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襄阳儿女_第019章 偏僻乡村乌云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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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9章 偏僻乡村乌云飘 (第5/6页)

刀冲了上去,十几把刺刀同时捅进张治中的胸膛,把他高高地举起来举过头顶扔到山坡下。凄惨的场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也会阴沟翻船把命丧,竟会死在几十个日本兵手里,尽管他大义凛然不屈不饶,但还是难逃一死被日本人戳杀而亡。

    山本布置任务,说:”要派出得力的侦察员,先摸清敌人兵力部署和地理状况,而后歼灭他!郭家庄,蛋丸之地,没啥可怕的,就让它是铜墙铁壁,遭遇到大日本帝国勇士的攻击,也会象秋风扫落叶般被消灭干净,你们要树立雄心壮志,懂吗?”

    李仨正想着就听到有人向:”两位师傅从哪来要到哪去呀?”他拨乱着脑袋强装慎定,因为他已经认出面前二位,高高的个头,宽宽的肩膀,他们不正是那天夜里挥刀劈死日本人的年青人吗?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扑通乱跳,想着要赶紧离开这里,搪塞着说:”远得很啦,山东菏泽,寻找两个走散的meimei,不晓得你有没有见过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小的叫大桃,大的叫小桃?小的个子大,大的个子小,身体偏瘦,眼睛稍大!〞

    郭小宝觉有些着奇怪,这家伙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肯定有问题,他和气地说:”你们山东人取姓名真有意思,小的叫大桃,大的叫小桃,小的个子大,大的个子小,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事情?大的个头小?小的个头大?你是不是记错了?〞

    李仨擦着头上汗说:”没、没有,谁记错了?哦!对对,可能是忘记了?应该是大的叫大桃,小的叫小桃……你们可曾见到俩个meimei?女娃子,很漂亮的,扎着对辫子,特别灵活的那种?”

    郭小宝摇摇头觉着可笑,是meimei肯定是个女娃子,儿娃子称弟弟,是女娃子肯定会扎辫子,光头儿子无辫子可扎,这人真有意思真幽默。他故意逗乐说:”想起来了,我们庄上倒是有个叫小桃的,不晓得是不是你的meimei,要不要跟我过去看看?”

    李仨问:”是真的吗?她今年多大岁数住在哪?你告诉我!”

    小宝说:”你想知道?告诉你,她八十二岁就住在郭家庄!〞

    李仨朝四下看看,说:”小兄弟真会开玩笑,我说的小桃十二岁,鲜花盛开正艳丽,人见人喜欢,还没长毛呢!你说的小桃八十二岁,人老株黄丑八怪,不见心不烦,肯定是个老桃子,谁见了都得躲着走!”

    郭小宝朝后边站着的那个人看了看,说:”奇怪,你俩都是从山东出来的,为啥一个爱说话一个不说话?难怪有人说一娘生九子,九子九条性,老绷着脸,闭口无言,他会不会是个哑巴?”

    李仨叹口气说:”哎呀,可怜人!他的老爹说了一辈子的书,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话全都说完了,临到他没得说的了,生下来就是个哑巴!从山东到河北,从河北到河南,再到湖北的襄阳和枣阳,路途遥远难得走啊,想找个人搭伴相互有个照应,谁晓得他不会说话,连个闹瞌的人都找不到,真够遗憾的!〞

    中年人张张哑巴嘴啊啊地说了几句,李仨冲着哑巴极不高兴地说:”该死的东西,啊啥子啊?自从生下来就只会那一句啊啊啊!站着干么啦?还不快走?野了!”面带笑容转向俩个年青人说:”就此告辞,你二位忙着,我还得去找两个可怜的meimei,会跑到哪去了呢怪事,焦死人!”说着话,牵马离去。

    当牵马人走出去二十几步远的时候,郭恒突然想起前天夜里,自己和二哥蹲在肖家那棵三叉树上所看到的,这家伙不就是那个穿黑皮衣的翻译吗?小巧灵活的个气,说话行走的动作,不是他会是谁?还有,他曾听大人们说过十聋九哑这件事,当听到年轻的说他是哑巴的时候他突然啊啊地叫起来,企图表示自己是个哑巴。小白脸也有嫌疑,神志慌乱说话口无遮拦绝对有问题。他推推弟弟想给他个提示,其实小宝早有预感。俩人同时从腰里抽出镰刀追上去,小宝大叫一声:”八嘎!”

