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扫地出门 (第2/2页)
清有钱、舒云翔更是小白脸,你这个**是不是在他们那里表现得浪声**的很好?为什么个个都罩着你?为什么偏偏对老子表现得像个死人似的? 姓李的,你血口喷人!余丽华有些急了:人家可不是那种人! 谁就睡吧,女人反正是要让男人睡的,老子不睡,别人也会睡的。李腊元在无耻的笑着,他指着桌上的那几张纸片说道:我们两个早就没有感情了,我知道你这个**也和这栋楼的人一样瞧不起老子,是不是?其实老子也对你也早就不感兴趣了,在你身上就和上母猪差不多!这是离婚协议书,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你就在上面签个名,十一以后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余丽华一把抢过了自己的手袋,这才是当前的头等大事。 丽华,我还是得提醒你,如果给他钱,就是支持那个王八蛋吸毒、就是犯罪!就是知法犯法!董胜开再三警告过她这一点,警长还很沮丧的表示不理解:真是邪了门,那个家伙在天官牌坊出出进进的,怎么一次也没被我碰到?不把他拉到戒毒所去才怪呢。 余丽华还是拿起了那张离婚协议书,虽然皱皱巴巴,可打印的工工整整,虽然是复印件,还是很详尽的,本来家里就是一无所有,房子也是瘾君子的,就是离婚,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但余丽华还是感到很奇怪,李腊元这个吸毒者一直像吸血鬼一样**的盘剥她的血汗,现在怎么会突然舍得撒手、舍得放开她?这个家伙可是**无耻到了极点的。 这栋大楼的人***没一个好的,二十四号楼老子也住腻了,反正老子讨厌这里,你这个**愿意上哪里,就可以上哪里去。老子已经把房子给卖了!李腊元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抽了一大口,接着告诉她:收拾一下就走人吧,人家今天上午就要来收房了。 她总算明白了:从现在起,她被扫地出门了。 很简单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余丽华在麻木的状态中开始整理着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个年代久远的红色真皮提包、几件洗得都有些褪色的换洗衣服、牙膏牙刷、毛巾香皂、几本社区卫生院免费发放的健康小册子、保险公司的一些空白数字表格和马长喜送给她的那条**花格纱巾,最好的就是朴顺珠送给她的那套深红色套裙。仅仅如此,看到这里,真的有一种凄凉感。
她清晰的记得自己还应该有一件浅灰色的呢大衣和一袭腰身很细的旗袍,那都是很久远的回忆了,都是自己当姑娘的时候买下的。不过去年冬天下雪的时候她还曾经穿过那件呢大衣,那是一场罕见的大雪,把峡州装扮得分外**,穿上那件呢大衣很暖和;而在去年那个炎热的夏季里余丽华也曾经穿过那件很好看的旗袍,气温冲破四十度,动一动就是一身汗,丝绸的旗袍很凉爽。 人靠衣装果然不假,这样一穿不也是白领丽人吗?马长喜还赞叹不已。他对她说:女人最迷人的除了脸蛋,就是气质。凤姐虽然长相一般,却温文尔雅、有一种大家闺秀和书香人第的高贵气质,那是谁也比不上的;韩国美人除了貌似天仙,而且平易近人、温良贤慧,就和凤姐相映成趣了。听说诸葛亮的老婆长相一般,会不会和你一样有内在的过人之处? 住口!当着孩子还能说这种话!她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你再胡说,我就领着小亮不理你了。 小亮追着在问:余姨,什么叫做过人之处? 余姨喜欢小亮。余丽华红着脸将小亮从马长喜的身边拉走:你爸爸是个疯子,我们两个人都不理他,好吗? 那爸爸不是很可怜吗?小亮睁着大大的眼睛在劝着他的余姨:我们老师说的,小朋友要和所有的人都是朋友,余姨不会真的不理我爸爸的,是吗?香jiejie说,爸爸虽然是个大人,也是需要人照顾的。 是的,这个温顺的女人不理瓦匠是不可能的,因为马长喜是个很固执、很坚决的人,在得到满足以前,根本不会放她离开,因为她也有一些不便启唇的生理需求和星星点点的感情火焰需要向那个高大的大男人进行倾吐,余丽华记得,马长喜在那个晚上特别疯狂,做了很多高难度动作,她有些承受不了,只好红着脸向他求饶:瓦匠,你是不是能……? 马长喜却不理她,一直到把他该做的事情做完,一直做到自己完全满足而已,他知道这个女人如今开始会小心翼翼的配合他的行动,也会羞答答的放开自己的心怀让他****,还会在热情来临的时候露出自己最动人的那一面。房产大亨以后才补充了一句:丽华,一件呢大衣是一种风景,一件旗袍也是一种风景,穿上那些光鲜的时装会不会是另一种风景呢? 她在房里剩下的几个纸箱里翻腾着、寻找着。结婚陪嫁的那两个大樟木箱子和实木的双开门衣柜早就被他偷偷搬出去卖了,连那个不锈钢的衣架也不翼而飞了,如果不是她从保险公司里拿回几个纸箱,恐怕连自己的衣服和被褥也无处可放了。但余丽华依然没有找到那件呢大衣和那条旗袍,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个女人苦笑了一声,家都没有了,要衣服何用?但直到她提着自己的手袋,挽着那个小小的提包行将走出这间房门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多么可怜,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辛辛苦苦的做人、认认真真的工作、不辞艰辛的守护着的这个家就要灰飞烟灭了,就要属于别人了。自己所做的努力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到最后还是落了个被李腊元这个瘾君子扫地出门的下场。 余丽华的心里在流血。 她在无声地流着眼泪,心里在沉重的同时还对这个不复存在的家庭有了些许留恋的成分。她站在门口最后一次回过头向这间曾经存在着许多痛苦和耻辱、还有一些幸福的回忆的房屋告别,李腊元夹着一支香烟,将那张离婚协议塞进衣袋里,有气无力的对她说着:等等,看见没有?这里还有个热水瓶,你要不要?反正又卖不了钱,扔了怪可惜的。 你不叫人!所有的委屈、愤怒、悲恸一下子就在那个时刻全部爆发了,这个可怜的女人一把抓起那个全家唯一的热水瓶狠狠地砸在楼板上,空空如也的热水瓶在地上爆裂开来,发出很大的声响,那些亮晃晃的玻壳溅得四处都是,这个被激怒的女人的声音在国庆节的上午的二十四号楼的楼栋里很响亮的回响着:姓李的,你还是不是人?家具卖完了、房子也卖了,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卖了呢?你会自食其果的,你会遭到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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