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第3/4页)
就转身快步朝萧黎的寝宫方向而去,边走边快速朝太监命令,“快宣太医。”直到走出数十步后才重新意识到夭华似的,头也不回地朝后面丢下一句,“把她请到御书房,到御书房等着。” 太监领命,就马上火急火燎地朝御医院的方向去,一个不稳踉跄跌倒后又急忙爬起来,顾不得拍一下膝盖继续跑。 — 萧黎住的寝宫内,寝殿中,萧恒刚将怀中的萧黎放下,就回头怒声朝宫女呵斥,“御医怎么还没来?” 萧黎寝宫内负责伺候萧黎的,急忙忙跟在萧恒后面进入寝殿的宫女,还没从萧黎突然回来中反应过来,在萧恒一声怒斥下浑身一颤,人就“扑通”一声先跪了下去,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喘一下。 匆匆忙忙赶来的一干御医,距离萧黎的寝殿还有好几丈远就已经听到殿内传出来的的怒斥声,同样浑身一颤,紧接着越发加快脚步后硬着头皮进入殿内,边下跪边开口:“参见皇……”上…… “还磨磨蹭蹭的,还不马上过来给黎公主把脉。公主要是有什么事,朕拿你们是问。”猛地打断御医们,萧恒的怒气有增无减。 刚下跪跪到一半,膝盖都还没有着地的一干御医,顿时又是一颤,连忙起身走向寝塌。 萧黎的身体这几日来虽然有所好转,但完全是那股“回来”的心在支撑着她。现在终于回来了,又见到了萧恒,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在靠在萧恒怀里哭的时候彻底爆发出来,身体自然就再度垮了。 御医短时间内接连把脉过去,纷纷得出“黎公主需要静养,好好调养,并没有生命危险”之类的结论。 萧恒听御医们都这么说,这才略放心下来,催促一干御医快去配药。 深夜,萧黎的寝宫内灯火通明,萧恒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看着昏迷的萧黎,并亲自给萧黎喂药。 萧黎自昏迷到现在已经数个时辰,第一次被喂药时毫无所觉,直到第二次被喂,迷迷糊糊中忽然隐约感到一丝苦涩灌入口中,似曾相识的感觉恍惚中仿佛又落回到了夏侯赢手中被夏侯赢灌药似的。霎时,萧黎惊醒过来,在还没有完全睁开眼之际手就先一步猛然拂过去,然后迅速坐起身,卷缩到角落。 萧恒不料,手中的药碗,包括正喂着萧黎药的那只手手中的药勺子,顿时都被萧黎这一把给甩了出去,“啪”地一声碎在地上。 旁边的几名宫女止不住一惊。 萧恒反应过来后并不生气,看向醒过来的但已卷缩到角落去的萧黎,只觉更加心疼,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像现在这个样子,也没见过她像现在这么虚弱,“黎儿,是朕,你看清楚了,是朕。” 萧黎这才看清面前之人是萧恒,不是夏侯赢,同时清醒过来自己已回到南耀国,而那夏侯赢已经死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也不可能再对她做什么。可即便如此,萧黎还是有些忍不住颤抖,甚至看着萧恒的目光中还透着丝压制不住的惊恐害怕。 萧恒将萧黎脸上的神色都看在眼里,随后命殿内的宫女都先出去,带上殿门,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踏入这里一步。 之后,直到殿门关上声响起,寝殿内就只剩下萧恒与萧黎两个人后,萧恒安慰性地对萧黎询问起来,本来还想等萧黎的身体稍微好些后再问的,可她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恨不得马上弄清一切,然后把任何伤害过她的人统统抓来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一个都不过,“告诉朕,你被那夏侯赢抓了后,他把你带去了哪?都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他伤害你的?他现在在哪?还有没有其他人?那个叫‘夭华’的女人又是怎么把你救出来的?别怕,有皇兄在这,皇兄一定会为你报仇。” 萧黎卷缩着摇了摇头,不想再多去回想,“那夏侯赢,已经死了。” “死了?那个叫夭华的女人杀的?” “不,不是。皇兄,你别再问了……”萧黎再摇了摇头,把头埋进自己膝盖里。
“好好,朕不问了。你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你也别再去想,一切都已经过去,这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见萧黎痛苦的样子,萧恒尽管很想知道,但还是马上打住。 良久后,在萧恒的守护中,萧黎渐渐平静下来,再睡了过去。 萧恒看着萧黎苍白的脸,还有睡梦中都显得不安的神色,手不觉一寸寸握紧。 黎明时分,敲门声在安静中突然小心翼翼地响起,外面传来婢女的小声禀告。 萧恒这才知道外面都已经快天亮了,再过一会儿又该早朝了。 再看了眼萧黎的睡容后,萧恒起身,尽量放轻了声音地出去。 另一边的御书房中,灯火同样彻夜通明,夭华已经在里面等了萧恒整整一夜。 萧恒自萧黎的寝宫出来,再回自己寝宫洗漱一番与更衣后,才朝御书房而来,在太监推开门后进入。 夭华坐着,御书房内仍然亮着的宫灯,烛光倾洒在她身上。只见她虽然等了整整一夜,但并没有显得不耐烦,也没有显出不悦,听到声音后侧头朝进来的房门看去。 萧恒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示意太监关上门,到门外守着。 “看来,黎公主的身体应该好多了。” “你说,朕现在是该先追责,还是该先‘道谢’?”容忍夭华不起身行礼的无礼,没有回夭华的话,萧恒看了眼夭华后就边开口边走向御座坐下,面容喜怒难辨。 等坐下了后,萧恒居高临下地重新看向下方坐着的夭华,等着夭华的回答。 “这个时候,南耀帝不先去上朝,反而先来这里,答案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何必还多此一问?”夭华淡笑一声,迎上萧恒的目光,岂会听不出萧恒话中的“追责”所指何事,“道谢”又指何事,尽管在萧恒的语气中丝毫听不出那丝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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