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一件披风 (第2/2页)
可回来了。” 铁书早在山间居的院子里等的心气浮躁,若不是拓跋致出门前吩咐他不许跟着,他早就要出去找人了,即便如此,他也已经决定若是再过半个时辰拓跋致还没有回来的话,即便是冒着被罚的风险,他也要出去寻人了。 拓跋致低着头,情致不高,轻恩了一声算是回应,便径自绕过了铁书直往卧房行去。 “世子!” 铁书冷不丁的大声叫了一声,拓跋致被吓的心中一跳,在皇宫待了几个月,若不是每日还有秦元敏作陪,他怀疑自己都已经要不会说话了。 拓跋致这么想的时候,全然已经忘记了,之前他是一直把这个功劳归功在铁书身上的,如今竟然变成了什么都是因为秦元敏。 “做什么?” 拓跋致回身没好气的冲着铁书说道,声音有些冲,铁书全然没有在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向拓跋致的肩头抓去。 “铁书!” 拓跋致轻喝一声,一个闪身躲了多去,他是北胡世子,北胡大王唯一的儿子,自是骑马射箭武术样样都有最好的师父前来教导,铁书哪里是拓跋致的对手,拓跋致一个提声,他便讷讷的站住了。 “不是,世子您身后的披风哪里来的?“ 铁书也知道是自己行为无状了,不再试图靠过去,指了指拓跋致的后面。 “披风?” 拓跋致语气疑惑,手却已经伸到了背后,向前一捞,手里便多了一件繁复鱼纹图案的白色披风,肩部还细细的多衬了两层棉布,拓跋致将手里的披风抖开,看着这明显比自己身体短了一截的衣服,就那么站在原地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铁书已是看的愣了,不过能够成为拓跋致的贴身侍从,铁书自然是不笨的,只不过稍一思量,便猜测到了披风的主人,南苑那么大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不过就那两个,除了他们,还能是谁。 “原来世子刚刚去见秦公子了啊,奴才还一直担心来着呢,听说秦公子迁居了,不知..呃....世子。” 铁书话到一半,便感觉到身旁有一道冷厉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他讪讪的转过脸来,与拓跋致的视线撞了个正桌,那后面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不许乱说!” 拓跋致语气严厉不过一瞬,便不再理会铁书,转过身直往卧房去了。 “不让我说,自己抱得那么紧。” 铁书在后面看的分明,拓跋致回身时分明将怀里的披风收好紧了紧,一脸珍视紧张的样子。 ”世子,奴才给您提水服侍您洗漱吧。“ 铁书不过咕哝了几句便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竟然已是斜开了去,忙急声冲屋子里的人喊道。 拓跋致今日从清风阁回来,不过草草的用了膳,因着当今圣上今日在南苑,御膳房的人并不敢造次,送来的膳食都是规规矩矩,拓跋致用完膳便把自己关在书房许久,紧接着便冲了出去,还吩咐铁书不准跟着,根本未从洗漱。 天色已晚,再拖下去,还不知到什么时候,没等房间里的人回答,铁书便自作主张的拎了热水进去。 “世子,奴才将热水给您提来了。” 拓跋致这会精神正亢奋着呢,只他向来是个恪守规矩的人,今日行事已是已经与平日不同了,这会儿便也暂时压了自己的心思,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 “恩。” 铁书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着实有些害怕拓跋致会责怪他。 “世子自从和秦公子熟识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尤其是今天。” 若是以往,作为贴身侍候的奴才,不说了解拓跋致生活习惯十分,七分总是有的,现在么,铁书想了想。 “顶多四分罢了。” 铁书半弯着腰,在听到拓跋致的声音时,心里才算送了一口气,他动作干净利落的将桶里的热水倒进浴桶,来回多跑了几趟,浴桶的里的水便已是半满。 ”今日不用你侍候,你先出去吧。“ 拓跋致半裸着身体坐在浴桶里,头发已是全部松散了开来,铁书服侍他洗了头发,正欲擦拭身上,拓跋致便开了口。 “是。” 铁书低声应了,从浴桶边直起身子,将拓跋致睡觉时常穿的中衣放在床头,便走过去收拾起拓跋致换下的脏衣服。 “世——” 铁书细细检查了一番手里的换洗衣物,却没发现那件披风,刚欲开口,便想到了拓跋致在院中之时的警告,到了嘴边的话打了个转便又缩了回去,只装作不知,拿着衣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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