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多格尔浅滩惊魂(五) (第2/2页)
***,将这艘两万吨级的战巡舰艏轰塌。好在王海蒂1897年推出“完美巡洋舰”设计指标包括重点保护区域防御和密封舱设计理念,热衷于制造精品的德国人在弹药装填室上层铺设了一层50毫米装甲,再加上英国人历来不重视炮弹威力和穿透力,英国穿甲弹在弹药装填室上层甲板处止步不前,冯-德-坦恩号战巡逃过一劫。 冯-德-坦恩号战巡摇摇欲坠,落在后面的布吕歇尔号大型装甲舰也没好到哪去。沙恩霍斯特级三号舰连吃好几枚近失弹,英国人的炮弹弹片虽然奈何不了厚重的司令塔装甲,但足以装甲羸弱的副炮炮罩却足够了。每一枚穿甲弹或者半穿甲弹总是能轻易带走数十条鲜活的生命,尽管所有人都竭力大张着嘴,但是因耳膜和心脏被震碎而七窍流血的水兵不再少数,大胆的医护兵刚冲上甲板便被甲板上厚积着的碎尸、脑浆和快要凝固的鲜血震惊了。18时29分,一枚343毫米穿甲弹命中了它的舰艉,幸运的是,那枚635kg的APC穿甲弹撕开了布吕歇尔号舰艉30毫米水线装甲,将大型装甲舰打了个对穿,从右舷一侧坠入大海,仅有四名猝不及防的德国损管水兵被横行霸道的穿甲弹碾死。 18时30分,虎号战巡第四轮炮击命中了毛奇号战巡,3800码的距离上,即便虎号战巡前世所装备的343毫米主炮都能轻易撕碎一切装甲防御,更遑论这一世有些逆天的381毫米口径主炮! 全速前进中的毛奇号战巡脚步似乎被羁绊了一下,继而传来敲碎胸口的闷哼声。满载排水量超过26,760吨的巨舰剧烈摇晃了一下,战舰庞大的不自觉的向一侧横移了一两米,所有人都被剧烈震颤着的舰身掀翻在地。 “毛奇号被命中了!”王海蒂从司令塔冷冰的甲板上爬了起来,伸手将头晕目眩的劳伦少校揪了过来,冲着劳伦少校吼道:“快去评估核实战舰状态,组织损管抢救!”
劳伦少校揉了揉快要麻木的耳孔,抓起军帽朝连滚带爬的朝甲板跑去。强烈的晕眩感尚未消散,王海蒂不得不靠在司令塔厚厚的装甲壁上略做休歇,这时候,希勒上尉抓着一卷白纱布冲了过来,紧张道: “司令,您受伤了……” 受伤了?王海蒂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扭头去看希勒上尉,却惊诧的发觉一股温热湿润的感觉自头顶喷涌而出,眼睛里的世界完全被血红色覆盖,那颜色异常妖艳,异常血腥! “司令,虎号战巡打出旗语,他们命中德国毛奇号战巡!”兰帕德少将冲进司令塔,指着舰艏左前侧的虎号战巡重复着的灯语,兴奋道。 抓在手上的高倍望远镜不自觉的从手中滑落,在坚硬的司令塔钢板上磕磕绊绊后滚落到英俊风流的戴维-贝蒂中将沾满硝烟尘埃的皮靴前。贝蒂艰难的转过头,干涩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良久之后终于酝酿成十数年的叹息。 “命令,虎号、玛丽女王号战巡解决布吕歇尔号,无敌号、皇家公主号战巡解决冯-德-坦恩号,担任后卫的君主号、征服者号、雷神号尽快完成转向动作……”贝蒂急促流畅的言语到这里戛然而止,“海上骑兵”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道:“毛奇号战巡交给狮号,如果说战争是军人最荣耀的宿命、服从国家利益是军人与生俱来的天职,那么这份太过奢侈的跨越国境线的友谊还是让我亲手了解!” 毛奇号战巡的损失很快被统计出来:毛奇号左舷40米处水线带装甲被虎号战巡一发381毫米穿甲弹命中,近一吨重的被帽穿甲弹穿透了水线带装甲,将一个锅炉舱和四个密封舱室彻底损毁。海水顺着洞口涌入,损管水兵的堵漏工作失败,四座锅炉进水、一个煤仓和一座发电机组被淹没,预计毛奇号战巡进水500吨,抽水能力下降1/4,最高航速降至20节。 损管人员的报告让毛奇号战巡司令塔沉寂下来,在一场惨烈的海战中,航速下降某种意义上等同于死亡。毛奇号舰长马格努斯-冯-莱维特佐(Levetzow)、副舰长、航海长和诱饵舰队的参谋官们纷纷撇过头去看王海蒂,等待最高指挥官王海蒂下达那道有些残酷的战斗指令。 “先生们,这才是纵横七海的皇家海军,这才是我认识的戴维-贝蒂。”刚刚缠好的绷带不自觉的松开了,鲜血渗出了出来,在王海蒂黝黑的脸上淋漓流淌。在毛奇号战巡司令塔一众指挥官瞠目结舌的注视下,王海蒂捂着装有全家福照片的上衣口袋,仰天大笑恣肆汪洋:“命令,各舰尽管完成横队转向动作后以25节最高航速向东开进,布吕歇尔号、冯-德-坦恩号自由开火,至于毛奇号战巡……作为后队掩护舰队,炮击目标——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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