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血战青牛隘 (第2/2页)
军中将校急滚鞍下马,跪倒雪地,泣声道:“主公,末将无能,没能保护好公子,末将罪该万死哇~~” 真要说起来,潘璋身为随军大将,孙策战死他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孙坚就是因此斩了他也不为过,不过孙坚毕竟也是一代枭雄,其气度和容人之量绝不输于当世另外两雄,当下也滚鞍下马,上前将潘璋等将一一扶起。 “文珪请起,诸位将军请起。” 孙坚神情似铁,语气里却透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宽容:“伯符之死,乃是天意,与诸位将军何干?” “主公!”潘璋黯然泪下,半晌始切齿道,“请主公放心,末将誓死手刃马超此獠,替公子报仇血恨。” “好!”孙坚重重地拍了拍潘璋的肩膀,凝声道,“将军在前奋通杀敌,孤于后阵亲自替你擂鼓!” 孙坚报仇心切,根本不愿意休整一曰等第二天再发起进攻。 潘璋脸上泛起一丝剧烈的抽搐,霍然转身向身后十数员山越将校吼道:“击鼓点兵,准备出战~~” “呜呜呜~~” 悠远绵长的号角声霎时响彻空谷,犹如金戈铁马纵横捭阖,惨烈的杀伐气息随着号角声渐扬渐起。 …… 隘口上,马超军营。 “终于要来了吗?” 马超握紧护手辕木的右手五指突然握紧,只听喀嚓一声,足有碗口粗的硬木竟被马超捏黄瓜般生生捏碎。 法正紧了紧扰在袖中的双手,将落在破棉袄上的一片飞雪软软吹落,淡然道:“差不多也该来了。” “呜呜呜……” 法正话音方落,隘口北上的吴军大营里也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紧接着更北侧的凉军大营和三座曹军大营里也纷纷响起号角声,不到片刻功夫,隘口北麓的山谷里已经号角齐鸣、响彻云霄。 “孝直。”马超侧头望着法正,凝声道,“本将军负责南面防御,这北面的吴军可就交给你了!” 法正洒然道:“在下虽然不能上阵杀敌,却也有把子力气替将士们呐喊助威。” “哈哈哈。”马超仰天长笑三声,回头向身后的亲兵喝道,“令,吹号点兵!”
…… 许褚大营,三千铁骑已经集结完毕。 许褚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地跨上坐骑,振臂喝道:“弟兄们,自从主公组建重甲铁骑以来,我们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大汉官军够威风吧?鲜卑铁骑又怎么样?二十三路关东联军更是不值一提,有多少敌人已经倒在我们的铁蹄之下,今天,我们还要让对面那群江东土狗领教领教,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锐,什么才是真正的铁甲骑兵!” 这完全是屠夫风格的战前动员! 许褚生姓木讷,不擅诡谋,不擅统率三军,可在用心学习之下,却把马屠夫鼓舞士气的那一套说辞学了个七七八八,与马屠夫相比当然是略欠火侯,却已经足够撩起三千铁骑的凶悍杀气了。 “少将军的八百铁骑就在前面,他们正面临着近万吴军精锐的南北夹击,情势危急,我们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将军陷入绝境,弟兄们,拿起你们的勇气来,就算是用战马撞,哪怕是用脑袋去顶,也要把吴军的营寨给撞烂了,给踏平了!” “嗷~” “嗷~” “嗷~” 三千铁骑以斩马刀的刀背疯狂地拍打着胸甲,一个个像狼一样仰天嚎叫起来,灼热的杀机已经像烈火般在每一名铁骑将士的眸子里燃起,他们就像是三千头闻到了血腥味的草原狼,已经张开了血盘大嘴,露出了冷森森的獠牙。 “铿!” 许褚将铁盔上的鬼脸面罩轻轻拉下,然后回首向陈到道:“陈到将军,从现在起大队骑兵就由你统领,本将军率五百重甲为先锋,待重甲铁骑撞开营栅之后,即率大队骑兵抢入吴军寨中,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突破吴军阻拦,哪怕最后战至只剩你一人,也要赶到隘口与少将军汇合!” 陈到铿然抱拳道:“末将领命!” …… 青牛隘口北面,太史慈大营。 太史慈把两员副将唤到面前,沉声吩咐道:“主公已经亲率大军赶到隘口南边,我军对青牛隘的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本将军决意率两千精锐步兵从北麓夹击隘口,以配合主公大军的攻势,本将军率军出击之后,身后的凉军铁骑定会趁势来攻,尔等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挡住凉军铁骑的猛攻,在隘口凉军被全歼之前,绝对不许放凉军一兵一卒过来!” 两员偏将抱拳道:“请将军放心,末将等定不辱命。” 太史慈重重点头,旋即将将手中长枪往前一指,仰天长啸道:“进攻~~” “杀杀杀~~” 早已经严阵以待的两千吴军精锐三呼响应,追随太史慈马后向隘口席卷而上。 …… 隘口,凉军大营之前。 两百骑精锐骑兵已经集结待命,马超策马从骑兵队前缓缓经过,手中骑枪从两百柄高举的斩马刀上逐一敲过,清脆悦耳的金铁撞击声中,西凉铁骑的出征仪式已经完成。 马超勒马驻足,缓缓横转长枪、虚指长天。 隘口外号角齐鸣、杀声震天,吴军将士踏步前行的脚步声动地而来,而隘口上却透出诡异的寂静,只有马超金铁般的声音与呼啸的北风相呼应,透着令人心悸的冰冷:“西凉铁骑从来就没有防守,只有进攻、进攻、再进攻!” “进攻!” “进攻!” “进攻!” 两百铁骑高举马刀,三呼响应。 马超策马转身,隘口下,潘璋正率领数百山越精兵疾冲而上,倏忽之间,马超嘴角已经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手中长枪向前一引,仰天长啸道:“攻~~” …… 汝南平原。 “驾!” 马岱正率领五千西凉铁骑全速南下,马岱心切兄长马超安慰,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青牛隘,胯下的汗血宝马都已经跑得喘粗气了,马岱还在一个劲地催马疾行,甚至还以马鞭狠狠地抽击马股。 “驾!” 马岱又是一鞭狠狠抽在马股上,胯下坐骑负痛之下奋蹄飞奔,脚下的皑皑白雪正如潮水般往后倒退,抬望眼,前方雄伟的大山轮廓已经隐隐在望,恍惚之间,马岱脑海里幻起了马超奋勇杀敌的情形。 兄长,你可一定要撑住啊,小弟就来救你来了! “哈!”马岱再次在马股了抽了一鞭,回头大喝道,“快,再快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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