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情难了孕珠胎 (第2/2页)
多于轻松。 她轻轻地叹口气说道:“有时候想想,觉得不值,唉,人还不如茶,茶天天陪伴自己,可是人呢?一年见两次面,有时候遇到突发事情,连少的可怜的两次都不能保证。茶是有保鲜期的,女人何尝不是呢?今日桃之夭夭,明日,后日,或许一场凶狠的雨就能将花赶下枝头,零落成泥……” 骨察礼不用看她漂亮的哀伤的大眼睛,就知道她的眼中涌出了泪水,因为话中分明有了潮湿的味道。骨察礼想不同情她已经不可能,唉,本来想由茶探知胡觉的事情,哪知流欣不仅对他翻云覆雨、钻营结党之事不感兴趣,绝口不提,而且变得伤感起来,看来女人同男人最大的区别是女人更感性一些,对情感要求更多一些。 流欣对权谋不太感兴趣。骨察礼觉得手中的茶盏已经变凉,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了,她不想在哀伤的氛围中呆下去,骨察礼心想:流欣大概也不希望自己看到她凄凉的一面,她是好胜的,要强的,不想让属下可怜自己,她刚才吐露真情是出于情感极度的匮乏,她没有闺蜜,朋友极少,远离家人,情人远在天边,她需要倾诉,而狗儿不能给她这些精神层面的东西,只是给她rou体上的满足,刺激。由于身份地位悬殊,她不可能向女仆们敞开心扉。她们也不敢听,听了也不敢安慰,不懂怎么去安慰。所以她慷慨地同我说了这么多。 骨察礼想走,但是她觉得需要一个恰当的借口,刚好屋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于是她轻轻说道:“jiejie,下雨了,我该走了。” 流欣一下子回过神来,她站起来取出一小罐茶递给骨察礼,说道:“这个你拿走,我其实喜欢喝奶,从小在草原上成长,到了汉人这里,勉强学会喝茶,茶虽好,生津,降火,但是儿时的饮食习惯难以丢掉,牛奶和羊奶的香味使我想起父母,以前的小伙伴。”
骨察礼推辞一番,说:“你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流欣硬往她手中塞,见她坚决不要,只好缩回手,她说:“留在这里也好,你以后常过来,我给你沏茶。” 以后,两人关系并没有升温,流欣有了狗儿陪伴,他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流欣已经探知骨察礼的态度,只要她不向外说,没有人敢泄密,所以她索性同狗儿每天都厮混在一起,骨察礼也不愿去打扰他们。 她常常回忆起那日的情景,眼前油然浮现出如画的室内风光,尤难忘记那盏香茶的氤氲气息和清香滋味,她觉得男女苟且之事实在肮脏,厌于回忆。 后来她震惊地发现,狗儿在吃一种药,一种让男子暂时失去生育能力的药。她想:可能他们越来越担心被更多人发现阴私,于是狗儿想要改变自己的外貌,使人觉得他像一个宦官一样,无法与人偷情。骨察礼觉得好笑,看来他们做贼心虚,掩耳盗铃。 为了表明自己对此事的态度,她设法弄些药膏给狗儿搽抹,让他皮肤变得白嫩,更像个阉人,而且用一种药水除去胡须,真是煞费苦心。 狗儿故意捏着嗓子,声音尖细,但是有些人知道狗儿是最近才发生变化的,聪明人会产生疑问:之前没见狗儿这样啊,难道是他偷偷出去将自己阉了?骨察礼心知肚明,院子里一些人也心知肚明,但是讳莫如深。 开始时,流欣同狗儿采取一些防护措施,用民间的偏方避孕,但是药物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也不是每次都管用,结果流欣有了身孕。 她呕吐的厉害,于是悄悄地去看郎中——当然要化妆,流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地进了医堂。 郎中看不清她的脸,不知该叫夫人还是小姐,见她打扮得很夸张,而且是独自来的,知道其必有隐情,郎中很知趣,没有盘问其身世、姓名,也没有询问家人是谁,家住何处等等,搭脉后只是轻轻说了句:“恭喜,有喜啦!” 流欣听后,既激动又担忧,激动的是自己要做mama了,她喜欢小孩,她已经受够了寂寞之苦,她需要孩子,需要家庭气氛。否则要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钱又有何用。担忧的是害怕胡觉知道,她觉察到胡觉派人暗中盯梢,一旦发现自己有不轨的行径,肯定会翻脸不认人的。自己受到惩罚不说,还要连累狗儿和腹中的胎儿,她知道胡觉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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