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衣人 (第2/2页)
。白衣人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厌恶地瞪了他一眼,一个闪身到了几步开外。 “没错!师傅说仙道之下皆为蝼蚁,尔等终将化为尘土!” “你张口一个师傅,闭口一个师傅。你师傅我见过,当真令人过目不忘。这世上只有两种人最让人过目不忘。” “哪两种人?” “一种是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的,另一种就是像你师傅那样的……” “你敢辱我恩师!” 话音未落,白光一闪,血花飞溅。 苏季的身体突然向后飞起!胸前的衣衫被划破,露出一道血淋漓的剑痕! “师……!”庙堂某个角落传出一声稚嫩的惊呼。 白衣人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又将视线转了回来,似乎对这声音早有预见。 苏季嘴角竟泛起一丝微笑,刚刚那一剑虽重,却显然手下留情。如果以她的修为全力挥剑,苏季恐怕早已和自己的雕像一样身首异处。 苏季艰难地爬起来,压抑着疼痛,嘴上说道: “丑师傅教出的徒弟一定也是个丑八怪,否则怎会大白天裹着一件白丧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你尽管继续胡说,再说一句,我就砍断你一只胳膊。我保证你每说一句身上都会少一样东西!” “胡说也好,实说也罢。我现在喉咙干得很,一句话也不想说。”
说着,苏季开始咳嗽,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白衣人向他胸前的伤口望了一眼。那伤口入rou三分,从右臂一直延伸到左胸,正在止不住地流血。 “你去打一碗井水给他喝。”白衣人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这句话的对象是一个趴在门后探头张望的小道童。白衣人想必刚才那声惊呼就是他发出来的。 小道童闻声,连忙将头缩了回去。 半晌过后,小道童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盘子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茶碗。他将一碗茶递给苏季。 苏季头也不抬,接过茶碗仰头灌了下去,不用看也知道,眼前这道童装扮的人就是花如狼。 “这水甘甜解渴,再来一碗。” 花如狼看着师父,眉头紧锁,表情复杂,犹豫了片刻才又倒了一碗。 白衣人看着苏季一晚又一碗地喝着,自己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自从进庙,她除了杀人,就是骂人,难免有些口干舌燥。 花如狼将另一个茶碗也倒满,双手端到白衣人面前。白衣人下意识地伸出手,却骤然停在半空中。 苏季顿时察觉到她的犹豫。 就在白衣人缩回手的前一刻,只听“啪!”的一声。 花如狼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谁让你给她的?”苏季厉声喝道。 花如狼揉了揉脑袋,含泪道:“我只是想端水给她喝。” “我还没死呢,你就急着巴结别人。我真该先打死你这吃里扒外的墙头草!” 苏季只轻轻一巴掌打过去,花如狼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看着泪眼汪汪的花如狼,白衣人眼中掠过一丝关切的光芒。虽然那只是极其微弱的光,却如从乌云背后探出的太阳,因为难得一见,所以显得更加温暖。原本堆积在她心头的冰雪,已经完全被花如狼眼中的热泪融化了。 白衣人捻指一弹,苏季顿时像被踹了一脚,跌坐到一旁。 “别哭了,我刚好有些口渴。” 语声未落,花如狼的茶杯就已飞到白衣人手中。两手隔空御物的本事,充分体现了她万中无一的天赋。 白衣人看了一眼苏季手中空空的茶杯,仰头喝了下去。 花如狼咬着嘴唇,看着仰头喝水的白衣人,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看得出这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心头涌出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压得他喘不过气。 花如狼焦急不安,苏季却嘴角上扬。 两人不经意流露的表情都被白衣人尽收眼底。 白衣人放下空茶杯,淡然说道: “你们费尽心机哄我喝了这碗水,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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