    听到喊声,牵马人连忙回头查看,只见两个年青人掂着镰刀追了上来,跃身上马猛拍马屁股拔腿就跑。

    兄弟俩拎着镰刀箭步如飞地往前追赶而去,边跑着郭恒大声喊道:”日本人,站住!”跑出半里地他俩已累得气喘吁吁,估计离骑马人三十几步远的时候,他们使尽全身气力把镰刀扔出去,只见镰刀旋转着呼呼作响俩鬼子,嚓的一声砍到马屁股上,那匹枣红马疼痛难忍扬起四蹄蹦跳几下狂奔着往前窜去,哑巴回过头来连放几枪苍惶而逃。他俩使劲地跑着追着离鬼子越来越远,渐渐的他们停住脚步,望着即将消逝的两匹枣红马,小宝着急地跺着脚说:”又让这家伙跑了,王八蛋!”

    四

    半夜时分,医生挂好药水瓶坐到墙边地铺上窜瞌睡,郭忠背靠墙壁坐在儿子脚头起,那床黑色旧棉被盖在他和儿子的身上。他把脚地贴在儿子冰凉的脚上面,希望能给他带去些温暖,也许这是给儿子的最后一次温暖。经过两天两夜的注射打完十几瓶药水,他依旧两眼闭着一声没吭,心跳忽快忽慢极不稳定。从医生叹气声中看得出儿子的伤情没有好转的迹象,难道说儿子真是无药可救了吗?不论咋说,只要他的心脏还有一点点跳动就必须救治下去,哪怕是借高利贷负债累累……可能是太累太疲乏的缘故,偶尔之间他会闭上眼睛打个盹,但很快地又睁开眼睛,就着墙上的挂着的油灯朝儿子看看,他怕儿子突然醒来时看见身边没有人会感觉到孤独和痛苦,他想第一时间看到儿子醒来。从吃罢晚饭到现在就是这样靠墙而坐,看看掛着的吊针药水一点一滴地滴答着,有时甚至抱怨药水滴答的太缓慢。他的眼前不时出现儿子成长过程中某个场景,倔强的个性,诚实的眼神,很少说话的嘴巴……缺吃少穿的日子里为一个窝窝头被可恶的父亲打晕在地、刀劈正要jianianyin肖春桃的鬼子兵、被敌人绳捆索绑地押往襄阳城、挣扎在惨无人睹的日本人的监狱里、奋力拼杀在肖家大院里……和许多富家子弟不一样的是他一直都在死亡的边缘上滚打着挣扎着。他盼望儿子能活过来,哪怕只有微弱的生命终生躺着不能动弹,他也会端吃端喝无微不至地侍候他一辈子,决不会有半句怨言。他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儿子,儿子是他的一切,他的一切为儿子!

    后半夜的时候,肖春桃穿衣下床从南厢房出来,说:”郭叔,你休息一会儿,我来看着!”坐在那,郭忠说:”睡不着,我想再陪陪他!”她搬来凳子坐在郭列枕头边,朝着正滴答的针管看看,只见那瓶药水已滴答完毕,她叫醒了大夫。调换好药瓶,大夫再次掰开伤员的眼皮查看瞳孔,触摸胸口体恤心跳,企图从中了解治疗効果。肖春桃问:”有効果吗?”大夫坐到凳子上摆摆头说:”伤脑筋啦,打完十几瓶药还是不见效果。这是最后一瓶药水,天亮以后还得去县城现买现用,你们可能不晓得,消炎类洋药没得县衙的批条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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