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是未明人(2) (第2/2页)
丝塔芙听到这句更加确凿的话以后,身子竟突感轻飘,只是作为掌权的冷静和素质支撑着她,让她面带微笑地对小嘟囔点了点头;对方更是用微笑回敬了她,这将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哦,那么大家应该也知道,乌邦街的任意门和其他地方的门一样,都是单行结构,你可以通过这道门从第一条街蹿到第二条街上去,却不能从这道门再回来,而小嘟囔却说他亲眼看见那个新人带着重犯进了那扇门,然后重犯消失了,那个新人竟又出现在门口! 哈,抛开新人进去任意门的后果不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让一个重犯通过任意门到另一条街上了以后又置之不理吗?不管新人进去会怎么样,但至少那个重犯是可以通过任意门到另一条街上去的,不是吗?” “不,不,不!丝塔芙大人,是我没有说清楚!那扇门是单行门,没错,只是那扇门并不能通往别的街,而是与它相通的街道可以通过那扇门进来,所以以重犯的身份是不可能走到那扇门里面的!您懂我的意思吗?” 小嘟囔一着急差点就又用胡萨克人惯用的反问式语气说话了;之前他都伪装得很好,因为他早在来之前,就想到不同种被问话和训斥的语境,并私底下纠正了自己很多次才勉强让他说的话听上去更谦卑和低贱。 丝塔芙的这个问题也是之前很多人没想明白的,很多人都以为他们乌托邦的人放着重犯不管,反倒带着一个冒失的新人向掌司大人交差却是一件足够奇怪的事情;现在,这些人才明白过来,并不是他们失职不去追赶,而是连他们也不可能通过那扇门去逮捕那位逃走了的重犯。
“不仅如此,大家应该还知道,乌托邦拥有整个E都市最坚固的防线,这道防线不仅可以让进来的罪犯人神分离,还能让离去的罪犯消失无踪,这个无踪就是指所有以灵魂形式存在着的罪犯都不会再记得这个重犯的罪行以及他在乌托邦的行踪。 当我发现那个新人被我们逮捕以后,周围的人却并没有再谈及消失的重犯时,我便敢肯定那个犯人已经从乌托邦里逃出去了。所以,即便我们想追,也不可能追得回来,因为没有人知道那家伙能逃到哪里!” 关于乌托邦的这道防线,几乎每一个在场的人都非常了解,因为这是E都市内唯一一个可以实现人神分离的科技手段。只是关于这道防线的用途实在是太多了,其中这条关于罪犯离开乌托邦后还能消除记忆的作用就是人们很少听说的;如今,更多的人开始佩服乌拉拉卡奇的智慧,以及他那超前的精神领域。 小嘟囔的讲述让众人不禁嗔目结舌,他们意识到这场由未明人挑起的祸端看似平淡,却一环扣着一环,缜密入微。 “哼,既然大家都好奇这个新人是如何帮重犯逃出乌托邦的,那么就不如请这个新人自己陈述一下吧。” 西蒙在众人还在讨论乌拉拉卡奇以及他所设计的这道奇怪的防线,甚至未明人可怕至极等毫不相关的废话的时候,竟突然打破乱局,指出整件事的核心人物——那个犯下大罪的新人菜鸟。 这一点却让塞莱怎么也想不到,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搅乱了西蒙的计划,因为他知道西蒙一定会将此事改编得面目全非,到那时就算他在处理未明人这件事上有罪,他也会让主论大人以及在场的宾客觉得他不过是根株牵连罢了。 而只有西蒙自己清楚,小嘟囔所陈述的事,他也曾在掌司艾德思那里听过一遍,而这些都无足轻重,甚至就算他把这些事都推在那个新人菜鸟身上,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倒是那个塞莱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多大的便宜,还在他面前好大喜功,简直是低估了他本人的办事手段。 就凭这一点,西蒙就觉得塞来根本不可能顶替自己,毕竟塞莱掌握的那些资源距离更高端、更隐密的机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好的,西蒙,说到底这件事本也应该由你开场并负责的。 那么现在这位跪在大厅上的胡萨克人可以退下了,让那位惹事的新人进来陈述下自己的罪行吧。 丝塔芙,塞莱,你们先坐下,还有那些交头接耳的外邦使节们,都安静下来吧。” 于是,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不逞之徒塞莱以及不知所从的丝塔芙却对此表现不出任何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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