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代号迦羯罗镜_三十二:烈犬麦金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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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烈犬麦金莱 (第2/4页)


    说着,他招呼曼宁和掐烟卷,在一旁细语。

    “诶?这可真奇怪。”正在打电脑的查理忽然停下手来,对我扬了扬,问:“你刚才说过去的曼妲医疗涉案人员被移交给了前苏,那一届总理叫伊姆雷对不对?”

    “对,Nagy.Imre(纳吉.伊姆雷)。”我回想片刻,回答道。

    “你来看,是不是这个像老罗斯福长相的小胡子?”她指着一张图片,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那种冷战时代的人物,我素不关心。”

    “这人似乎是反苏的,他死于1958年。你看这里,十月起义期间,他呼吁西方国家干涉,但前苏出兵后不久他即被捕,然后被枪毙了。”她指着电脑光屏,迷惑不解道:“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将曼妲医疗的人当献礼送去圣彼得堡?”

    “这个,确实有些解释不通。”我坐在沙发另一头,思索半天,但没有答案。

    不久之后,杜兰和掐烟卷已商量出接下来的部署,明天一清早,他们需回废厂,将尸骸都集中处理干净,然后留下最初的一具,设法拖到大院里,令人进门就能瞧见。而到了中午,他会叫上两名警员,和我再去次南麓石屋,名义上是调查,实际是带他俩去森都利亚看鹿尸。到了晚上,我和他两个住进警局,从内部档案着手,进一步寻求答案。

    “我认为可以,嗯。”掐烟卷的仔细听完后,掏出自己的综合机,翻出张图片,提给他道:“再设法查查这个人,是否已到了马蹄铁镇。”

    “这人是谁?”我挤开曼宁,去凑上一眼。

    只见图片上这人高高瘦瘦,一头金发,看上去三十五岁左右,脸颊上有个洞,样貌倒并不出众,唯有一双眼睛令人过目不忘。

    因为,那是一双鸳鸯眼,男人左眼是蓝色,右眼是黄色!

    “虹膜变异症?”杜兰扶着下巴,也暗自吃惊,叫道:“我见过患有这种眼病的人,但色膜像这样的,还是头回见到。他是谁?”

    “烈犬麦金莱!”掐烟卷的笑笑,将机子收回口袋,回到床头打开窗,沉默不语。

    “怎么了,老麦?”曼宁走到他身边,不解地问:“你好像很忌讳他,这人在我看来,不过尔尔。”

    “那可不是简单的虹膜变异,这种眼睛,叫做摄魂眼,嗯。”他依旧望着窗外,一面抽烟一面叹息,道:“这个人,曾是我的战友,嗯。”

    “什么?这人也是山地师的?”我站起身,仔细将头脑里那些不断产生的新记忆,搜肠刮肚想了一遍,问:“十师我还有亲戚在服役,并且也认识不少人,像这么有特征的家伙,我不会没印象。”

    “烈犬和查理一样,也是狙击兵出身,嗯。不过,他在05年因严重违纪,伤害战友被开除了,”光头整了整衣领,说:“打伤他的那个人,是我,嗯。林锐,还记得过去在鹿呦镇你问我黑夜干嘛戴墨镜,我回答说是为了遮盖伤疤吗?”

    “记得,怎么了?”我不禁一愣。

    “这道疤就是烈犬给我留下的。”他淡淡地答道。

    “我艹,老麦,按你这么说,这小子还挺不容易对付,”曼宁用手肘推了他一下,问:“假设你俩单打独斗,能干趴下他吗?”

    “我不是他对手,嗯。”掐烟卷的叹了口气,对我们挥挥手,让都离开客房,他需要静一静。

    这天午夜,鹅毛大雪又纷纷扬扬下了起来,当雪停后,一轮皎洁的明月浮上半空,顿时给群山披上一层苍白葬衣,令人不寒而栗。朦朦胧胧间,我听见一种十分古怪的声音,从南麓林子深处悠扬地传来,时断时续。这不是动物的啸叫,而仿佛是种笛声,空灵且凄凉,调子有韵律,并且还能感觉出节拍。我被它吸引,蹦下床推开窗侧耳去听,并打算推醒杜兰。但这家伙梦里嘟囔了一句,厌烦地推开我的手,翻个身又继续熟睡。

    我再度走回窗前,那种怪音已然不见,只剩下群狼的嗷叫。。。

    第二天中午,脚踝消肿了许多,我去完急救站,便和杜兰招呼翻译坐上军镇特有的驮马,来到炮局门前。贝拉和山多士打窗玻璃瞧见我们,急急迎了出来。

    “你确定还能上山?如果不行千万别勉强,这事儿不急,啥时候去都成。”贝拉扫了我一眼,道:“不过今天你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没事,可以上山。晚上我们住警局来,你们觉得方便吗?”我朝着伤腿努努嘴,表示无恙,问。

    “欢迎欢迎,巴不得你们早些过来,”小胖子警长此刻也渡步出门,对山多士一指村狗,道:“把它带上,早去早回。”

    “这是。。。”杜兰不仅愕然,掩着嘴暗笑:“是警犬吗?”

    在那家卖旧衣的店子旁,我们找到翻译随便吃了点午饭,往枪里压满子弹,开始出发。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南麓群山跟前。翻译让大家沿着冻河床直走,这样可以骑着大马平缓地走上坡路,不必再耗费体力翻山越岭。

    不得不说,这地方的驮马十分优良,体魄强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脚步稳健。虽然体型矮小,但十分能吃苦耐劳,当地镇民家普遍都有三、四匹。我骑着它们,不由遐想当哪天有钱了,弄一匹回老家显摆去。

    这是个好天气,太阳是自我们抵达匈牙利后最大最圆的一天。穿行在松林中,寒风不再飕飕作响,冰河支流开始融化,清澈见底的溪水汨汨流淌。几只无畏的啄木鸟,正飞速掠过空谷,一头扎进密林深处。

    “你马骑得很好,不比我们山里人差。”贝拉拍拍我肩头,叹道:“在哪学的?”

    “打小我就善骑,还能百步穿杨,”我歪着嘴讪笑起来,一拍胸脯:“我是匈人的后裔。”

    “别逗了,匈人早消失在历史长河里,我们经常被其他国家人说是阿提拉(匈王)的后代,但其实,真要这么算,保加利亚、捷克还有罗马尼亚,也都有许多同种之处。”山多士提来一支烟,笑道:“总抽你们烟,怪不好意思的,这回儿抽咱这里的。你很喜爱匈牙利,我感到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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