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代号迦羯罗镜_二十五:如坠烟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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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如坠烟海 (第2/4页)

在地上,吼道:“你别想分开我们,我要他住在这里。”

    “够了!”我觉得再任由他胡闹下去,将会一事无成。于是做出嗔怒的模样,道:“阿福是伙伴,就像你也是我伙伴,如果你希望我记起你,可以慢慢来,先说说你的梦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都听你的,你也是梦的主角,那时候你是女人。”弗勒滂哭了一会,稳定完情绪,向我要了一支烟,开始叙述起来:“还记得吗?我们是在一个makou铁容器里,同时苏醒的。你很害羞,急着找东西掩住自己身子,可惜什么都找不到。四周很黑,但你能看得很清楚,要我跟着你,一起找出路。”

    “请继续,我正在听。”抬起手腕,我为他点燃那支烟。

    “很快,我们穿过那个满是铁锈味的破地方,来到一个许多明窗的白色舱槽里。你说过来啊,拉着我去看。透过明窗,我们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峡谷边的铁蜂巢内,四周是数以万计那样的铁房子。”

    “小翡,稍等等,那时是夜晚还是白天?铁房子里住着人吗?峡谷附近有什么景致?”

    “永远都是白天,没有黑夜,你怎么会不知道?铁房子相隔很远,以你的眼睛,也看不透里面是否住着人。峡谷附近还是峡谷,许多峡谷,都是铁房子,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在哪。”

    “那么之后呢?”

    “之后?之后你说,我们要设法离开,要找出去的路。我去左边,你去右边,但空间就那么点地方,不论怎么走,最后都会在一扇锁得严严实实的门前被挡下去路。我们到处找,一件工具都看不到,四周都是冰冷的铁墙。最后,我们在那里待了很久,久到时间概念都不存在,你最后亲吻了下我,就死在我怀里了。我的梦也就结束,醒来时我感到揪心,泪流满面。”

    听完他怪诞的描述,我一时无语。

    “我每周都会梦见一次,醒来后就会觉得过了几百年,所有记忆都忘了。”

    “难道这个地方就连一点吃的也没有吗?梦里的我是饿死的吗?”

    “有啊,就在我们诞生的破工厂里,那儿有台机器,会制造出一种糊状的食物,没有任何味道。你是死于绝望,心枯竭了,永远被封在这个地方,失去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他一把抓过我的手,在掌心抚摸,眼中产生出一丝希望的光芒,突然笑了:“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找到出去的办法,不会一次次重复看着你死去。”

    “真是这样,我也会努力,”我见谈话渐入佳境,不由轻快起来,抽回了手,指着红茶杯,问:“所以你给我泡了红茶?让我们回到现实里来吧。”

    “你讨厌咖啡,我想了很久还记起来,每次你来,都只喝红茶,”他一拍脑门,站起身窜入水吧,倒腾起来,时隔不久,举着一个方糖罐走来,往我杯里丢了两块,道:“我还是忘了放糖。”

    “这可真是神了。”我不由惊愕地扫了眼阿福,叹道:“他竟然连我的小细节都知道。”

    “所以,我跟你说过,翡翠之华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撑了个懒腰,抬手看看表,惊叫起来:“十点半了,再不回家公寓大门就锁了,我先告辞,以后再来。对不住啊,Holeethmen老兄。”

    弗勒滂背着手,漠然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这。。。再坐会吧,我开车送你回家。”我有些尴尬,想要留他。

    “不了,反正你有我电话,下次再聊,”阿福凑近我耳边,道:“我家黄脸婆的脾性,你知道的。”

    说着,胖子像团雪球般,飞快跑过廊道,随着重重的关门声,他走了。将我和一个会做美味菜肴的神经病人留在了大宅里。

    我不由感到胆寒,原本有阿福在,他至少会有所收敛,但此刻弗勒滂正带着一脸怪笑望着我,令人不由浑身打颤。不过时隔不久,他自己好像也注意到这点,走到离我较远的水吧凳子上坐下。

    “你别害怕,你看我的眼神,让人伤心。”他开始摸索皮夹克,打兜里掏出一副手铐,给自己拷上,叹道:“也许这样你会感到安心一些,我不会伤害女人的,这是原则。”

    “呃,这。。。”我听得怪不是滋味,只得坐下,喝着红茶,道:“我们还能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什么话题?刚才我们说过话了?”

    “说过,说起你的梦,然后你说打算谈谈匈牙利的事。”

    “是吗?这委实奇怪,”他思虑了片刻,问:“是指我死去的那件事?”

    “对,请继续,刚才正巧谈起有一间实验用尸货源公司。”我正好可以利用他患有严重失忆症,移花接木自己的问题,问:“你是怎么回事?”

    “有啊,很大的一间公司,就在马蹄铁镇,不过我不在那里工作。”他让我为他点了支烟,带着歉意说道:“我记不清很短时间内发生的事,很久发生过的稍稍能记起一点。”

    “没事,我很有耐心。”说着,我将烟盒塞他手里,安静地坐回沙发。

    “我是土木工程师,在一座矿山里工作。马蹄铁镇周围山里富产铁矿,但后经勘察,发现了一处蕴藏数量巨大的金矿。那时正在打仗,经常有飞机来轰炸,但我们总有办法应付过去。但是后来,战事越来越紧张,连白天都有轰炸机,结果矿场被炸了。”他不断摇头,似乎想要从撕裂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声调嘶哑地叹气:“我和十几个矿工,就那样被封在矿井深处,靠着喝地下水,和捉老鼠,等待上面的人救援。可是,那不管用,许多人都死了,矿场的人也许也打算放弃,所以,我和最后活着的五个人,抱着渺茫的希望,寻找一线生机。我们往矿井深处爬去,结果我发现一条很窄小的裂缝,隐约间,似乎透着光亮,正有气流不断从那里灌进来。”

    “那不是好事吗?”我将最后一些红茶饮尽,道。

    “什么好事!问题就出在那是个假象,还不如不爬进去,”他弯下腰,抱起他的大猫,轻轻抚摸着,继续哀叹:“缝隙实在太窄,只有我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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