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救人的收获 (第2/2页)
咱们冒死救你也不图回报。” 卫攀这句话很厉害,老吕虽然是个山里人,但好歹也是个汉子,被这句话一激,神色马上就有点不自在,低着头来回抚mo腿上的绷带,卫攀知道他正在做心理斗争,考虑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我们,所以有意对我说:“小陈,等一会二哥他们回来之后让他们休息休息,我俩出马,说什么也得把吕老哥安安稳稳送回村子。” 老吕听了这句话更是坐卧不安,又想了想,狠狠心说:“地洞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说说就说说,不过我的确知道的不是太多,而且,千万不能让村长知道这些话是从我嘴里露出来的,要是他知道了,我以后就没法在村里混了。” “吕老哥你放心,我打保票,一个字也露不出去。” 老吕又开始沉默,估计是正在组织语言,想了三分钟才说:“关于地洞的事,我也是从村长嘴里听来的,可能是二十多年前吧,我才十八九岁,当时的村长是现在村长的父亲。我们这里缺水,那一年又旱的厉害,所以村里轮流派人跑好几十里去拉黄河水,我和现任村长结伴去的,连续去了七八天,最后一次拉水的时候天晚了,赶不回来,我们就找了个背风地方,准备睡到天亮再走。那天村长的心情似乎很好,把牲口都安置好以后,他拿了瓶酒叫我一起喝。” 听到这我就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村长肯定没有现在深沉稳重,可能是遇见什么高兴事,拉老吕喝酒,喝麻以后嘴皮子一松,说了点不该说的话。 老吕当时年轻,不怎么喝酒,只勉强喝了一点,剩下的全被村长独饮了。村长这人当年酒风不是太正,虽然不会酒后闹事,但管不住嘴巴,拉着人啰啰嗦嗦没完没了,当天他喝了不少,所以喝完之后就不当家了,拉着老吕云天雾地,老吕困的不能行,还不敢不听,既无奈又痛苦。
说着说着,村长突然神神秘秘的问老吕,知道不知道他们的村子是怎么来的。老吕只知道村子年代久远,但对于村子的来历没有查究过。那个年头村民的终极奋斗目标就是填饱肚子,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研究这些其实和他们自身息息相关的事情。 村长很得意的傻笑两声(我真看不出黑脸村长当年还有傻笑的时候),然后告诉老吕,他知道村子的来历。 老吕肚子饿,又困的要死,所以对村长掌握的秘密不感兴趣,随口问了句:村子是怎么来的? 老吕淡漠的表现让村长很不满意,他觉得老吕应该死皮赖脸的追问下去,才能显得自己很有溜儿。村子非常偏僻,村长的权力很大,而且他们不搞民主选举,村长这个位置是世袭的,老子当完儿子当,儿子当完孙子当。当时老村长年纪已经大了,用不了两年就要由儿子接班,所以老吕不敢得罪这位“衙内”,打着哈欠装着兴趣盎然的样子继续往下听。 村长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乐了,很大度的把村子的来历告诉了老吕。他说这个村子少说也有千年的历史,最早只有两户人家,一个姓吕,一个姓贺。对于这一点老吕比较赞同,因为一直到今天,红石村的村民不是吕姓就是贺姓。 红石村的两位老祖先在当时也是方圆百里小有名气的人物,特别是拜了一个姓付的师傅之后更加了不得(我很怀疑就是付通),又有钱又有势力,生活质量那是相当之高,但好景不长,不久后当地发生了一场大变故,恩师不幸遇难,吕贺二人在混乱中总算捡了条命,但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毁于一旦,两人一转眼变成赤贫。 不过遭难归遭难,吕贺二人还是有几分风骨的,千方百计找到恩师的遗体(我估计这项工作难度很大,非心理素质极好之人不能完成,因为付通犯的是谋反大罪,如果被活捉,说不定要被判处凌迟),然后埋葬起来,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吕贺能够保住命已经算是天大的造化了,所以他们不敢再抛头露面,进找了个地方定居,一代一代繁衍下来,最后形成了红石村。 村长还告诉老吕,埋葬恩师的地点就在村子附近河道下的一个地洞里。 说到这儿,老吕停了下来,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再开口,卫攀追问,老吕说:“村长就跟我说了这么多。” “就这些?” “恩,而且第二天他酒醒以后还无数次叮嘱我,要我一定得保密。” 我和卫攀都泄气了,原以为能打听来一点对我们有用的信息,谁知道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还弄的跟欠了老吕好大人情似的。 “你们老是绕着地洞转,到底是要干什么?” “哎!”我无精打采的说:“受人之托,弄份地洞里的路线图,别的事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往地洞里走了多远?” “走啥走,挖好了洞口还没进就让你们赶走了。” “你们还是别进了。”老吕说:“你们费这么大力气救我,我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听我一句劝,别进了。” “我们靠给人做事混饭吃,要是把事办砸了,名声也就臭了,以后没生意,大伙都得饿死。” “没饭吃也比丢了命强。”老吕很认真的说:“我不是吓唬你们,那个地洞,不是随便能进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就感觉老吕肯定还知道别的事,卫攀问他为什么不能随便进,老吕猛的缩了缩脖子,朝四面看了看,表情复杂的对我们说:“那地洞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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