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曾经的目击者 (第3/4页)
有洞天,那里没有混凝土,而是通向一座规整的矿道!已被炸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卷边的铁片。四周泥层烤焦发黑,这导致人想要往里爬,显得尤为艰辛和困难。”老头顿了顿,打身后摸出一个酒壶,仰着脖子灌了几口。接着说道:“当发现这个秘密,我差不多把事情都理顺了,这里原先可能是个藏*的地方,炉子烧尸时,我们所听见的并不是拍炉门的声音,而是那具诡异的女尸,撬开铁板藏匿起来。火苗窜入地下坑道,引发大爆炸,一切的灾难,就是这么来的。” “我到过你所说的那条矿道,嗯。”掐烟卷的拍拍他,提给老汉一支烟替他点燃,道:“可那里被人整理过。” “那是我整理的矿道,每天趁着黑夜偷偷往外运土,直到清理完毕,花了差不多两个月。”老汉指着自己的眼睛,深深叹息:“而我如果当时懂得及时收手,也不至于瞎眼,因为我每天都在做同一件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让我憋着一股劲,好奇心亦变得越来越强烈。” 我们望着他那双狰狞的白色瞳孔,不由垂下脑袋,默默抽烟。 “如果你真的下到坑道,跟我说说,看见了什么?”老头忽然指着光头,质问起来:“直到现在我仍无法判断,你到底是在诳我?还是真的到过?” “还是我来说吧,这条矿道里都是苏军的尸骨,但远没有那么简单。在它之下,还有另一层年代更久远的矿坑。那不是泥洞而是岩层,这也表明,它已挖得很深。这条矿道,应该是匈牙利箭十字党开挖的,那里满是各种涓涓流长的温泉,以及石墟间的裂缝。下到坑里的人,可不止他一个人。”我稍作整理,也拿起一支rou串,边吃边答。 “对,箭十字党!他们在纳粹时残酷迫害犹太人,镇压敢于反抗的匈牙利同胞。而谁能想到,被苏联人一解放,他们又成了合法的特务和监察者!继续为虎作伥!”老汉紧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吼道:“那一刻,我想我弄清了太多被人隐藏的秘密,带着这股怒气,我打着手电往坑道深处走去,在里面不停留下记号,几天后,走完了全程。我在某段岩壁上,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地下水往上走,某种像胡萝卜根须般巨大的植物探了出来,出于好奇我伸手去触摸,不料那东西竟然立即缩了回去。跟着,我找来工具,打算刨开岩壁看看。结果我一挖就没有时间概念,可能得有七小时之多,最后,铲子铲到一大块像圆葱般的柔软植物上。动手清理之后,我发现在这些植物背后,被藏着一道铁门。” “等等,地下水往上走那是个什么概念?”曼宁听到此,对他一摆手,问道。 “那里有许多的小泉水,是不是?”老汉反问道。 “对,非常多,盘根错节,比比皆是。”我们异口同声答道。 “这些细小水流是有源头的,但那不是山泉,而是其他东西,不知道你们喝过没有,总之那种液体非常稠厚,尝起来的味道嘛,活像猪泔水,带着一种特别的草汁味。它们在汇集在一起后,会往矿坑顶部流动。渐渐地,我有种感觉,它们也是活的,应该属于那巨大植物的一部分。” “然后呢?”查理听得津津有味,忽然眉头一紧,大声叫了起来:“驴子!你不该进去,那里面有种奇怪的东西,我险些被它卷进去!”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至少我没见过。”老头皱着眉头,扭过头去继续说道:“那扇铁门内,是不比坑道面积小多少的地堡。看得出它曾花费大功夫被营建起来,里头也是四通八达。那天我对自己说,这一天的发现,真可谓惊人,但灯油用尽,已无法继续。所以我才探入没多远,就打算出来。而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地堡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啸叫,那不是人类,也不是任何一种动物嘶吼,顿时没命地往外狂奔!但那些东西,速度实在太快了,我才跑了一半不到,就被斜刺里窜出的一只挡住去路!那种东西,至今回想起来都叫人吓尿裤子!它是由人类残骸拼接起来,身上蒙着各种动物的皮肤,就像蜘蛛一样!我眼瞎之前,瞧见它们至少有三只,或许更多。但是,我看不见了,那些怪物坚硬的触手,一下子刺瞎了双眼。我觉得自己即将死去,整个人一瘫,失去知觉。等我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包裹在一个像气泡般的东西里,耳边是巨大的水声,吵得要命。伸手一摸,被刺瞎的双眼,似乎自己慢慢长好了。那时我还能极其勉强看清些周围环境,那已经不是在地堡里,而在山中某处。我朝着光亮慢慢爬行,一头扎进粘稠的泥浆里,当抬起头,猛烈的阳光打在脸上,双眼便失明了。”
“所以你脱险之后,担心自己目睹过的那种东西,终有一天会找到出去的路,而祸害整片镇子,于是承包了育狗场,拉起铁丝网,并且雇人扩建面积更大的林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防范它们?”我听完这则惊心动魄的故事,不由愧疚难当,握着他粗糙的手,哀叹道:“而我们却始终误会你,甚至打算开车撞倒大铁门。不过话儿说回来,那天你为什么要放狗咬人?” “因为我嗅到了浓烈的巧克力味道!有个身上满是香味的人,闯进了林子!”胡子老汉厉声答道。 “哈哈,你这老头真有意思,难道你不喜欢巧克力?所以非得杀了他吗?”曼宁听到此,笑得前仰后翻:“那是我们里的一个警员,脑子嘛,是有点不正常。他像希特勒似的,每天不吃两斤巧克力,比死还难受,都上瘾了!” 谁知胡子老汉闻讯后,忽然发狂般地跑进屋子,打墙头拽下他那把破枪,端在手里胡乱瞄着,大声质问烈犬多大岁数。 “三十多,四十不到,你先冷静,把枪放下。”我打着手势,慢慢朝他靠拢。 “我不信!给我看证据!先退出去,不然我开枪了!”老头把枪捏得更紧,依旧在狂叫:“带这个人来,让我老婆辨认!快,立刻马上!” 掐烟卷的只好掏出综合机,开始拨打烈犬号码,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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