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代号迦羯罗镜_十九:第四张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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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第四张脸 (第3/3页)

何贵干?”女人一看到夹子,不由浑身抖了抖,晃晃悠悠掏出包烟,问:“可以抽烟吗?”

    从这些细节上,不难判断,发言人前妻,在生活里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是个守法的好公民,基本没接触过任何调查。

    “是这样的,”杜兰一摆手,让她随意,然后翻开夹子,取出张照片,道:“据我所知,你有一位前夫,很多年前离异,名叫莱斯利.占士,目前你已改姓,丈夫已是第三任。我知道,回忆往事会很痛苦,但是,霍莉女士,真遗憾,这是必要程序,我向你保证,将尽快问完。”

    女人点点头,接过照片看了看,然后提还给他,说:“许多年了,有,是我前夫。”

    “大概在一周前,这人住进了意大利一家酒店,当隔天Innkeepin’(客房服务员)进门清扫时,发现室内有扭打的痕迹,你前夫已不知去向。虽然地毯上有滴落的血迹,但都是他的,于是,酒店立即报案,意大利警方就派出这个叫霍里斯曼的人去调查。他在客房内,发现一只金表,或许是他在与人扭打中对方不慎遗失的。但通过监控录像,发现你前夫腕上带的是另一只肖邦表。”

    “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们离婚后再没有联系,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还在过去公司还是另谋高就,你想问我些什么?”

    杜兰转过脸,开始对我耳语,让我别开口,一切由他来问。跟着,从口袋里掏出昨晚我们掘来的金表,此刻正装在一个塑胶袋里,端端正正摆到了女人面前。

    “这?!”女人看了看,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这是谁的表?”杜兰紧绷着脸,问:“表盘后刻着CJ,显然是个人名缩写。”

    “我记不清,这表我不认识。”她仰起头,显得有些遗憾,道:“你们也许访错人了。”

    杜兰脸上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阴笑,在桌底对我竖了竖拇指,表示他蒙对了,这块金表属于另一个人。

    “那你怎么解释表芯把头上会有你前夫的名字?这种表不仅价格不菲,还是对表,由私人定制的。它原属于占士,现在却出现另一个人名,”他托着下巴,凑前一步,用那种吃公家饭特有的犀利眼神扫视着女人,道:“所以,在你家里,也应该会有一块较小的表,或许你扔了,但两者外型一致,把头也同样镂刻着你的名字。”

    “我,时间太久了,我很多已记不起来,”女人很快吸完一支烟,又点起另一支,嘴角抽搐:“好像是他当年送的,可能被偷了,字不是我刻的,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表,在1988年已停产,价格至少在600磅上下,不是普通纪念品。”杜兰神态怡然地招来女招待,要了两杯黑咖啡和一杯清水,突然换了种口吻,奇怪地说:“你喜欢猫吗,霍莉女士?”

    女人原本听他为自己点了杯清水就有些吃惊,现在突然话题转到猫,更显吃惊,问:“喜欢,但我过敏,家里不养猫,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喜欢,所以家里一件猫的玩具用具也没有。”杜兰团着手,冷冷地说:“而在我们过来途中,刚到过你前夫家,那里到处都是猫图案,很多小孩衣服被扎在塑胶袋里,整齐地挂着。而你前夫的许多照片里,都有个抱着猫的女孩。”

    “你别提孩子!”女人有些恼怒,指着发言人照片,道:“就是因为他,我的Molly才丧生!”

