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荡在朴茨茅斯的号角(六) (第2/2页)
就连威廉陛下也无可指摘,不是吗?” “福克斯上校,请原谅,我不能那样做!” 尽管饱受忧郁症折磨,但是希佩尔上将仍旧是德意志海军无可挑剔的理智者。上将放下经由海军内阁大臣黑林根将军转述的第四封夏洛腾堡指令。眉头紧皱道: “我知道你们已经不耐烦皇帝对海军的干预,可是威廉陛下同样不能谅解屡屡挑战霍亨索伦家族权威的你们。的确,只要大洋舰队还在胜利的道路上并且还能继续获得胜利。威廉陛下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处理海军,但是战争终究会结束,如果我们不能找到某种平衡点。我担心海蒂西莱姆和他的追随者会在战后遭遇反噬!” “将军,您……您是说皇帝在战后有可能对付西莱姆将军……”楚特奥多尔福克斯上校震惊了,他垂下头,迷茫和狠戾相继从上校的脸上闪过。“老实说,我也是海蒂西莱姆的追随者,差不多整个海军一线指挥官和参谋部大半军官都是西莱姆将军的追随者,皇帝不能这样对待德意志的功臣!” “福克斯,希望你明白,海军没有叛乱的传统!”希佩尔低低的嘶吼了一声。 15时38分,伦敦海军参谋部。第一海务大臣高夫卡尔索普和临时署理海军参谋部弗里德里克都铎少将齐齐站在巨幅不列颠海图前,脸上的阴霾厚积成霜。 “将军,这里有一封署名戴维贝蒂的加急电报……” 海军部的情报参谋克拉伦斯上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将电报纸递给第一海务大臣。 “如果说北海决战之前的戴维贝蒂还有一丝纳尔逊的风采,那么现在的戴维贝蒂却日益令人憎恶!德国人会攻击我们的地中海回援舰队。开什么玩笑!”卡尔索普转过身,从海军临时参谋长多铎少将的手中接过内容完全相同的电报纸,不耐烦道:“他想做什么?用危言耸听来博取同情?要知道皇家海军几乎所有重大失利都与他脱开不关系,他不呆在奥尼克岛北部别墅等待军事法庭的审判,还妄想用政治投机翻身?”
高夫卡尔索普不吝用最险恶的心理去审视被他打上“政客”标签的戴维贝蒂,这时。年轻的克拉伦斯上尉却当着海军参谋部众人的面与第一海务大臣争辩起来。 “可是,将军,除了葬身福克兰群岛的沙恩霍斯特号大型装甲巡洋舰,无论是多格尔沙洲海战中沉没的冯德坦恩号和布吕歇尔号还是斯卡格拉克海峡海战中的德意志号,不列颠海军能拿出手的战果也都出自戴维贝蒂!” “咳,上尉,注意你的言辞!在你面前的是第一海务大臣,当众顶撞上司并不是不列颠绅士应有的风度!”当众落了面子的高夫卡尔索普站了起来,盯着毫不示弱的年轻人,遥指海图上泰晤士河所在的位置,怒火中烧道:“还有,大约十分钟前,大洋舰队炮击泰晤士河,伦敦的战火重燃!” 15时47分,斯卡帕湾。 “贝蒂将军,海军部驳斥了您的看法,并且向基地司令部通报大洋舰队炮击泰晤士河北岸要塞群这消息。”斯卡帕湾基地电报室机要员摘下耳机,朝戴维贝蒂摊开手,无可奈何道:“还有,海务大臣高夫卡尔索普要求您即刻返回‘您应该呆的地方’……” “可恶!”布罗克少将的拳头重重砸向墙壁,愤怒的咆哮声响彻空空荡荡的斯卡帕湾。“海军部究竟是看轻海蒂西莱姆的手腕还是高估王国海军参谋官员的推断能力,是看轻了第一侦查舰队的机动性还是高估兵力已经被抽空了的英吉利海峡防线和仅有一艘无畏舰的回援舰队的真正实力?!” “少将,还有时间!”戴维贝蒂抬头看了墙角的自鸣钟,眉宇不易令人觉察的皱了皱。“即将海军部不接受我们的观点,那就直接向爱尔兰号、猎户座号和科林伍德号发报!” 16时整,朴茨茅斯港外海。 一艘率属于朴茨茅斯海军学院的初级风帆训练舰满载了见习海校学员,追随出海的科林伍德号战列舰的脚步缓缓驶出朴茨茅斯港水道。 “查尔斯温图尔,让我看看科林伍德号,那可是排水量两万吨的无畏舰,要知道能在无畏舰上服役是每一位海军学员最高荣耀!” 尽管约翰哈恩见习海员软磨硬泡,但是守在木质主桅杆观察塔上的瞭望员却不为所动,因为查尔斯温图尔略微上移望远镜后尴尬的发现两架高高飞行的水上飞机。 “哈恩,皇家飞行队有在飞机机身上印铁十字的传统吗?” “铁十字?那不是德国人的标志吗?”刚刚转入海军舰艇指挥速成班的约翰哈恩翻了翻眼皮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天呐,是德国人!德国人又要故伎重演,用飞机轰炸朴茨茅斯港了!” 初级风帆训练舰sao动起来,一道电报从训练舰直奔朴茨茅斯港基地司令部,半刻钟后,泊位上挤满了各型运输舰和商船,码头区堆满了即将运往法国北部战场和本土海岸线的军火、油料和物资,海湾深处的造船厂船坞内置放了尚未完工的R级君权号战列舰和其他军舰,造船厂附近伫立着皇家海军的摇篮——朴茨茅斯海军学院的朴茨茅斯港上空顿时响起了悠远绵长的战斗号角。 远离海岸线的地方,一架腓特烈33式水上飞机返回第一侦查舰队上空。位于后座的飞行员一面向吕佐夫号打旗语,一面扔下装有详细数据的小型浮桶。 “将军,找到英国人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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