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第3/3页)
来到了一个菲律宾女人家里,那那主人正是堀江的相好。
两人关起门,给了一些钱让女人出门买酒,然后点燃一盏水月灯(旧日本军军管时期,实行宵禁,晚八点后断电),抽起烟来。堀江从兜里掏出张照片,递到矢野的跟前,问道:“你看我在仓库里找到了什么?” “噢,迦羯罗镜!天哪,堀江君,这是哪搞来的?”矢野难以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失声叫了起来,叹道:“没想到这东西真的存在!” “这是今天刚送来的那批存货里的一件,我认为这东西和在你家看见的图片很像,就偷偷把存货照片带了出来给你辨别,”堀江抹了把油汗,笑道:“所以我不得不等所有人都走了,才带着它离开。没想到你爷爷芳博士找了一辈子的东西,竟然会在这里。” “能查出这东西的出处吗?”矢野掐灭了烟,说道:“我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让圣战见鬼去吧。我得和这件东西的原主人见次面,这么一来,或许我爷爷究竟在哪里,也等于有了答案。” “怕是不能,不过我会尽力去查。”堀江摇摇头,叹道:“我也得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战争耽误了我们整整一代人。” 原来在几十年前,矢野刚的爷爷矢野芳,一直痴迷地在青藏地区找寻这只盘子。据其十分含糊的说法是这东西是上古人类还没有文字之前的三神器之一,为了找寻它的踪迹,芳博士跋山涉水,花费了多年心血,最后终于找到一丝线索,给家里发了份极为隐秘的电报,用秘文写成一段和歌.三切,翻译出来的含义就是: “我已经找到迦羯罗镜的下落,明天正午闯血浮屠,期待吧。” 但是这一去之后再无音讯,迄今为止也毫无音讯。二战结束前,趁着混乱,矢野刚和堀江亚夫偷偷盗走了盘子,为了防止别人搜身,就交给相好的女人那里代为保管。两个人返回日本之后,十多年间闭口不提起,暗中探访,通过一系列的找寻,他们发现了盘子的原主人叫沈石歆,是个中国商人。所以从1960年开始,就不断写信或是发电报想要与之联络上,而他们不曾想到,此举给沈石歆带来灭顶之灾。 其实,沈家老爷子沈石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俩日本人找他的事,但思来想去,自己好像与日本除了国仇家恨外,没有其他任何关系。所以组织上要他交代,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被安上死不悔改、抗拒交代、公开与人民作对的种种罪名,受尽屈辱和迫害,不久死在草棚里。而到了80年代,这两个日本人谁都没料想,找了几十年的沈石歆,突然给他们回了一封毛笔书写的信件,拆开一看,却是沈国藩寄发的,这才知道老爷子早已谢世。 于是在1987年,两个日本人正式邀请沈国藩到日本去,打算从他身上获悉芳博士的讯息。而沈国藩也十分想要拿回本属于自己家族的东西,以及搞清这东西究竟派什么用。两下一拍即合,下了一次南洋,但可惜的是,许多年过去,原来寄放盘子的女人已经病死,东西让他一个远方亲戚当掉卖了钱,这条线索至此,彻底中断。 然而怪事接踵而来,从这三人开始调查迦羯罗镜起,就一直遭到不明人士的恐吓和威胁,这些神秘势力不断试图阻挠他们。两个日本人正常生活受到干扰,不得不中止了与沈国藩的合作。到了90年代,堀江亚夫无端失踪,后被警视厅发现让人杀死在本州诹访的山里,这整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吓得矢野刚不得不躲藏起来,从此下落不明。 而再说回去上海的沈国藩,待在一个文化局里工作,一直到退休,却也太平。