    “可当时,你们已经分居,六个月里你没见过这小孩。或许你偶尔也会记起她,仅仅是有时候。”

    “你到底想问什么?”女人抹了把脸,将烟掐灭。

    “英国警察办案效率比意大利警方高多了,不然我不会坐在你面前。”杜兰继续指着表,说:“如果我没猜错,在你和你前夫恋爱时,还秘密交往着另一个男人,并且将这块金表当作礼物送给了他。”

    他说完的同时,又开始对我耳语,让我用蹩脚英文,大致谈谈幻境里看见的细节。我按他所提示的,将H-307所闻所见,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口吻,措词凌乱地说出。

    “我查案有个特点,爱翻老档案,不是一年,也不是十年,而是更早,几十年前!”他忽然一指,冲着女人道:“你曾在切斯特大学周边,一座老旅馆里租过宿舍,并且是秘密瞒着你前夫租的,他当时也在楼里,只是已退房,人不来了。和你同居的那人,怕遭住楼里你的同学撞见,也很少来,基本都是大清早就走了。所以,这唯一的证物,拥有金表的嫌疑人,与你脱不开关系!”

    女人顿时面色如灰,连连摆手,示意他声调放低。

    “不仅如此,连你的学费和租房金,也是失踪人占士支付的!”杜兰可不管她这一套,依旧板着脸,严肃问话:“所以,你根本没对我们讲实话!霍莉女士,你是希望去你办公室谈还是这里说明清楚?两者选其一吧!”

    我也故意耸耸肩,说红色短外套,还有黑色毛绒裙。眼前的这位女士,虽然已快接近半百,但保养得很不错,幻象里那个爱打扮的女孩,目前可以确认无疑,就是她!

    不料正自鸣得意,小腿挨了杜兰重重一踢,我只得装出没端稳杯子晃了下,掏出小本子,作记录状。

    女人挥手让女招待过来结账,低声道:“我明白了,但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跟我来。”

    我们整整西装,背着手跟她出了餐厅,转到公司大楼背后,特意将吊牌插入前胸口袋,来到一个地下停车场。女人东张西望,在一辆车前打开门,请我们到里头说话。

    “这是我一段黑暗史,现在回想起来,很后悔,我对不起占士。确实交往过另一个人,我年少无知,当时的社会风气都很流行痞子风,所以那个人,是个无赖。”她又点起一支烟,顿时车厢烟雾袅绕。我掏出烟盒看了看杜兰,见没反对,也给自己点了支。

    “那块金表,我没有送给他,而是被夺了去,他不肯归还。所以我也只得将我那只丢进河里,谎称是坐车被人扒窃了,占士没怀疑,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女人将脑袋伏在转盘上,不住哀叹:“请相信我,我不是那种女人,我也一样爱Molly,但我确定不了,女儿究竟是他的还是占士的,无法面对,我欠了他很多,这都是真话。”

    “行了,霍莉女士,有关你的私事,我们不想了解,”杜兰冲她一摆手,又举起那只金表,道:“我现在只关心,那个人是谁?他可能是此案的重大嫌疑人!”

    “绝不可能的,他只是有点坏,但没胆去杀人,而且,他早在1987年就找不到了啊!”女人抱着脑袋,叫道:“这个人叫卡森,因我后来成婚生下Molly,始终躲避他,所以他很生气,为了要挟我,不知通过什么办法,混进了占士的公司里。可是,没多久他就退了职,然后就音讯全无!这怎么可能?”

    1987年6月22号,一个白西装男人失踪,被杀害于法国某个会所里。好极了,我们努力在寻找的第四张脸!即将水落石出!

    杜兰按捺住内心喜悦,依旧不动声色地探问:“那么,啊,你别紧张,我们之间的谈话,都不会被记录,这个叫卡森的男人,你有没有照片?”

    “不太清楚,让我打个电话请半天假,可能都已经烧了,这需要时间去找。”女人听到这些,沉重地点点头,开始拨打电话。

    大概一小时后,我们来到这位女士的家,她让我们停在道前别靠近,自己上楼折腾去了。约摸过了五分钟,她拿着一张旧照片忐忑不安地张望着,提到我们手里。

    “都烧了,只剩下一张毕业照,卡森是我同学,就是后三排左起第五个人。”

    我扫了一眼,内心不由一阵狂喜,险些昏晕过去。

    照片上的这名男性,正是相似体幻化出的第四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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