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英台 (第2/2页)
------------------------------------------------------------------------------------------------------------------ 脑袋上一阵剧痛! 阿沫“啊”的失声大叫,匆忙间睁开眼睛。 一瞬间的恍神,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观池。 眼前是座典型的书院,虽然不像观池的听涛小筑那样,建立在海面之上,但布置基本上都差不多。前方一张夫子的讲桌,座下七八个学生的书案,夫子们摇头晃脑地带领学生们之乎者也。 这是书院的标配。 然此刻,这个书院里的夫子并没有——因为他正站在阿沫的面前,恼羞成怒,提着戒尺没头没脑地往下敲! “叫你睡!叫你睡!你说说你已经是第几次在夫子的课上睡着了?夫子讲的就这么无聊吗?让你心生厌倦,如此渴睡?” 阿沫摸着自己的脑袋,顿然明白后脑勺上那个包从何而起。 唔,这人叫自己祝英台,这么说自己这就化凡了? 初来乍到,阿沫也不敢多做强辩,免得出了什么纰漏,只好忍痛先抱着脑袋,躲避了再说。 右手侧一年轻男子,赶紧抢上一步,紧拦住夫子,大声道:“夫子息怒!英台昨晚挑灯夜读,回味夫子的文章中的金句妙理,直至天明,这才睡眠不足,打了瞌睡。夫子就绕她这次吧。” 夫子垂下手,斜望了阿沫一眼,气喘吁吁道:“当真?你真有夜夜钻研我的文章?”
那年轻人急点头,道:“千真万确,学生怎敢期满夫子?” 夫子轻哼一声,背着手走回讲桌,傲然道:“虽情有可原,但藐视学纪规章,亦不可恕。祝英台,罚你将和各给我全文抄写三十遍,散学!” 学生们呼啦一声全散了,连夫子也抱着经卷没了踪影。 阿沫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笔墨书册,装进书袋。 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只记得最后的印象,是走进那道白光闪闪的大门,然后再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如果自己已经是祝英台了,那梁山伯呢? 她下意识地望了眼方才挺身而出护住自己的那名男子,该不会就是他吧。他也留了下来,正在帮夫子批改学生在课堂上默写的功课。 阿沫瞧了他一眼,是个长相俊秀的年轻人,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一侧面颊还有个酒窝。 阿沫叹口气,这梁山伯挺招人喜欢,怎么看也不像个为情所殇的倒霉鬼。可命格上也写了,他相思成疾,郁郁而终,阳寿不过十九。 “英台!”他看课堂里的人都走尽了,匆忙跑到她身边,心疼道:“怎么样?夫子打得痛不痛?让我看看。” 阿沫本能后退一步,躲开他想来摸自己脑袋的手,略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梁……梁兄,我还好。” 他愣了愣,突然笑起来,“英台你是被打傻了吗?哪里来什么梁兄,我是文才啊!” 阿沫如梦初醒地望着他,失声道:“你是马文才?那梁山伯呢?” “梁山伯?那是什么人?要不我还是找个郎中替你看看吧,怎么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马文才皱皱眉,十分担心道:“英台,我与你自小便定了亲,可谓青梅竹马。此次我要来红罗读书,也是你不愿分离,这才女扮男装与我同行。我们……本是结了学业便回家成亲的,你怎么……怎么全都忘了似的呢?” ------------------------------------------------------------------------------------------------------------------ 阿沫借口要洗澡,将马文才轰在门外,万分悲苦地一个人整理思路。 怎么会这样呢? 马文才和祝英台才是原配?而且看来还感情甚笃的样子,不然怎么会连他出门读个书,祝英台都要屁颠屁颠儿地跟着呢?怕他被别的女人拐跑了? 这……这和命格上写的不一样啊!出入这么大! 秦叔叔,你们这命格本子也太不严谨了啊!阿沫痛心疾首。 “英台,英台!你放心洗,我就在外头守着!”马文才尽心尽责道:“若要热水,就知会我一声,我再替你去取来!” 唔,这孩子,还真是讨人喜欢! 阿沫噗嗤一笑,真的解开了衣服,跳进了那个热气氤氲的大澡盆里。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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