膝下仅有一女,嫁了个美国华裔商人,先后生育了三个孩子,其中一对是龙凤胎,男孩叫沈光,女孩叫佘羚,一大家子居住在纽约州,过着平静的生活。 沈国藩十分喜爱这个孙女,打小就总留在身边,常常教导她一些奇门遁甲和民俗方术,这个孙女一直到十多岁时才回北美念书。此间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然而到了90年代末也就是堀江被人杀害期间,沈国藩突然中风,卧床不起,生活无法自理,沈家女儿远隔重洋,只得在上海本地找保姆托亲戚照料,仍不放心,佘羚毕业后去了中国照料自己的外公,待了好几年,2004年沈国藩临终前,回光返照,突然能开口说话。他告知佘羚一件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即便是当初他和日本人矢野教授、堀江教授合作时,也不曾吐露过半句。 原来他们沈家的祖辈,也就是沈石歆的堂兄弟---沈柏渠,其实认识矢野教授的祖父芳博士,这两个人都对盘子十分痴迷,并曾一起调查过来龙去脉。而当时矢野芳化名叫潘启麟,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外国人,因而这导致了沈石歆对于横须贺寄信之事一无所知。大概在1933年左右,沈柏渠独自一人返回上海,但什么都没说就放弃了继续搜找盘子的事。到了解放后,一个人去了杭州独自居住,终身未娶,紧跟他老哥沈石歆的步伐,在1974年死去,留下了一间空屋和几箱书本。当然这没有逃过革命群众火炬般的目光,打开后翻找了一遍,除了内里都是鬼画符般的东西外,任何有价值的内容也没有,所以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而沈国藩自小就和这个伯父十分亲热,知晓他太多太多的私事,有些甚至是自己亲爹沈石歆也不知道的。 到了改开之后,沈国藩去了次杭州,拿回自己伯父的遗物,在这些书本里找到了一份日记,用土话写得隐晦难懂,但还是搞懂一些原委。日记里记载着沈柏渠和“潘启麟”曾经到过一个叫做血浮屠的原始密林里,打里头取出了第二块镜子,但是“潘启麟”中了剧毒死在了塔基底下,只有他一人生还。 而且他们甚至都已经查清,这种盘子一共有三个,它们的作用并不是供人观赏,而是一种开关,是用于开启某些神秘地方的钥匙!日记里用他们沈家特殊的土话写明使用方法,希望后人可以看见,找回祖上失去的那面“五通神镜”。 “哎哟,照这么说起来,敢情福卡斯所说的一切都是真事!”此刻,小车已进入日内瓦市区,他打了个左拐,开始往国际清算银行建筑,也就是“河边”分部在地面的伪装物驶去。 下得车后,他边走边思索,同时掰着手指。 “在计算盘子吗?” “对,这么说吧,盘子一共有三只,对不对?”Alex望着我,道:“一只不用去找,也就是神婆祖上的迦羯罗镜,在我们手上;另一只生命之花,被清场者福卡斯夺走了;那么剩下的最后一只,也就是那两人从所谓的‘血浮屠’取出的,第三面镜子!现在会在哪?,没准也在那婆娘手里!” “不会那么简单,”我招呼他看着点路,往电梯走去,说:“这女的是个急性子,不太会藏着掖着,如果第三个盘子在她手里。。。” 正在说话间,只见电梯门打开,里头跑出个跌跌撞撞的家伙,对着地下库内散步般汇拢的黑衣人挥手: “快,脑袋给送来了!楼上已开始警戒,赶紧换装!” 这个家伙是瘦子。 “什么脑袋?谁的脑袋?你慌什么?掉脑袋了?”我一把拧住他衣领,嬉笑道。 “放手,你怎么老这样?”瘦子最反感我扭住他,一把挣脱:“在墓地时没见老刀和莱斯利商量事儿吗?说的就是脑袋这件事。” “杀神宙斯的脑袋。”电梯里又渡出个泰国人颂猜,背着手神情肃穆地扫了我们一眼,道:“运送回来的飞机,差点路上坠毁,这事儿,马虎不得!都快上楼换装,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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