留给李左车。

    左车乖乖入套,用那封书为祖父伸冤,救出赵嘉并软禁了赵王迁。

    第二次见面是秦军围城时,忌作为顿弱的家臣跟赵嘉做笔粮食买卖。

    那一次,忌自残面目也没有拔剑,就在赵嘉左右的左车也没有认出仇人。

    这一次,面容显露,棠溪出鞘,斩首李牧并北军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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